中国古代女性内衣小知识-《天府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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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梦龙著“三言”的《警示通言》有“况太守断死孩儿”一篇。文章中就提到了“小衣”:邵氏为情所动,“遂不叫秀姑跟随,自己持灯来照,径到得贵床前,看见得贵赤身仰卧,那’话‘儿如枪一般,禁不住春心荡漾,*如焚。自解去小衣,爬上床去,还只怕惊醒了得贵,悄悄地跨在身上,从上而压下。”

    从描写中可以推断,所谓小衣,其实就是贴身穿的裤衩。不过从形制上分析不是现在通常穿的平角裤头,而是民间常穿的大裤衩子。既然名为“小衣”,应该是比较紧身的一种,应该是三角状的裤衩,类似现在的“三角裤”。

    小衣是贴身穿的,明代女子睡觉通常是穿着的。《醒世恒言》中“乔太守乱点鸳鸯谱”里的慧娘就穿小衣睡觉。玉郎“伸手便去摸她身上,腻滑如酥,下体却也穿着小衣”,后文又有一段描写,玉郎劝慧娘,“有心顽了,何不把小衣一发去了”。从描写中可以断定,小衣属于下裳的内裤,而不是上衣。

    《八段锦》是古代艳情小说中比较出名的一部,其作者叫“醒世居士”,显然这是一个笔名,不是作者真实姓名,从字面分析,他写的这部小说虽然很淫’秽,但本意是劝勉世人戒情‘欲。其中多次写到“小衣”:“华氏解了小衣,倒在床上,子兴将尘柄插入……只存诸氏、美都,华氏已失去了小衣,希要得也脱身走了。”

    《巫山艳史》为清代艳情小说,其作者“不题撰人”也不见真名。这部小说同属“古代禁毁小说”之列,书中主人公到处有艳遇,最后拥有多美,享尽艳福:“此时李芳欲心如火,那里肯放,抱到床上,扯落小衣,按定了。”

    《欢喜冤家》又名《艳镜》、《欢喜奇观》,描写了各种曲折奇异的婚姻故事,作者为清朝“西湖渔隐人”,其中提到小衣的也不少:“张英喜不自胜,亲自解下小衣,曲尽一团恩爱”、“二娘把自己房门开着,脱下衣衫去睡,那里困得着,心里痒了又痒。穿件小衣,系了单裙,悄悄的摸了下来”(第九回)、“蓉娘初时推拒,被许生用强,扯下小衣不能护持”(第十回)

    《灯草和尚》也如《金瓶梅》一样,是中国古代著名**,作者叫高则诚。书中也多次提及小衣。“话说李可白伸手去摸长姑小衣,长姑不肯。李可白道:难道人家夫妻俱是穿小衣睡的不成?长姑笑一笑,把那手儿一松,已被可白扯将下来了,露出光光润润,肥肥白白的阴’儿,遮也遮不得了”(第八回)。从这段描写中,可以了解到《灯草和尚》反映的是明朝的生活,当时人们有不穿内衣睡觉,即裸’睡的习惯,尤其是夫妻之间更是如此。

    从艳情小说中对内衣的描写来看,过去女性内衣以紧身、合身为主,小衣、里衣、扣身衫子都是这样。这说明了古代的中国女性即懂得穿“紧身衣”,展示女性身体曲线的婀娜之美。

    下衣《绣榻野史》是晚明一部重要的艳情小说,清初坊间书商据此稍做改编又名《怡情阵》。《怡情阵》中也有小衣的记录,“只是下边的小衣尚不曾解脱,白琨道:外子下衣不脱,这是什么意思?……见丈夫问她为何不脱下衣,心中极是欢喜……假意说道:羞人答答的,如何使得脱了下衣?”(第一回),这里的“下衣”其实就是小衣。

    《灯草和尚》第十一回中暖玉与道士周自如勾搭成奸,“与周自如各自去了下衣,就灯下弄了起来”。联系上下文“下衣”是下面小衣的简称。为何称内衣为小衣,因其贴身、紧身,形状上小于一般的宽敞式的平脚内裤。按照现代内衣的分类,推断“小衣”是如今的三角裤。

    里衣里衣,顾名思义穿在外衣里面的衣服,自然也就是内衣了。黄强认为里衣的概念有两层,一是统称,凡是内衣,都可以称里衣;二是专指,指形制比较小、紧身的,类似裤衩、抹胸的内衣。《绣榻野史》云,“麻氏就脱了里衣,赤条条向床里边去睡了。”脱了里衣,就变成了赤条条的,显然是贴身而穿的内衣,如果不是裤衩、抹胸,又是什么?

    罗裙从典籍中的记载来看,罗裙是以罗为面料制作的裙子,质地比较薄,往往呈现透明状。唐代的罗裙基本就是这种情况。但是从明、清艳情小说中的描写来分析,明代的罗裙有别于唐代的罗裙。《空空幻》在清朝道光年间被禁,书中“性幻想”的情节太糟糕。关于罗裙的描写有:“不由兴浓,未及温存,扯下那女子罗裙就乱摸”、“池娇正在床沿,罗裙已解,只穿一件杨妃色花绫小袄,大红缎裤管口用金镶就,纤纤玉手正把双红菱的绣花鞋脱下”(第六回)。这里的罗裙与女子外穿的裙子有明显区别,它是内穿的,衬里的,贴身穿戴,应该是类似现在穿在裙子里面的一层衬裙。

    从上述描写也可以发现,当时的女性内衣色彩倾向鲜艳,尤其是红色备受青睐,如桃红亮纱裤、大红裤子。据研究资料,这种颜色有助于闺房之乐,现代放纵、开放、风流的女性在选择内衣上,首选色彩往往倾向于明亮和艳丽,与明代女性的审美观颇为一致。

    有些艳情小说,说到裙子,没有强调是罗裙,或是从字面上反映看不出是否是内衣,但是从文中的情节的发展、上下文的衔接和描写分析,应该是罗裙这样的衬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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