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夏星辰很难不对易感期的江朔心软。 像个孩子,全身心依赖又极度缺乏安全感。 但夏星辰也很难不害怕那时候的江朔。 日常的江先生除了在床上很凶之外,所有行为至少都是克制守礼的,可是易感期的他似乎全然忘了学会的礼节和逻辑。 他的语言行动毫无章法可言,夏星辰一度怀疑自己会被他咬死,可又在连续几次之后发现江朔特别特别听他的话。 他的确是会咬他脖子,像是那里有腺体可以让他标记。但只要夏星辰呜咽着说出一声疼,江朔往往在他之前就会先慌了神,手足无措地从他身上退开,一双眸子里眼瞅着就要落下泪来。 又是不明白为什么他标记不了自己的伴侣,又是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 他凶狠到好似完全未被驯化的怪兽,可也会低着头将脆弱的后颈暴露在夏星辰手下,任他像玩弄一只小兽一般轻拍。 夏星辰分析不出来他这些行为代表的是什么,因为人不应该像江朔这么矛盾。 他能在易感期表现得这一辈子离开夏星辰就会死掉一样,就能在易感期之外的时间看夏星辰好似一件颇具观赏价值的玩物,适合被他把玩,也适合跪在他脚边满目崇拜又卑微地仰视他。 可Alpha的易感期一年也只有一个多月。 清醒的时间太长,夏星辰自然不可能将现实虚幻颠倒过来。 他怀疑自己动过心,但这种涟漪甚至不如湖面投下去一颗小石子泛动的波纹大,待到悉数消散的时候,江朔的易感期也过去了。 他恢复成顶级的Alpha、优矜的商业新贵,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戴上眼镜,遮掉一切被夏星辰慌乱之中抓出来或者咬下口的痕迹,然后笑着对他说“辛苦了,要吃什么?” 好似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一场交易。 而对夏星辰来说,这自然是一场交易。所以他也会慢吞吞地伸个懒腰,将脆弱到要他哄的狗勾放在某一个角落不去细想,只像曾无数个相处的日夜一般对他的“哥哥”撒个娇,说自己还困着,可不可以再睡一会儿,连尾音都拖着钩子往上扬,甜的要命。 天色都是亮的,人心也是亮的。 夏星辰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便只当那个清晨之前的日日夜夜都是对江朔的弥补。 他的确是自愿帮江先生度过易感期的。 不论是因为愧疚还是别的什么。 心疼?也许吧。 哭得太可怜了。 …… 车很快开到了比赛场地,快到入口的时候张平喊醒他们,夏星辰睁开眼望向车外的人山人海横幅飘荡,回归他的现实。 季后赛的第一天开幕,各家战队都要过来亮个相,SQG作为世界赛冠军得主,连讲话时间都比别的战队多出三分钟。 这三分钟往常是留给夏星辰的,现在换成了程深。 Venus其实乐得清闲,但当他站在舞台中央的时候,聚光灯刺眼明亮,他瞧见前方观众席的灯海,看见自己的立牌和横幅,也看见有粉丝在抹眼泪。 他就突然有些不忍心。 程深拿着话筒转过头,问他要不要说什么,夏星辰想了想,接过麦克风。 他无数次这样站在过舞台中央,很久以前打代练维持生计的小孩早就不在了,他是轻易就能控住千万人情绪的Venus。 夏星辰听见台下炸开的欢呼和口号,笑了笑,道:“谢谢大家,很感谢各位来看这场比赛。” 依旧是SQG的主场,但比赛的战队并不是只有他们,看比赛的观众也不会全是SQG的粉丝,夏星辰不可能单独喊话他的粉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