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仅仅指这种热情过头,强迫人家吃喝睡觉的行为——还指成年男的在他说了八百遍“真的没事”以后依然听不懂人话。 直到二十分钟之前。 他们看起来才终于稍微正常一点了。 感谢高木。 薰没什么胃口,只用餐刀和叉子将一块三明治的角切下来,但在听见他的话后微微停滞一秒,问: “......你们警视厅搜查的时候,发现安装炸/弹的地方和她所处的审讯空间距离很远?” “对,虽然在一栋楼,但是一个在楼顶一个 在楼底。” 松田的杯子里倒着咖啡,边喝边说: “那个炸/弹应该主要是为了给普拉米亚制造越狱的契机,故意用来引发骚乱的。那些带她来监/狱接受审讯的家伙说,他们全程看着她走的规定的路线,不可能有时间去楼顶安炸/弹,但是这么一来就只能说明她有同伙......” “普拉米亚一向独来独往——但这是她在被我逮捕之前的事情。” 降谷零的声音忽然从他们头顶传来。 金发的服务生熟练地将托盘里的炸洋葱圈放在桌上,一边用只有三个人能听见的音量,站在桌旁轻声说着: “我那次在万圣节的涩谷逮捕她以后,普拉米亚就在审判后依据条例被驱逐回了俄罗斯。根据我收到的消息,最近似乎有人在某处废弃烂尾楼的地下,发现了普拉米亚当时留下的未启动的炸/弹。” “所以为了彻底解决这种隐患,政府决定在今天将她再次引渡回来,亲自处理掉那些在日本境内所有她故意,以及无意遗留的危险物品。毕竟那些都是特殊炸/弹,警视厅处理起来还是风险太高......” “啧,那也太巧了。” 松田阵平向后靠在椅背上:“她今天刚到日本,监/狱就炸成这样,所以她同伙是日本人?” “......久住。” 成步堂薰忽然开口道。 松田瞬时一顿:“什么?” “因为普拉米亚事件爆发的两个小时前是久住的越狱.....咳,咳咳!” 薰猝不及防呛了口水进去,降谷零伸手摸了摸他后背:“这两个人越狱的时间相距太近了,很有可能是久住在出狱后去安的炸/弹,你让高木他们好好对比两处监狱的电脑系统受损情况。” “但如果是这样.....不也同时说明,久住提前掌握了普拉米亚这次行程的信息?!” 降谷零表情凝重,拉了把椅子坐下:“这东西应该被储存在外交那边的秘密数据库里,怎么会泄露到他手上的?” “那个应该是久住的同伙在调查....不,也或许是被久住威胁的倒霉鬼。” 成步堂薰叹了口气,将自己手机的屏幕倒扣过来: “当年久住的案子太复杂,我就提一句——那个家伙是个操纵无数人为他卖命的‘操刀鬼’,手里掌握着大量政商界的大人物的秘密,这也是为什么他能逍遥法外那么久的一部分答案。” “所以,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他在很早之前就重新要挟了和普拉米亚的引渡相关的某一位负责人,所以获得了‘普拉米亚的抵达时间’这个最关键的信息,并策划了所有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唔!” 薰手里的叉子一动,差点划着旁边的降谷零。 他微微在原地愣了几秒,有些抱歉地垂了下眼睫,正准备把叉子收起来。 然而这人长大了简直像只金毛狐狸。 “啊,没事!” 狐狸笑得相当纯天然非转基因且无公害,头上耳朵都一抖一抖地:“阿薰手上那块给我吃就行了......就这么丢掉也浪费了嘛。” 成步堂薰感觉这一只怎么有点怪怪的:“....已经冷掉了。” “没关系,反正都是我做的。” “......” 薰无奈地握着叉子,只能顺着他的意思: “啊。” ......以至于松田阵平刚发完短信,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某个金毛混蛋正一只手握着对方的手腕,就着那个人的手,咬走了叉子上的三明治。 他愣了好久,才感觉自己宕机的脑子终于跟生锈似地磨了一圈: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吃饭啊,阿薰一个人又吃不完。” 降谷零手背撑在下巴上看着他,眼神似笑非笑:“松田你要不要也来一块?” 松田阵平的表情倒是笑着的,但是开口总有点咬牙切齿:“.....安室先生,你吃饭是没有自己的手,没有自己的叉子是吗?” “......?” 成步堂薰坐在旁边悄悄偷喝芒果汁,有点狐疑地皱着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这里的温度好像很低: 【“他们在干什么?”】 系统:【切磋茶艺。】 ....... 【笑死我了三个男人一台戏啊哈哈哈哈】 【此处应有交际花研二酱,这四个男人的茶香估计能传到楼上毛利事务所救命SOS】 【透子:你降谷零正义严肃直男关我安室透什么事?(小白脸微笑.jpg)】 【一直都想说了,我好奇零酱这样吃薰猫猫的叉子算不算间接kiss!!!天降厨看得在床上裹着被子扭成蛆我CP终于发糖了呜呜呜呜呜】 【草,我突然意识到安室透皮的恐怖之处了???】 【普拉米亚&久住&受害人:有人理一下我们吗? 话说薰薰的视频是不是还在网上疯传啊,结果你们三个怎么在这里比拼茶艺啊我痛苦面具.......一会儿都别喝茶了要被琴酒直接全部一锅端了x.】 【琴爷直接调个琴酒格兰利威特调,都别活了.....(磨刀】 【不行了,场内懵逼松甜甜,直球修狗大危机!不是啊你直接A上去就行啊宝看得我好急QAQ】 ....... 降谷零的神情依然非常自然。 不如说,他其实也是在认识这家伙这么久以后,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种表情,明明此时脸都僵了却愣是一句话也骂不到点子上,完全不像平时的酷哥感觉。只感觉心里好笑的不行,不禁忽然有点想故意逗他玩玩: “松田,不就是吃个三明治吗,你忽然那么激动干什么?” 松田阵平没吭声。 他只看着眼前的人,又看看桌上还剩一半的三明治,在此时明明有无数句话涌到喉口,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句能说出来,或者说出来会显得非常怪异——好朋友之间交换吃个东西怎么了?他也不是没有和萩原随便交换着拿过叉子和筷子...... 但是为什么,刚刚那一瞬间的场面就让他感觉那么不舒服? 真正一直出了问题的到底是降谷零...... 还是他自己? 松田阵平咬牙想着,只感觉脑子里乱麻一样,明明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对着眼前的人开口。 仿佛只要一开口,心里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要被撕裂出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口子,无法抑制地潮水般倾泻出去,去往那个人的身边。 但是现在真的可以向他诉说吗?自己还能再坚持下去吗? ......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完全变成这样了? “......” 这个家伙....怎么也不太对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