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们知道我为何这么评价?” “因为白玉京已经死了!” 陈大先生冷笑一声:“没了白玉京和武圣坐镇,你们拿什么来应付更强者!” 他陡然捏碎手中一物,好似是一颗佛珠。 下一刻,金色的大手从天上罩落。 此时所有人想走也来不及了。 那硕大的五指一握,佛光遍野,掌中佛国。 这一招来的实在太快。 即便慕遥夕和任南北有心抵抗,却也根本逃不出去。 佛门菩萨的掌中佛国,一旦发动就是完全的领域封杀技能。 毕竟佛陀可不是耶稣,手掌心没有一个漏洞让人钻出去。 四周的环境已经变成一座金色的佛门大殿,四面八方伫立着一座座佛塔,造型古朴,气息庄严。 一名菩萨端坐于金莲之上,身形伟岸过百丈,居高临下俯瞰众生,光是投下的庞大阴影便叫人窒息。 “阿弥陀佛——!” 佛门塑金身。 恢弘浩大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一股梵音咏唱便直接灌入意识海中。 周边会议室当中的名门名宿们纷纷膝盖砸地,哐哐哐的跪了一地,深感自我渺小,仿佛下一刻就要看开一切遁入空门。 这不是他们的自我意志坚定与否,这群人里不乏四阶大宗师,可佛国一旦展开,想要度化谁,完全是看菩萨自身意愿。 所谓度化,和强制洗脑很是相似。 在佛门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也不是你说自己放下屠刀就算数的,必须是佛门的人说你已经放下屠刀,那才算是度化。 这放在佛门当中都算是功德和功绩。 但这一招佛光普渡也不是对谁都用。 慕遥夕感到额头一疼,紧接着冷哼一声。 任南北同样有律法雷霆护体,他本就是桀骜不逊者,自然不可能此时朝着金身跪拜。 金身菩萨继续高声道:“既见我佛,为何不拜!” 佛法的威严宛若山崩般倾泻而出,沛莫能御的光芒万丈汹涌而来,将两人席卷吞没在其中。 这佛光丝毫没有半点温和的感觉,只让人感觉无穷霸道,稍微意志不够坚定的人,都会被佛光活生生冲垮。 慕遥夕最为先天英灵血脉,面对精神方面的控制抵抗是拉满的,她勃然大怒:“佛门菩萨,这是要强行度化我等?秃驴,你不怕武圣回来拆了龙象寺!” 而任南北在一旁抵抗就要更加艰难,手里握着的斩草刀都有些松弛了。 他低着头,竟是喃喃自语:“杀人真的能救苍生么,尘世如火宅,我这么做,岂不是抱薪救火,我真的……” 没说完就被铁扇敲在脑门上。 “你糊涂什么呢!”慕遥夕怒敲道:“你清醒一点!” 任南北睁开眼睛,声音艰难:“我,我尽力了……” 金身大佛继续高声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脱离苦海,回头是岸!” 又是佛掌下压,顿时两人感到肩膀上多了一座五指山,任南北当时被压出了猴叫声。 “你想想你媳妇!”慕遥夕大喊道。 “我没有媳妇!”任南北苦笑,对不起,他是个单身。 “那你想想你兄弟!” “我兄弟已经没了。” “你想想你在乎的其他东西!” “在乎的……” “你想想你不想暴露出来的那些秘密,舍不得的那些人!” 任南北神情一怔,下一刻目光坚定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是啊,任南北,你想想你的网页浏览记录!想想你的d盘e盘隐藏文件!想想你手机里的浏览器!想想你的网盘!” 他居然真的顶住了佛光普渡的压力,举起斩草刀劈向万丈佛光,竟是一刀劈开了佛光,洞穿了佛掌,撕裂出了一道缺口。 硕大巨佛也收回了残破的右手,浑身原地一转,立刻退缩成普通人身高。 菩萨缓步走来,步步生莲,身上穿着金光璀璨的袈裟,目光淡然道:“不曾想,两位对佛门成见如此之深。” “你又是谁。”慕遥夕瞥了眼已经脱力的任南北,看到他肩膀皮肉磨损流出鼻血的模样,也知道他已经丧失了大部分战力,便主动往前一步:“不管你是谁……这都过界了神策府奉命行事捉拿要犯,龙象寺在此阻挠,还对我们二人下手,哪怕你是佛门封圣也不可能不承担任何责任。” “贫僧,龙象寺度难菩萨……至于二位施主所言,不过危言耸听,贫僧不过是不忍看到二位枉造杀孽,才出手制止罢了。” “好一个枉造杀孽。”慕遥夕冷笑:“那位陈大先生都开始图谋神武司了,你这和尚是有眼无珠么?” “贫僧不曾见到那什么先生。”度难菩萨念道:“贫僧不过是路见不平,与二位说了几句佛法罢了。” 慕遥夕心念流转,恍然一悟:“你们是一伙的……原来如此,难怪这个化身会有你的佛珠,你们早就和太岁之间存在勾结,这是为我们设好的局!好一个佛门!” 武圣阁刚刚奔赴前线,自己这边刚刚一加快进度,立刻佛门菩萨就出手留人了。 这其中必然有一连串的因果关系,不单单是太岁化身牵扯其中,佛门目的更是不纯粹。 本以为龙象寺的目标只是玄天大醮压过玄门道宗,但看来对方是真的把这个陈大先生的说法当真了,想要图谋神武司,替代武圣阁的位置,意欲大兴佛门……是这么个大兴法。 “我看这群秃驴是疯魔了。”任南北啐了一口:“武圣阁会不会这么容易倒台且不说……有着强烈宗教色彩的佛门绝无可能入主神武司,否则佛门岂不是还能养出几尊信仰封圣来?中湖那位绝不可能答应。” 度难菩萨笑着说:“佛门当大兴,这是大势,不可逆,不可挡。” 慕遥夕嗤笑道:“难不成佛门打算入京?” 菩萨沉默着笑而不语。 慕遥夕一怔,眼中流露出几分怒色:“你们当真是疯了……” “不要误会,佛门并无挟天子之意,恰恰相反……我们是前往京城勤王。”度难菩萨双手合掌,再度佛光普照:“如今大夏面临暗潮威胁,中枢空虚,武圣阁三圣离京,京师防备力量空前低落,当是我等三教中人拱卫京师的时候,道门未必有这份余力,佛门自当义不容辞。” “好啊。”任南北扶着膝盖艰难站起:“为何现在不去!” “不急,贫僧还要和二位,谈一谈佛法。”度难菩萨呵呵一笑。 慕遥夕直接点破:“此时去了,是锦上添花,未雨绸缪……但是都不如雪中送炭!” 任南北吐出带血的吐沫:“你们当真以为没人看破佛门的心思?想要雪中送炭?佛门和太岁勾结,自己都不干不净……” “所以贫僧要和二位说一说佛法,等二位听明白佛法后,自是一切都已过去了。”度难菩萨宣佛号:“阿弥陀佛!” “秃驴,nmsl!” …… 京城。 此时京城正值夜雨飘摇。 淅淅沥沥的小雨并不大,却下的时断时续,叫人心烦意乱。 一条长街口,在一棵树下,坐着一个人影,手里提着一个酒葫芦,正在自斟自饮。 此人扎着个马尾,面如白玉,体态修长,一身黑红色相间的衣着打扮,没有喉结,看着像是男人又像是女人,雌雄莫辨。 在他跟前的石头桌子上,除了一个酒葫芦外,还放着一把兵器,一对双刀。 然后,街道尽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