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八章 远望天外山外山,近看城上楼上楼(7k7)-《英灵时代,十连保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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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师笑眯眯的竖起两根手指。

    “二百钱?”

    “是二两银子。”画师挺起胸口开始自卖自夸:“我用的都是最好的画纸和墨,虽不是什么名家,但这幅画保存个几十年还是轻而易举的。”他还动之以情道:“若是二位能进入婚姻殿堂,将来白首偕老,这幅画一定能成为二位的美好回忆,区区二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凰栖云却完全不吃这一套,面纱之下毫无表情:“太贵。”

    白榆倒是不介意照顾一下生意,反正时间还需要挺久,以前他无聊时候也会去看街头艺术家画画。

    但他也不是冤大头,景区购物肯定是要被宰的,所以聪明的做法是提前自备。

    白榆花了一钱银子从画师手里买了个备用的画架,一张宣纸和备用的画笔,继而开始自己动手。

    连凰栖云都很惊讶的问:“你会画画?”

    白榆扬起唇角:“略懂。”

    这不是自谦,的确是略懂。

    古人讲究的画道是很难的,国画一向是极难的,想要学好十分讲究天分,但是素描就要容易很多。

    他可是在少年宫学过两个月绘画的,一共三十六个课时,甚至一度产生过自己是不是可以摆摊的想法,之后偷偷去看了一次街头艺术家的表演现场,之后便放弃了当个艺术生。

    如今重拾这份古早时期的兴趣爱好,反而有一种我不去见山海、山海奔赴我而来的通透感。

    绘画讲究技巧,色彩、线条、透视、光影、结构……不过这些在灵感之前都不重要。

    他动手开始绘画的同时,背后悄悄的聚集起了一大片人。

    有的是同行的街头艺术家,有的是游客路人,有的是不少女子。

    凰栖云站在原地略微有些局促,倒不是被人关注了不习惯,而是按着帽子问:“要不要摘掉帽子?”

    “不用。”白榆摇头:“你的模样,我已经记在心间了。”

    他开始落笔,先从眼眉开始勾勒,草草几笔便已经勾勒出无比细腻的神韵。

    写实派的素描相较于国画完全是不同的技艺流派,后面原本还带着几分看热闹心思的人群顿时瞪大了眼睛。

    “卧槽,这点睛之术——!”一名中年画师当即喊了出来。

    “住口,闭嘴!好好看!”旁边几个同行把他嘴巴捂住,训斥道:“再敢打扰,滚回去画伱的芍药去!”

    内行看门道。

    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截然不同的技法门类,而且是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全新画技。

    而路人虽不懂这些,但一个个都心明眼亮,第一眼看上去便是有了一种深刻的感受,那就是……像!

    太像了。

    简直和真人一样!

    国画中从未有过能把面部刻画的这么细腻的风格,几乎是把眼睛的睫毛、面部的光影都完美复刻了出来,呈现于纸张之上。

    画外的女子可是戴着帷帽,模样朦胧不清,可在画中清晰的呈现出了其倾城绝色的样貌,清浅的微笑若有若无,皓腕轻起挽起青丝,目光像是看着画外之人,又像是在眺望远方。

    毕竟白榆不懂过多的复杂技法,仅仅是画了一张半身像,同时在一旁加了一句诗句作为点缀。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好!”

    人群里一名画师握着双拳,表情激动道:“画也好,句也好!”

    那名画师走上去:“这位公子,这技法可否……”

    还没说完,他就被几只手拽了回去,伴随着一群痛殴声‘你偷跑什么呢’‘讨打’‘让你学来抢我们饭碗吗’。

    很快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走近,手里提着一个钱袋,目光灼灼的盯着这张画,看一眼就心动不已:“在下青城派真传叶青轻,可否请公子也为我作画一张?报酬我愿意支付一百两白银!”

    白榆尚未开口,一只手就前一步按在了画板上,抽走了那张宣纸画作。

    凰栖云的目光停落画纸上,美眸微动,眼波流转,朦胧的面纱下笑意嫣然。

    “抱歉,我夫君的画作已经被我承包了。”

    她骄傲的宣告着:“不论多少银子,来的是谁。”

    “如我娘子所言。”白榆起身归还了画笔道:“我只为她作画,别人的好意也只能谢绝了。”

    “二位可真是伉俪情深,郎才女貌啊。”叶青轻心神羡之:“是小女子唐突了。”

    人群里也有不少女子暗暗嘀咕道:“若是有人也能为我作出此等画来,定然会是我的意中人。”

    “还是当众作画……用的还是全新的画道技法,完全是开创了新的画道门类。”

    “长的还如此俊朗,让人挪不开眼睛哩~”

    “哎呀我看不下去了,姐妹们肩膀借我哭一会儿,这场景浪漫的要死,为何我碰不上这件事?不是说话本里都是骗人的吗?”

    “这位姑娘遮着面容都画的如此传神生动,可见是早已刻入内心了,换成其他男子在这,怕是遮住脸都想不起自家娘子的样貌吧?”

    “别说了,我的膝盖好疼……”

    凰栖云拉着白榆的手离开了此地景区,两人飞快的跑远。

    过程中,白榆能感受到凰栖云的情绪格外的高涨。

    第一时间飞奔去了一家画铺,然后骄傲的拿出画作,让老板装裱起来,老板看呆了的模样更是让她十分受用,最后老板甚至没有收钱,只求能够问一问画作大师的名讳。

    之后带着画回到了客栈,凰栖云把它挂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是孩子捧着十六岁那年夏天的莲花。

    这张画就像是把她的内心彻底点燃了一样。

    凰栖云在床铺上打着滚:“以前从未觉得这江湖是这么有趣的地方,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新的风景,吃到新的美食,还有……”

    源源不断的新惊喜。

    在她心里,白榆几乎成了一个不断掏出宝物来的盯裆猫,有着数不完的惊奇之处等待着她去发现。

    若是谁在十六岁的时候撞见这样的男人,肯定会喜欢上他;

    不对……

    即便是现在,也一样会沦陷进去。

    “白榆。”

    “嗯?”

    “如果我不在了,能把这幅画烧给我吗?”她忽然问。

    “我恐怕不能保证。”

    “为什么?”

    白榆戳了戳她的额头:“那时的我未必还在。”

    ……

    又过去了一个半时辰。

    白榆和凰栖云携手来到酒楼,自从出了客栈,她就没撒开手。

    即便只是挽着臂弯,这动作也是过于亲密了,不过好在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除了被姨母笑注视外没发生其他事。

    两人来的时间很巧,刚刚好二楼多了几个空位,加了些银钱上了二楼,点了五种招牌菜色。

    正欲大快朵颐时,忽然听到几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响起。

    “难办,那就别办咯!”

    “混账,竖子安敢辱我江东吴家!”

    “笑死,我不仅要辱你,我还要揍你呢!”

    顶楼上传来交锋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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