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老谢发威-《我的老婆是执政官陆铭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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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一行人吃过晚餐回酒店,都很沉默,人人都看得出,官司处于极大的劣势。
刚进酒店大堂,王福荣终于忍不住了,“陆老板,你在搞什么?我相信你,跟你一起起诉那帮王八蛋,你骗我说,有从东海来的大状,怎么又不来了?你是不是,本来就是矿业局的人?!”
“姐夫……”崔小东想说什么。
“谁是你姐夫?!搞清你自己的身份!”王福荣瞪起了眼睛。
虽然没明说,但隐隐的意思是,你姐姐崔氏,不过是我的小妾,我高兴的时候你喊我声姐夫,现在老子在发脾气,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崔小东怔了下,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呜哇鬼叫的唢呐声响起,却是红豺夫人出行,正从楼梯那边走廊拐过来。
王福荣立时露出惧意,向旁躲了好远,其他人也都避开,只有陆铭和随身的黑头、孙伯三人没怎么动。
前面撒花瓣的几名彩裙美貌少女慢慢停下脚步,因为陆铭三人挡住了路。
突然,孙伯猛地挡在陆铭面前,手一挥间,两根手指之中,却是多了一根细如牛毛的蓝汪汪寒芒,显然,上面不知道淬了什么毒物,本来是要无声无息射入陆铭身体内的,这细丝很短,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怕是扎在陆铭身上都无所觉,只是陆铭逆鳞期,可能会是另一种感受了。
竹椅上慵懒蜷曲的红云突然坐正了身子,芙蓉粉面罩上一层寒霜,媚媚凤眸之上,淡蓝眼影突然就变成了鲜红色,立时便有妖风刮过一般,在这金碧辉煌大堂里,正是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陆铭轻轻拍拍孙伯肩膀,孙伯这才退后半步到了旁侧,但还是警惕的盯着竹椅上妖妇的一举一动。
“还真是小瞧你了!”美眸看向陆铭,红豺夫人突然格格一笑,花枝乱颤,勾引得峰狂蝶乱,“想不到,你还有这等佣人。”轻轻摇嫀首,“可惜啊可惜,跟错了人,要不然,跟着我吧,陆铭,你将他让给本座,待你灰溜溜被主人抛弃时,我少要你一只眼睛!”
陆铭笑笑:“你觉得我官司会输?而且,也会因为这场官司,得罪了这里所有官员,所以,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对吗?”又有些奇怪的道:“按说,我也没得罪狠你,黑老六他们要围剿你豺帮,那也是我家主人的谋划,她不和你合作,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怎么非要我死一样呢?咱们有深仇大恨?”
红豺夫人似笑非笑,随之靠回了座椅,显然便要起行。
陆铭耳边,传来细微的声音:“走投无路时,你可以来投靠本座,我吃了你那双眼睛,以后你的性命,由本座庇护,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喜欢你那对招子。”又几声轻笑。
陆铭蹙眉,就是个疯子。
撒花瓣的美貌少女微微转向,从陆铭一行的旁侧走过去,竹椅罗帐,随后而行。
显然是得到了她秘术指挥,也难怪,这些随侍们,看起来真的将她当神一样膜拜了。
“咱们也走吧!”陆铭做个手势,走了两步,看向慢慢跟过来的王福荣,说道:“老王,你既然对我没信心,那这样吧,你那煤矿开采权也没两年了,卖给我吧,你开個价。”
王福荣冷笑:“十万!你要吗?”心说你有大病一样。
已经打定主意,回头就卷铺盖跑路。
自己那矿,也确实只剩下不到三年的开采权,现今的态势,合约到期后,矿业局怎么会同意续约?
原本也是想着三年能再赚点就赚点,然后就全家移民去东海。
可现在看,再耗下去,可不定出什么事情,直接跑路好了。
陆铭笑笑:“五万吧,怎么样?”
王福荣一呆,眼珠转了转,“现金?”
陆铭点头:“我马上叫人去取,只要老王你别再骂我觉得我坑了你就行了!”
王福荣微微蹙眉,这家伙,难道还觉得官司能打赢?
“老王,不然就算了吧,但你从现在不要再发牢骚了,我听着头疼。”陆铭很认真,“我不喜欢有人在我身边唠唠叨叨。”
王福荣立时一肚子气,你以为莪很想见到你么?
“好,现金的话,我上去就和你签协议。”
陆铭微微颔首。
……
第二天早晨,法庭上,原告席,矿主代表缺席。
不过,陆铭本身就是矿主之一,倒也无碍。
谢里夫看着原告席上,孤零零的陆铭和其助手,他的神情却越发凝重,他所了解的这位年轻律师,是一位击倒过很多巨人的屠龙者,断不会计止于此,除非,他徒有虚名,原本的一切,都是庞大的团队在幕后为他出谋划策,而来了黑山,孤身一人,这才现了原形?
但,这可能吗?
此时,陆铭起身:“庭上,我请求再次传召被告方代表,陈启发督查。”
谢里夫点点头。“好的,我希望你的新问题,能对本案有重要作用,不然,我会随时中止你的盘诘。”
陈启发起身,走上了证人席。
陆铭踱步过去,突然转头对被告席上的律师助手黄桂荣一笑:“你觉得我输定了是吧?”
黄桂荣一呆。
陆铭对她笑道:“打经济类或者这种行政申诉类官司,是个很复杂的工程,浩如烟海的资料,有时候,欠缺那么一点,就可能是胜负手。”
王麻子蹙眉:“陆律师,你省省力气吧!抽什么风?”
陆铭根本不屑理他,看向了陈启发,“请问,陈启发督查,在你们3月21号对龙岗西平区十三家煤矿的突击检查中,有没有安全监察员?”
陈启发一怔:“什么?”
“请问,在3月21号的突击检查中,你们有没有安全监察员?这个问题,请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再回答,因为,如果你不真实作答,就是在法庭上做伪证。”
黄桂荣立时起身,“在不清楚原告律师的意图前,我方证人有权利不作答。”
陆铭笑笑:“按照江宁省矿业安全监察条例,全省矿业安全监察机构必须设立相关安全监察员,对相关企业进行安全检查时,必须有持有安全监察员资格证的专业人士参与。安全监察员要熟悉相关矿业的安全法律、法规和规章,具有相应的专业知识和相关的工作经验,并经考试录用。”
“那么,在突击检查西平区煤矿的安全问题时,稽查人员中,必须有煤矿安全监察员在场,才合乎法规。”
“江宁省矿业安全监察条例,属于上位法规,黑山矿业安全稽查条例,是下位法规,就算稽查条例里,没有需要安全监察员到场的规定,那么,依照本省矿业安全监察条例,没有安全监察员在场的话,该次突击检查,便是违规!”
说着陆铭一笑,问王麻子:“你能听懂吧?”随之,转身凝视陈启发,“我再问你一次,在3月21号对西平区煤矿的突击检查中,你们有没有煤矿安全监察员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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