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凉州行(20)-《宠妾灭妻?主母携崽二嫁权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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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的,裴珩等着重逢的这一日!

    谢正渊谋反的罪证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

    董应弘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在监牢里了,对面就是隋今月、邹子开等人。

    一个个相继被拉去审讯。

    还妄想着谋反,也不看看谋反的人里头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那群代替良民的凉州军见大势已去,什么都招了。

    官府让他们故意抬高物价,让老百姓无过冬的粮食和木炭、衣物,逼迫老百姓谋反,自杀,而死了的人,空了的屋子,空了的产业,正好可以让凉州军填补上来。

    他们暗中损毁房屋,让房屋无法承受雪重,死了的人,他们就随便扔到后山挖的坑里一把火烧了。

    他们还暗中监视一些意见很大的老百姓,若是他们有进京告御状的意思,马上也会死于非命。

    这一切,都是隋今月让他们干的。

    隋今月也就是个窝囊废,王兴民不过是用一些刑罚的道具吓唬吓唬他,这条虫就什么都招了。

    邹子开也好办,唯一难办的就是董应弘。

    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一切,无论王兴民问什么,他拒不开口,只低着头,“要杀便杀吧,反正也是死路一条。”

    气得王兴民都想对他用刑了,“董应弘,你在凉州这么多年,凉州的这群百姓,可都是你的子民啊,你为了一己私欲,你就将他们当做你的垫脚石,你又没有想过,他们得多恨你!”

    “恨吧。”董应弘难得说了一句:“让他们恨吧,谁不带着恨活着呢,我心里也有恨呢!”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倒把王兴民给问懵了。

    “董应弘,你的恨,你可以说出来。”王兴民诱导他:“我可以帮你解决。”

    董应弘低头,一言不发,无论后面王兴民再如何劝他说话,他还是一个字都不说,但是看他的样子,知道他心里藏着极深的恨意!

    王兴民审讯了董琳和董夫人,两个女人倒是态度端庄,知道的都说了,谋反的事情,她们却是不知情的。

    董夫人听到自己相公意图谋反,嚎啕大哭:“他怎么敢啊,他怎么敢啊!他那么胆小怕事的一个人,他怎么敢啊!”

    王兴民不说话,任由董夫人哭,董琳也在一旁拭泪,“娘。”

    "他若不是心里有恨,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王大人,您应该理解他啊!”董夫人跪在王兴民的面前,也说起“恨”这个字!

    “董大人究竟在恨什么?”

    董琳听了也莫名其妙:“娘,爹他在恨什么?再恨也不能去谋反啊!”

    谋反的罪证定了,抄家诛九族,她们谁都跑不了。

    董夫人悲怆不已:“他恨皇帝,他恨皇帝啊!原本,先皇已经允了他,可以赴京都任职的,他很开心,先行去京都打点好一切,谁曾想,先皇驾崩,新帝登基,将所有官员任命的文书全部作废,你爹他还没有出凉州,就接到这个消息,返回途中,突遇大风雪,将他困在山中,五天五夜,等到我将人找到的时候,你爹冻得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我知道。”董琳知道这件事情,“爹自那之后就不开心。”

    “你以为只是因为不能赴京都不开心吗?”董夫人摇头苦笑:“为了救他,我挺着四个月的肚子,风餐露宿地找他,因为太过劳累,我就落了胎,落下来,是个带把的男娃娃啊!我跟你爹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儿子,好不容易中年得子,却没保住,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多绝望嘛!”

    “我知道,娘,我知道的。”董琳点头,泪眼婆娑。

    “你不知道。”董夫人悲伤地笑着:“你爹和我,中年喜得这一子,是多么开心的事情啊,可命运却总是捉弄我们,我落了胎,你爹也因为冻得太久,命根子也损了,大夫说了,他这辈子再无子嗣的可能。”

    董琳并不知道这些,但是她听到这里,整个人也石化了。

    王兴民更是,长久才叹了一口气。

    “你说他恨不恨,恨不恨啊!”董夫人伤心难过,捶胸顿足:“他的新职位没了,儿子没了,命根子也毁了,你说他能不能恨,能不能!”

    董夫人声嘶力竭,王兴民哑口无言。

    说不能,可这一切都是因为璋和帝登基后,临时颁布的一道圣令,硬生生地改变了董应弘的后半辈子,绝子绝孙,能不恨嘛!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王兴民也是会恨的!

    再次在牢狱里看到董应弘,王兴民没来由地,对他充满了同情。

    可常人违抗不了命运的法则。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突然,牢房里传来聒噪的吵闹声,是个女声:“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就是个青楼的女子,被人买下来讨好他的。他谋反我可是不知情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话的正是红儿。

    已经没了往日里的风骚和精致,穿着带囚字的衣裳,上蹿下跳:“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快点放我出去!”

    “别吵了,王府的家丁丫鬟都被关了起来,他们都是嫌犯,更别提你了,你是谢正渊的姬妾,跟他交流颇深,你说不知道你就不知道?谁信啊!”是狱卒的声音。

    红儿蓬头垢面,一身脏污,“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给他跳舞,陪他睡觉,什么都不过问啊,我就是个青楼的妓女,只要给我好吃好喝的,我跟谁都行啊!”

    狱卒都被她气笑了:“你要不要脸啊!这种话也往外头说。”

    “我当然要脸了,可脑袋都保不住了,脸有什么用。”红儿倒是通透:“只有活着,才有可能活好,否则一切免谈。”

    “那有什么用,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也没有立功的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狱卒嘲讽了一句,正要离开。

    红儿一听立功,突然喊道:“我立功,我立功,我知道一个人,就是跟我一块当姬妾的那个女人,蓝儿,她不见了,你们抓住她,说不定能从她的嘴巴里知道些什么!”

    王兴民:“……”默默地看了眼一旁的蓝甜。

    这可是大都督的隐卫,为了接近谢正渊,不惜牺牲色相,这才换来了重要的情报。

    蓝甜直接往里头走,似乎要去找红儿。

    “蓝姑娘,你这是……”王兴民拦住蓝甜,劝说道:“您大人有大量,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

    “谁说我是跟她生气了。”蓝甜很冷静:“我本就是下贱之人,自小被卖到青楼,被人玷污,没了清白。我本一心求死,得大人怜悯,将我救出火海,给我一个重新活下去的机会。既然她想立功检举我,我怎么能不出现呢。她总跟我斗,我得让她明白,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大赢家。”

    蓝甜爽朗地笑了:“我就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她走了,没过多久,就听到红儿气急败坏的大骂声,骂得极其的难听,中间还有蓝甜的笑,笑的坦然和自豪。

    不过两日,王兴民就将谢正渊谋反的人证、物证收集齐了,全部呈到了裴珩的案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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