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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兰把萧芸儿的信甩给她自己看。

    春华从地上捡起了信，看了一遍，拿着信纸的手开始发抖。

    她说道：“大小姐，奴婢冤枉。”

    周兰说道：“萧家若没有证据，岂会随意说起这种事？”

    春华看见是抵赖不得，心内彷徨。

    周兰问道：“我只问你，我过去对你如何？为什么会这样对我？你和秋云差不多同时在我身边，也是陪着我长大的情分了，为何会暗害于我？”

    春华说道：“奴婢不敢。”

    周兰说道：“坠马事件，你总承认是你下的手吧？”

    春华说道：“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周兰说道：“你有什么情由，说出来，好教我知道。”

    春华只是不再开口。

    周兰说道：“我自问没有什么薄待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春华说道：“小姐对我自然是不错，可是自从媚儿进府，就夺去了很多的风头，我的地位岌岌可危。我怎能眼看着媚儿一天天羽翼丰满？我才是小姐身边的第一丫鬟，可是小姐却越来越重用媚儿，我心里怎能不担心？”

    春华说道这里，恨恨想道，若不是媚儿越来越受重用，自己也未必会受大夫人指派当眼线，更不会被二夫人威胁来暗害小姐了，又怎会有今日的一败涂地？回思万种因由，竟都是从媚儿入府开始的。

    春华说道：“万种因由，皆是从媚儿入府开始的。若不是媚儿进入府中，我今日还是小姐身边第一得意之人。可恨媚儿始终没有被我打倒。我最怨的是，小姐怎会要重要媚儿，我跟在小姐身边时间也不短，小姐为何要偏信媚儿、重用媚儿？”

    周兰说道：“你原来竟然如此在意这丫鬟之首的地位？原来这般嫉恨媚儿？我虽然重用她，可是我也看重你啊。你和秋云在我身边时间最久，我当然是看重你的。你们都是我的丫鬟，如果都能干，我当然都予以重任，都是我的左膀右臂，可不是好？”

    春华冷笑道：“小姐的心愿固然是好，只怕是难以实现了。小姐是主子，自然无需去争夺什么。哪里知道身为奴婢的悲哀？不去往上爬，不去争，就只有被别人踩在脚下，任人驱使。位置只有一个，不是别人上就是自己上，没有妥协的余地。小姐久在上位，不清楚竞争的残酷。春华还有心劲，必要做那指挥别人之人，而不是屈居人下、受人指挥、受尽闲气的人。”

    周兰说道：“我从小就知道你性格张扬，爱掐强要尖。可是，院里的丫鬟多了，你怎么就学不会共存之道？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个人未必能时时占尽风光，总有比你强的人，难道你都要打倒吗？你这样的性子，终究是要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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