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对于当今世界而言,简直是开天辟地一般的大变革。 欧美各国对此简直跟面对洪水猛兽一般的恐惧和敌视。他们把这个喜欢用红色代表喜庆与热情向上色彩的潮流,称之为“赤潮”,将杨浩为伟大导师倡导的整个思想体系,斥之为“赤色革命”。 而在沙俄的这些马克思主义者眼中,中国正在蒸蒸日上的革命运动,堪称是“赤色黎明”,他们心目中的灯塔 亲自从南到北的体验过新中国的巨大变化,托洛茨基是有感而发。 斯大林却觉得,中国人的革命并不彻底,整个国家政治权利机构当中。整个共和派几乎全部由旧地主、资本家、官僚、知识分子组成,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占有庞大工商业团体的股份和分红。从收入水平上说,比沙俄的大地主大贵族都要豪富。 作为官僚,有了比一般人更多的财富。自然可以享受到更多的社会资源。哪怕他们在其他方面的权利义务与农民均等,却始终是不可能体现出彻底平等的概念。 对此,斯大林颇有异议,而托洛茨基却深为赞同。 以中国的社会形态,官员可以拥有一些工商业实体的股份。但一旦从政,就必须全部撤出,并且直系亲属不得经商。政府以高额薪水和丰厚待遇补偿他们作为公务员而导致的经济损失,同时也将贪污的惩罚机制相应提升。 你受到的待遇越高,拿到的实惠越多,当以权谋私收受贿赂被发现的时候,受到的惩处会相应加倍,罚一个倾家荡产都是轻的。 这已经让很多依然怀有“刑不上士大夫”特权思维的官僚,倒了大霉 除此之外,中国允许民营资本参与工商业。甚至是金融业、军工业,把他们当成国有资本和企业的有机补充,将宏观调控与市场经济结合的方式,也堪称是经济学上的一种现象级变革。 托洛茨基对此非常感兴趣,他认为这是最少流血的革命运动,最大限度实现了国家各个阶层,特别是贵族与平民之间的和解和权力分享,却最小程度的消耗国家宝贵元气的策略,具有无可估量的积极作用。 斯大林对此有巨大分歧。他认为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作为大元首的杨浩本身就是世界第一大资本家。他不可能完全革自己的命,便拖着整个国家走在不上不下的妥协路线上。 这样的争论两年间发生了无数次,谁也无法说服谁。 但在今天,他们只是习惯性的发表一下感慨和不爽而已。还有更重要的工作等着他们去搞。 再者,他们冒险偷偷回国,也不想正事儿没干,就被隶属于沙皇的警察给逮住。虽说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浪费宝贵的时间,耽误事儿。却是不可原谅的。 斯大林黑着一张脸,目光阴冷的与托洛茨基乘坐电梯升上顶楼,在模仿中国天津的现代化酒店单独开设的豪华套房里,见到了改头换面的杨浩杨子炎。 杨浩饶有兴致的先后打量了著名的“托派”头头,和“钢铁”同志,特别目光在浑身弥漫着阴冷气息,仿佛被高加索的寒风一直包裹的阿尔萨斯,用霜之哀伤一般的冷酷眼神打量整个世界。 那锐利如刀、深沉冷酷的眼神,看谁都像是人家欠他好多钱似的。 “这家伙已经形成了坚定的思想,基本不可动摇了。” 杨浩暗暗思忖着,笑眯眯的招呼两人坐下,顾维钧充当服务员给他们送上热气腾腾的咖啡,喝下去排除浑身的寒气,顺带着渡过礼节性的寒暄。 托洛茨基是比较务实的,放下空了的杯子后,直面杨浩坦然道:“尊敬的特使先生,我们非常感谢贵国元首对俄国革命的巨大支持,不过我想您也一定很清楚,我们始终希望由自己完成整个革命的行动,而不想掺加太多外来的力量影响。” 对于中国莫名其妙的慷慨支持,俄国这些革命者们还是很警惕的。他们感谢杨浩支持的资金和武器,但却不想因此出卖太多国家利益。并且,也始终暗中提防这是不是糖衣炮弹。 中俄之间有着阶段的利益争端,乃是不可调和的历史矛盾。除了列宁之外,无论托洛茨基还是斯大林,都不赞成归还俄国抢夺到的那一百多万平方公里土地。 特别是斯大林,他甚至不大算放弃沙俄的“黄俄罗斯”伟大计划,只不过现在他还没有成为党的领袖,只是作为一名革命骨干,对中俄关系保持警醒罢了。 别看两个人都是三十冒头,却都是经验丰富的革命者。别说托洛茨基的学富五车、笔下千言,便是不善言辞的斯大林,写出来的文章言简意赅、浅显易懂。同样是不可多得的思想深邃的高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