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多想喊一声:爹-《我是个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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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战士和班长李大柱是同村人,从小一起长大,关于这个名字的意义,自然是一清二楚。

    李伦也清楚这个名字的意义,这个名字是班长李大柱死去儿子的名字,李大柱的儿子,若是没有去世,今年估计也是14岁了,这个名字,更多的是班长李大柱的念想。

    “好,好啊,谢谢班长,以后我就叫李伦了,我就叫这个名字了,哈哈,我有名字了,我叫李伦。”李伦兴奋的大吼。

    “吼个串串,瓜娃子,不就是有个名字,再有名字,我们还不是喊你二娃。”一个四川老乡照着李伦的脑袋上笑着削了一下,打的李伦小脑袋缩了下去,周围人一看,各个笑的开怀。

    夜越来越深,外面雨越下越大,棚子根本无法挡住雨,高原、低温、冷雨、饥寒交迫。战士们背靠背,肩并肩,挤成一团取暖,小孩在里面,壮实的在外面,就这样,第一个晚上,熬了过去。

    第二天完全进入草地,矮小的树木也见不着了。开始还可以看到太阳,但过一阵子,便狂风大作,忽而又下起雪来。战士们一个个都冻得一直打哆嗦,饿了,就吃一把炒面,渴了,就拿着水壶喝一小口,几个性子急的,直骂这鬼天气。

    班长李大柱走在李伦后面,照顾着班里的小毛头,前面的战士打趣,“李班长,要不你干脆收二娃当儿子得了,我算看出来了,咱们班里,你最紧张的,就是二娃。”

    “去你娘咧,二娃我两都姓李,五百年前是一家,收不收儿子,有鸟的区别。”班长李大柱这话说的豪爽,眼角的笑意,一群人都看得出。一群人顿时被逗乐了,嚷着让二娃喊班长爹。

    李伦想喊一声“爹”,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是好像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封住了嘴巴,这一声爹,李伦在以后喊了无数声,这里当然是想喊,顺着战士们的打趣,喊出来后,顺理成章。

    可是不知为何,这一声李伦使劲全身的力气,都喊不出来,急的李伦直跳脚,眼角都噙着泪。

    可是这种情况,却让周围人以为是大家的玩笑,伤着了李伦这个面皮薄的孩子,让孩子都要哭出来,周围人的起哄声越来越小,李大柱眼中的明亮,逐渐的黯淡起来。

    李伦越是着急,在周围人眼中,越是感到李伦的不安,眼角的泪,在众人眼中,仿佛是一个小孩子被一群大人欺负了,李大柱看到李伦的泪,心里一阵疼痛。“都别嚷嚷了,乱起什么哄,赶紧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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