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来人啊,去请建昌侯来。” 思索再三,张鹤龄还是觉得这件事应该和弟弟一起商议。 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唯有血亲兄弟才最值得信任。 建昌侯张延龄是张鹤龄的亲弟弟,原本封爵是建昌伯,弘治十六年晋封为建昌侯,其作为外戚与张鹤龄一样贵不可言。 但张延龄这几年不知道是为何为人低调了许多,连张鹤龄这个做哥哥的都有些不适应。 原本他们兄弟二人一起被御史言官弹劾,他还有一个可以分散火力的,现在可倒好,成了他一个人不是东西,弟弟躲得远远地,生怕沾了腥。 但在这件事情上,张鹤龄却绝不会允许弟弟装糊涂。 他们兄弟二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他要是完了,张延龄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管家领命前去建昌候府上,不多时的工夫,张延龄便带着一干随从来到兄长府上商议大事。 张延龄也知道兄长究竟都做了些什么,要是皇帝想搞,分分钟就可以搞死他们。 故而一见到兄长,张延龄便忧心忡忡的道:“大哥,你好糊涂啊。那谢慎是什么人?他可不仅仅是帝师,还是陛下最信任的臣子,他与陛下是亦师亦友啊。大哥你跟谁过不去都可以,就是不能和他过意不去啊。” 张鹤龄叫弟弟来是为他分忧,一同商议大事的。可谁知弟弟一来倒先数落起他的不是了。这让张鹤龄十分愠怒。 “好啊,连你也看不惯我了?” “大哥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张延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虽然觉得不值,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劝道:“好在这件事陛下还没有下定决心。要是大哥去给陛下主动服个软,未必没有转机。” “你也说陛下都听谢慎的,你觉得我去认个错就能免罪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和姐姐一起去见得陛下,可陛下却没有任何表态,径直把我打了回来。难道我现在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张鹤龄一通说下来,只觉得胸中憋闷淡了不少。 张延龄却是心中一沉,真要是这样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几分。 ...... ...... “大哥决定怎么做?” 张延龄眉头紧锁的望着自己的兄长,语调中满是绝望。 在他看来,大哥或者说张家的处境很危险,即便有太后撑场子,依然有可能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最关键的是,他们是外戚,在文官的眼中本就是一群混吃等死的废物,在与谢慎的正面冲突中几乎所有文官都会一边倒的支持谢慎。 尤其是在得知寿宁侯暗中勾结东厂、锦衣卫,合谋礼部右侍郎何贤构陷这位根正苗红的文华殿大学士时。 “事到如今,都是那姓谢的逼我的!” 张鹤龄心下一狠,单掌化作手刀在脖子上抹了一抹道:“便找人做了这厮,一了百了!” 张延龄闻言直是大骇,劝阻道:“万万不可啊。现在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大哥这么做不是摆明了告诉那姓谢的要鱼死网破吗?” “没到那个地步?” 对于弟弟的判断,张鹤龄直是嗤之以鼻。 “我的好弟弟啊,大哥我也希望事情没到那个地步。不过这只是咱们的一厢情愿罢了。实话告诉你吧,便是大哥我主动服软,那个姓谢的也不会接受。” “不会吧?” 张延龄怯怯的看着大哥,试探着问道:“此人在朝中的风评一向不错,做的出那种落井下石的事情?” 文官爱惜羽毛是世人皆知的,尤其是谢慎这种翰林出身的词臣,更是如此。 “风评?我的好弟弟,你也信那些。” 张鹤龄嘿然道:“风评是风评,那些文官真狠起来绝不在我们这些外戚之下。他现在手中攥着证据,怎么可能主动收手?” 张延龄不做声了。是啊,换做他是谢慎估计也不会主动退让,毕竟大哥对谢慎的侵犯实在是太多了,这次又是联合厂卫、廷臣对其进行构陷,端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希冀他大菩萨仁心? “可是我觉得,大哥这么做太冒险了。” 良久,张延龄还是叹息一声道。 “这不叫冒险,这叫绝处求生!若我不去搏则必输无疑,拼了还有一线生机。” 张鹤龄此刻已经动了杀机,哪里是张延龄几句劝能劝住的。 “大哥我只要你一句话,愿不愿意为大哥分忧?” “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