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寿宁侯张鹤龄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被拿到西厂,像一个犯人一样被审讯。Ω』笔Δ趣Ω阁Ww『W.ΩbiqUwU.Cc 当谷大用得意洋洋的率着一众西厂番子来到寿宁侯府时,张鹤龄气的浑身抖,连话都说将不出。 “侯爷,咱家劝你还是不要抵抗,这是陛下的旨意,你难道要抗旨不成?”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张鹤龄确实不好回答。他如果驳斥谷大用那就是**裸的蔑视皇权,死一百次都可以了。 但如果他不反驳,就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被谷大用带回西厂。 西厂那是什么地方? 一想到自己要被关押在西厂,被一个阉人羞辱,还很可能被加以大刑,张鹤龄便觉得一阵眩晕。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谷公公说这是陛下的旨意,那本侯自然会跟着谷公公走一遭。不过谷公公也不要忘了,本侯是陛下的亲舅舅,陛下终归是会信本侯的,那时不知谷公公该如何自处?” 张鹤龄拿出这层关系说事早在谷大用的意料之中,他笑了笑道:“这就不劳侯爷操心了。咱家只听陛下的,陛下叫咱家怎么做咱家就怎么做。至于陛下会不会改主意,不是咱家能置喙的。” “你!” 张鹤龄被噎住,瞪圆了双眼满面怒容。 “还不伺候侯爷挪步。” 见张鹤龄没有主动走的意思,谷大用冷冷吩咐道。 说罢便有两名西厂番子上前要拿张鹤龄。 “不用你们动手,本侯会走!” 张鹤龄虽然又惊又惧,但他不认为谷大用敢真的把他怎么样。这种事情其实全看天子的意思,天子要你死你绝活不了。但天子要是保一个人,那个人也绝不会有丝毫的危险。 天子能对他的亲舅舅下手吗?张鹤龄虽然不太遭皇帝外甥待见,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他一甩衣袖当先朝府门外走去。 便有十几名护卫想要跟上,却被谷大用厉声喝止:“大胆,咱家是带侯爷去西厂问话的,你们跟着作甚!” 张鹤龄心中一沉,咬牙道:“你们都回去,若是二爷问起来,便说我被谷公公‘请’去西厂了。” 看到张鹤龄咬牙切齿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谷大用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人嚣张跋扈惯了,当真以为京中所有人都怕他。这一次,谷大用便要告诉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得罪小阁老的人他谷大用第一个不会放过。 ...... ...... 建昌侯张延龄听闻兄长被西厂督公谷大用带走的消息后,立刻赶到了寿宁侯府。 花厅之中,张鹤龄的结妻子沈氏泪眼婆娑,抽泣道:“二郎可一定要帮帮奴家啊。你大哥他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带去了西厂,生死未卜。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奴家也不想活了。” 张延龄只得安慰道:“嫂嫂且放宽心。大兄他是先帝亲封的侯爵,又是当今天子的亲舅舅,怎么会出事呢?不过是有奸人蛊惑,大兄才被请到西厂问几句话的,等事情搞清楚了大兄便会回府来的。” 沈氏面上露出一丝喜色:“真的如此吗?那就好,那就好。” 这当然只是张延龄安慰沈氏的话,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张鹤龄确实是实打实的侯爷,是天子的亲舅舅,寻常人等奈何不了他。但他这次刺杀的是文华殿大学士谢慎,此人可不是等闲之辈。 若论在天子心中的地位,他兄弟二人加在一起都不如谢慎。 现在姓谢的肯定已经生擒了刺客,这才会主动难。大哥如果没有被带到西厂还好说,但现在大哥已经被带去,便说明天子在这件事上不会再袒护他兄弟二人了。 “嫂嫂稍安勿躁,有延龄在大兄不会有危险的。这样吧,嫂嫂先回去休息,有了什么消息延龄会第一时间派人通知嫂嫂的。” “如此甚好,那便有劳二郎了。” 沈氏心中稍定,起身离开了花厅。 沈氏刚一走,寿宁侯府的大管家张贵便跪倒在地,冲张延龄叩道:“二爷,您可得救救老爷啊。刚才夫人在小的不敢多嘴,老爷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啊。” 张延龄苦笑道:“我又何尝不知呢。我之前劝过大哥不知多少次,可他就是不听,非要去招惹这个谢慎。现在好了,被人家拿住把柄,现在太被动了。” 抱怨过后还是要想办法的,大哥和他之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大哥倒了,他也就快完了。 张延龄凝神思忖了片刻,沉声道:“你方才说大哥是被谷大用亲自带走的,这么说我们在西厂安排的人也用不上了。” “二爷,为今之计只有带人冲进西厂把老爷救出来。不然老爷在里面不知道要受到多少折磨。” 张贵确实是一心为主的好管家,可他的这个建议却并没有得到张延龄的认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