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怕夜长梦多,连忙领了毒酒前往西厂。 到了关押寿宁侯的大牢,谷大用领着四名太监走至近前清了清嗓子道:“寿宁侯,陛下已经降下旨意赐你死罪。念在你是皇亲的份上,赐你毒酒一壶由你自裁。” 寿宁侯眼神空洞的望着谷大用,良久才意识到这家伙是来取他性命的,不由得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奸贼蛊惑陛下,你不得好死!” “咱家得不得好死不知道,但侯爷今天是必须得死了。来人呐,伺候侯爷上路。” 说完那四个小太监便上前按住了寿宁侯。 谷大用倒了一杯毒酒,笑吟吟的走到寿宁侯跟前。此刻张鹤龄的嘴已经被掰开,惊恐的望着朝他走来的谷大用。 “咱家敬侯爷最后一杯酒,喝过这杯酒侯爷便上路吧。黄泉路上,奈何桥前想一想该怎么做人。” 说完便把毒酒灌入张鹤龄口中。 张鹤龄被呛的一阵剧烈的咳嗽,谷大用冷笑道:“侯爷不要再挣扎了,不出一盏茶的工夫毒酒就会穿肠破腹,你挣扎的越快死的便越快。” 寿宁侯自知必死无疑,眼神中射出两股野兽才有的凶光。 他不知怎的来了气力一把挣脱四名小太监的压制,扑向谷大用。 谷大用怎知这寿宁侯还有气力挣脱,避闪不及被张鹤龄扑倒。 二人扭作一团一阵撕打,张鹤龄狠狠的朝谷大用右耳咬去,这一口他用尽全力。 “啊!” 谷大用出一声惨叫,再去看右耳已经被张鹤龄生生咬了下来。 鲜血顺着谷大用右耳伤口淌了出来,他痛的连忙捂住伤口咒骂道:“小崽子们 还在看什么还不给咱家把他拉开。” 这下四名小太监才意识到厂公被袭击了,一拥而上把张鹤龄拉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鹤龄放肆的大笑着,嘴角流下的鲜血染红了白色中衣。这一口,值了! 这毒药的效果确实很好,不多时寿宁侯便停止笑,表情痛苦起来,最后他捂着肚子扭曲一团,翻滚起来。 “你这狗东西,临死还要作恶!” 谷大用痛的直抽凉气,狠狠朝寿宁侯踹去。 踹了十几下,一名小太监道:“厂公,不用再踢了,寿宁侯已经死了。” ...... ...... 谷大用这才停下来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咒骂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郎中。” 那小太监意识到厂公耳朵被张鹤龄咬掉,此刻血沥沥的十分可怖,连忙拔腿去请郎中了。 待郎中提着药箱匆匆赶至,谷大用已经疼的险些昏厥。虽然已经提前做好了包扎,但血仍流了不少。此刻谷大用面上已经没了血色,苍白如纸一般。 郎中为谷大用诊了诊脉沉吟片刻开出了方子,抓的无非是补血补气的寻常药材,这耳朵却是再也不可能接回去了。 可怜那谷大用自幼年被净身后又丢了一件宝贝。这件宝贝虽然不比那件重要,但也是不可或缺的。现在两只耳朵变一只别提有多难看了。 “都闪开,咱家要去向陛下复命!” 寿宁侯张鹤龄虽然已经被赐死,但谷大用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故而他要立刻赶到天子身边,让天子好好瞧瞧张氏兄弟是多么的嚣张跋扈,张鹤龄临死都不忘作恶,与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张延龄能好到哪里去? 对谷大用来说既然已经和张氏兄弟撕破脸皮闹到这个份上就绝不能心软,须知除恶务尽,要是留着张延龄那才是心腹大患。 谷大用赶至豹房时,朱厚照正在批阅奏疏。见到谷大用右耳上包着布条,血水把白色绢布染的通红,朱厚照直是一惊。 “你怎么了?” “皇爷,奴婢能活着回来见皇爷真的不容易啊。那寿宁侯被皇爷赐死却把怒气都撒在了奴婢的身上,奴婢真的是命苦啊。” 对此正德皇帝生出一股愧疚之情。毕竟是他叫谷大用监刑的,结果谷大用被寿宁侯咬掉一只耳朵...... “不怕皇爷笑话,奴婢现在最担心的是性命不保啊。建昌侯一定会把兄长的死算在奴婢的身上。万一建昌侯买凶杀人,奴婢可该如何是好啊。” 这便是向天子暗示建昌侯也该杀了。 朱厚照并不笨,他如何听不出谷大用的言外之意。可他有些犹豫,如果说寿宁侯确实参与了刺杀谢慎的事情,可建昌侯是否参与还存疑。 至于张家家仆围攻西厂的事情也不能说就是建昌侯指使的。 就这么杀掉建昌侯恐怕母后那里交待不过去,而且他也于心不忍。 见天子犹豫不决,谷大用有些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