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们可以把炮台拆卸下来,搬到山上。同他们海战是死路一条,我们的水性和他们完全不能比,在岛上,居高临下,肯定不会失败。”孙墨琛道。 “此外,还要多挖几个深堑壕沟。”如风道。 “机关和陷阱也要安排的,就利用岛上的竹子和藤条。我看这岛上竹林不少,可以削尖了做利器,藤条可以辅助做机关的。”孙墨琛分析得头头是道。 “上次我们俩促膝商谈,可是武昌城内了。”如风道。 “是呀,那是还是风华正茂,现如今,老胳膊老腿,都爬不动了。”孙墨琛玩笑地说。 “唉,岁月催人老,没办法。”如风道。 “抗战不胜利,我就一直奋斗到死,如果抗战胜利了,我就解甲归田,再也不管国事了。”孙墨琛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兄弟阋墙,兵戎相向,谁也不情愿。”如风也慨叹着。 “留两个人轮流执勤,其他人睡觉。”孙墨琛吩咐道。 仰头看天上的星空,比6地上更要格外清晰,天中的星云如一条玉腰带从南亘至北,再远处是北斗七星,孙墨琛从未见过如此明而亮的北极星,它悬挂在正北方,望久了,一闪一闪,眨着眼睛。东南方,三颗并排的很紧的星星是牛郎星,他挑着担子载着两个孩子追河汉对面的织女,因为触犯了天条,只能每年七月初七相会。造化弄人,孙墨琛不由地笑了一笑。 幼小之时的夜里,他大多数光景是听老人的闲谈,和望着星空。在府宅的院子里,习习地刮着凉风,女佣张妈会拖出一条凉席,摆在地上,他在上面滚来滚去,张妈会给他将天上的故事,每次例必讲到牛郎织女,张妈都会掬一捧泪,幼小的墨琛不懂,只道是自己顽皮,便说道:“张妈,张妈,你不要哭了。”后来才听说,张妈同丈夫的经历,也如牛郎织女一般,两人一个在农村老家耕田,一个在县城的老爷家帮佣,一年也难得见一次面。 到了上海,由于灯火通明,夜如白昼,难得见着这么明亮的繁星和夜景,呕哑嘲哳的乐曲,也阻断了人的心绪,难以静心谛听这自然的声音。他脑子里全是枪林弹雨的冲锋,全是刀光剑影的杀戮。“春秋无义战”,战争久了,受苦的是百姓。 “唰唰”,海里的潮水翻滚,冲刷着海滩,变成了一催眠曲,似乎是张妈在耳际轻轻地召唤着“快睡吧,快睡吧”,张妈已经去世多年了,怎么又活了过来?想着想着,孙墨琛沉沉地睡着了。(未完待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