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雨越下越大,散碎的枝叶落了一地,苏文烨席地而坐,讲起了他的故事。Ω 笔Ω趣『阁Ww W. biqUwU.Cc “我早年出生在一个官宦之家,到我出生之时,家族败落了,在我中举之后没几年,科举废除了,我在县衙里做了几年师爷,大清朝没有了。过了几年,我的内人也故去了,单只剩下我一个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就是您写得悼亡妻的那几诗词?” “是的,她是我的表妹,我们打小一起长大,奈何天不遂人,她年纪轻轻就故去了。”苏文烨说至此,眼睛有些湿润了,“大清朝亡后,就是打打杀杀,没完没了的折腾,我厌弃这个新朝代,就一直不承认它的存在。其实不过是一些赳赳武夫,岂能治国,一点法度也没有了。” “其实民国这十余年来还是挺不错的,十五年前,基本上全国复归一统,十年经济建设成就也是瞩目的。钱塘江上也架起了现代化的桥梁。”孙墨琛解释道。 “不错?不错怎么倭奴淆乱中原?我自内人去后,我觉得人世不过刹那烟云,便去灵隐寺出家剃度,说也奇怪,那方丈就是不肯我出家,说你做个居士还可,你尘缘未了。于是我索性自己拿了《佛教十三经》仔细研读,照着六祖混能的修习路子,面壁十年,也渐渐地觉悟了菩提。其实这世间本就是纷纷扰扰,无止无休的,众生都在红尘中跌浪,有几个人能够明了?” “那老先生您的法号一真是方丈所赐?”如风问道。 “我过了十年后,再去找方丈祈求剃度,他问我,‘你既然已经悟道,何必纠结出家在家?红尘即是佛土,一念即是菩提。我就赐你法号一真,你自回家去度己度人吧’。” “想必方丈认为您已经是参透了佛法,无需苦修。”如风道。 “那倒也不是如此,灵隐寺也是困难,僧多粥少,有缘人方丈也就是点醒一两句,无缘的他就礼赞而别,时事不靖,实在不是度化的时机。” “老先生您在如来佛像前的偈语真是深奥,你认为佛教是一念觉悟的,这很是禅宗的意味。”孙墨琛道。 “佛教本是一种,是凡人应为划分,哪有那么多的别宗立派,儒释道也是一种,都是一种教人脱尘世的法门,脱而又不离尘世,这才是佛法的真正妙谛。”苏文烨说道。 “听先生一席话,真是受益匪浅,感觉半生都虚度了。”孙墨琛合十作揖道。 “你们且随我来。”苏文烨把他们引至山洞之内,“这尊佛像后面有一个洞,可以直通杭州城外,你们就从此地离开吧。” “多谢老先生慈悲为怀。”如风和孙墨琛谢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