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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灵大声道：“不不不，我没有背叛他，你相信我，我没有！……”

    黎叶此时拉住了李二柱，对周边的战士们也都挥挥手……

    众人纷纷散开。

    只听里面二人愈加激烈起来，马灵大叫一声：“你疯了？快来人，王立峰要自杀！……你把枪放下……”

    黎叶摆摆手，把李二柱和众人赶走，他悄悄靠近门口……

    里面王立峰大笑道：“相信？我还要怎么相信你？你放心，周围的士兵都是我的下属，我早把他们支开了，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马灵哭了出来，没有说话。

    王立峰道：“我以为我每天默默地为你付出，小心地呵护你，我不求你多看一眼，我只要你好好的，哪怕你喜欢的老大，我还是默默地祝福你，希望你平安快乐……”

    “嘶！”

    黎叶轻呼一口气，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靠，太肉麻了！这时候玩真情告白？”

    马灵呜咽一声，道：“对不起……”

    王立峰道：“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有苦衷。你说出来，我会帮你，我会求老大帮你，一命换一命，无论你做过什么事，我替你去死，只要你好好活着，平安快乐！”

    马灵只是哭泣：“你傻不傻，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王立峰笑道：“我不管你，谁管你？你失落的时候，谁陪你聊天？你难过的时候，谁陪你一醉方休？你的不顺意的时光，我都陪你渡过。我不管你，谁管你！”

    马灵喃喃道：“你别傻，我，你知道我……”

    王立峰道：“我知道，你喜欢的是谁。可是老大，他为了国家和民众抗击日寇，他连秀兰嫂子和孩子都顾不上，你的傻等，是没有终点的！”

    马灵道：“求你别说，这是我的事情，我……”

    王立峰一击即中要害：“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这群老兄弟眼里，世上只有一个苗秀兰可以配得上老大，你马灵和李轻眉都不可能比得上她！老大若是和你俩在一起，你会像秀兰嫂子一样默默承受，撑起鲁中、乃至全鲁区的架子？你俩能够抚养照顾别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不，你俩都没有那么柔韧宽容的胸襟……”

    这是第一次当面听见有人这样评价。

    黎叶呆了呆。蹲在窗檐下，忘却了进屋……

    他想到苗秀兰这两年的不易和心酸，他在外着实不着调，鲁中的担子，其实苗秀兰挑了一半！还有家里的事情，他惹来的情债，加上大娃和三娃的出现，一般女人早已经崩溃！

    但是苗秀兰对他是没有半点幽怨责骂，她支撑的可不仅仅是全鲁区的架子，还是他的心灵港湾和精神寄托啊！

    黎叶不禁鼻中一阵酸楚，喉咙中哽咽难以呼吸……

    马灵也顿时停止了哭泣，喃喃道：“是啊，我不如秀兰姐。……你，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你就不该这样，请你放下枪，别这么幼稚好么？”

    王立峰笑道：“马灵啊马灵。你就是这点善良，让我又爱又恨。谁让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呢！你有你的感情执着，我为何就不能为我的感情而坚定？既然你不再是咱们自己人，我就明白了，你原来不一定是为了老大在伤怀，原来你害死那么多人，心里愧疚难受。我特么真傻，还愿意开导你，陪着你，让你心情恢复了，再害人，我在傻乎乎地去安慰你……”

    马灵激动道：“不不不，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想害人，从来不想，不不……”

    王立峰惨笑道：“可是你泄露的那么多绝密消息，可是害死了那么多人啊！我特么每次让你恢复心情后再去泄密，不也是也是帮凶？我只是想，我一死，老大念在我们兄弟一场份上，可以饶过你，对你从轻落。我只是不甘心，想在死前再见见你，看你也无悔改之意。我，哈哈，我特么可以为我的傻比爱情，去死了……”

    黎叶一震，他想起身，可是双腿都蹲麻了，撑着樯才没摔倒：“靠，这小子太能磨叽了，嘚吧嘚吧说这么长时间……”

    他想开口说话，现因为时才的哽咽而难音，“咕隆”一声，地位之极。

    他想进去，已经晚了！

    马灵尖叫的尖叫声，也将他的声响完全压制：“不要……”

    “砰！”

    一声枪响，周围为之一静……

    黎叶身体一僵，手一滑，软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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