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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灵主继续等了一瞬，见它没有再说下去，奇怪地问：“没了？你不想办法通知神储吗？”

    戡灵主语气确定地说：“你还是轻视它，它会察觉的，而且我们即便以光速将信号发射给它，也来不及了。”

    拓灵主再次否认道：“我不是轻视它，它陷在217，极大概率从自身察觉不到。”

    戡灵主不想与拓灵主纠察这个问题，直接说道：“你无需担心这个问题，极端地说，它若察觉不到，它就不配做神储。”

    拓灵主也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它们互相不能说服，便给出建议道：“我希望你对它的信心是对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助你找出几个最可能的战场之地。”

    没想到戡灵主对此不是非常迫切的关心，它看着217号星系方向，沉静地说道：“猜测战场在哪里没有意义了，神国自己未必都能确定最终的战场在哪里，最终的战场大致会由神国目的实现过程决定。”

    拓灵主道：“神国派遣进来的灵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你的确非常敏锐，但要猜到神国真正的目的是不可能的，我们拥有的信息绝对性不足，任何对此的判断都因此而成立不了。”

    戡灵主很冷静地道：“是的，我猜不到，所以你能不能猜到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如果我们都猜不到，基本上，我们那一批进来的灵都不可能知道，那么神国就需要在需要的时候，再派一个灵来执行与指挥我们都猜不到的计划，这就是神使。”

    拓灵主从它并无明显有效信息的话中，抓住了话中背后所指，道：“你的想法非常大胆，如果神储和神位都可以用来作为幌子，尤其是神位，涉及太多，的确让人预想不到。”

    戡灵主渐渐以确定的语气道：“所以你看，所有人，神储，异灵，各方势力，就连我们，都相信神国神使此次重中之重是要来解决神储和神位的困扰，这件事也几乎早就是人所皆知的问题了，无人会不相信。”

    拓灵主极限地思索着：

    “这里会有一个问题，你等我想想……它可能是个逻辑次序的问题，是先解决了神储然后才能集中力量解决神国真正要面对的问题，还是先解决神国要面对的问题然后自然而然地神储问题就跟着被决定了……

    按照你的想法，神国行为上表现为前者的逻辑次序，实际上执行的是后者的逻辑次序……行为上的表现是为了实际的执行目的创造条件和机会，作为掩护……实际的目的达到后，行为上的表现便会自动达成，胜负就不在行为的表现上，这符合我之前的想法……

    它应当需要一明一暗两个执行者，以防多种情况变化，比如神国内部的矛盾，比如消息的走漏等等……神国必须保证我们这里的众灵至少看到有一个同等权力的神使其任务就是解决神储和神位问题，而不是其他，才能保证灵心稳定……

    所以明的神使一定是真正要解决神储神位的问题，以让绝大部分灵主因此而全面服从，暗的神使才是执行真实目的的人……我只见过明的神使，你一个都没见过，但我们其实都应该是已经出局的灵……应当还有其他出局的灵……

    当神储在它们意料中竖起旗帜之后，在该出局的灵因神储而随之出局之后，在本超星系随后符合它们预期的形势变化之后，它们乘机布置妥当之后，等等，这些条件都满足的情况，明的神使才会告知这里的神国众灵——即那些没有出局的众灵，暗的神使存在……

    但暗的神使还需要等一个机会，才会真正出现在本超星系的视线中，因为它一出现就意味着自己将暴露在神国之外所有生命面前，包括神储，没有好的机会，影响会很大……本超星系被封锁，只有通过纪子舰才有机会进来……那么它肯定只能是在纪子舰里等待着它可以出现的机会，且一直都必须在那里等着……纪子舰必定是知情者……

    如果再考虑到两位明暗神使彼此间的协调，以及对神国内部各方面利益的体现，它们很大概率是被神国强制对耦降临……”

    听拓灵主说完，戡灵主难得的以一丝佩服的语气道：“这就是我找你的第二个目的，我本来想返回你之前所控制的异点星系，但听了你的分析，我觉得没有必要了，既然第六纪是知情者，它们会怎么做，不会再因为我们而改变什么。”

    拓灵主虽然做了强大的分析，但对戡灵主的决定仍有些疑虑：“所以你决定既不回去，也不去217号星系？你别忘了，这里很危险，而且改变任何航行都将迷航，舰群中所有灵与星空种族都不会再服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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