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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旭住在河东油坊街，这里人员混杂，社会大哥、精英白领、小商小贩随处可见。不过相比河西，这里房租要便宜很多，他跟人合租了一间两居室，每个月只要400块。

    回到租住房换了套衣服，把身份证以及重要的东西带上，其余乱七八糟的全不要了。找了家大排档点了一桌菜，坐在那里埋头大吃。

    现在天还早，才刚过九点，老板在做完他这单生意后、便蹲在门口台阶上折菜，随口问道：“小兄弟哪里人啊？”

    “锡城。”

    “哟，你们那里蛮有钱啊，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方旭随口说：“哪里都有穷人。”

    “呵呵，这话不错，听说美国还满大街流浪者呢！”四十来岁的老板，笑起来一口雪白的牙齿、和他黑的冒油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喝了一瓶冰啤，把几盘肉食扫光，端起米饭扒拉了起来。米饭是昨天剩的，新鲜的才刚下锅，不过方旭一点也不介意，吃起来简堪称风卷残云。

    等吃完后用手一抹嘴巴问道：“老板，多少钱。”

    老板拿着菜单走了过来，算了一下说：“一共95，米饭是昨天剩的，不用钱。”

    方旭掏了一百块递了过去，说：“不用找了。都是小本买卖，不容易。”

    老板接过钱看了眼，发现是真钱后，笑着说：“那就谢谢了。”

    刚准备走，隔壁大排档传来摔凳子砸铁锅的“咣咣”声，期间男人骂、女人哭，隔着中间塑料布看去，那边人影幢幢。

    “干嘛呢？”

    老板看了眼，脸上浮现出小市民特有的谨慎，小声说：“男人赌钱，把家当全输了，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这不，天天来店里闹，生意也做不成。”

    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跟老板点点头，方旭走了出去。

    经过隔壁大排档时，四五个画龙雕凤的混子坐在门口骂大街，骂得那叫一个难听。

    “没钱还就让你老婆做小姐去，你个逼样的去卖.屁股，什么时候把钱还掉，什么时候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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