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3晚了-《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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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内的气氛变得更古怪了,寂静无声。

    唯有安平浅笑盈盈,笑着对端木纭招了招手,“阿纭,你过来。”

    端木纭就款款地过去了,神色自若。

    安平温和地拍了怕端木纭的手背,神色中有欢喜、赞赏、怜惜。

    这丫头真真是聪慧,而且沉得住气!

    这个局不是事先布下的,端木绮的死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也不过是顺势而为。整个局中处境最难的人就是端木纭了。

    端木纭嫣然一笑,似乎在对安平说,她没事的。

    之后,表姐妹三人就在一侧坐了下来,言笑晏晏。

    付夫人目光灼灼地盯着端木纭好一会儿,恨意翻涌。

    她是恨端木纭的,如果不是端木纭和岑隐,女儿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直到不久前,付夫人见到女儿,才知道原来当年女儿说得那些关于端木纭和岑隐的腌臜事是真的。女儿不过是说出了真相,却因此被端木纭这个贱人报复。

    天理何在!

    付夫人眼神阴鸷,双手在袖中攥成了拳头。

    她的目光又缓缓地移向了端木纭身旁的端木绯,看着端木绯唇畔那浅浅的笑涡。

    她算是明白了,难怪端木绯没有接受自己的条件,因为她知道端木纭已经没事了。

    但是,端木纭为什么能平安无事?!

    女儿明明说了,人证物证俱全,端木纭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再加上那些个学子们书生意气,他们的情绪都被挑动起来了,势必不会让京兆尹草草结案,他们一定会去告御状,会让新帝给出一个交代……

    付夫人也觉得这件事十拿九稳。

    但是,现在端木纭却被好好地被放回来了?

    付夫人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感觉自己仿佛深陷在一片阴冷的泥潭中。

    端木纭出现之前,付夫人虽然惶恐,却也觉得自家并非全无生机,有“端木纭谋杀堂妹”的事作为筹码,自家还是可以与新帝、安平、端木绯交换条件,来谋一条生路。

    过去的这半个时辰,付夫人就是这样一遍遍地安慰自己,直到现在。

    端木纭竟然像没事人似的从京兆府出来了!

    此时此刻,付夫人心里已经完全没底了。

    她真不明白安平难道真的不在意吗?!

    难道为了保下端木纭,安平就不怕被天下士林对新帝产生不满吗?

    端木纭自然也注意到这厅中坐了不少人,有宗室王妃,也有勋贵夫人,心里对这阵仗有些惊讶。

    涵星凑过去和端木纭咬耳朵,与她说了付盈萱的事,端木绯还补充了那个叫凤仙的女伎和付夫人威胁自己的事。

    一听妹妹因为自己被人威胁,端木纭一下子变了脸色,恼了。

    此刻再回想今日发生的一桩桩事,端木纭如何不明白,“看来这还是一个环环相扣、谋划已久的局!”

    端木纭想到了什么,朝周围看了半圈,压低声音问端木绯道:“阿炎呢?”

    端木纭心里很不痛快:妹妹这还没嫁,这些人就这般污糟糟地要算计妹妹了!

    “他刚走。”端木绯乖乖地说道。

    “……”端木纭挑了挑眉,更不痛快了。他这就走了。

    端木绯连忙凑了过去,附耳对着端木纭说了一句悄悄话。

    端木纭眸光一闪,怒气才算稍稍压了下去。

    涵星虽然没听到端木绯到底与端木纭又说了啥,却也不免为慕炎掬了把同情泪。纭表姐生起气来,那可是很可怕的!

    幸好她一向很乖,从来不惹纭表姐生气的!

    这时,两个老太医来了,也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这两位太医也是端木家的老熟人了,一个是黄院使,另一个是赵太医。

    两个太医恭恭敬敬地给安平行了礼。

    安平抬手做了个手势,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就把付盈萱押了出来,付盈萱的嘴里还是塞着一团抹布,发不出声音来。

    一看到端木纭也在场,付盈萱惊骇得瞳孔猛缩,脸色刷白,那样子仿佛见了鬼似的。

    付盈萱急切地看向了付夫人,想问她是怎么回事。

    付夫人摇了摇头,她什么也不知道。

    安平冷笑着勾了勾唇,指着付盈萱吩咐道:“黄院使,赵太医,你们给我查查她。”

    两个太医忙不迭作揖领命,朝形容狼狈的付盈萱走近,立刻就闻到她身上隐约散发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赵太医微微皱眉,示意婆子从付盈萱的衣裙上剪下了一片帕子大小的轻纱。

    赵太医仔细地闻了闻那块轻纱,面色一变,与黄院使交头接耳地讨论了几句。

    付盈萱的面色肉眼可见地又白了一分,腰杆虽然依旧停得笔直,却已经掩不住她眼里的惶惶不安。

    黄院使很快就禀道:“大长公主殿下,微臣与赵太医已经替付姑娘检查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了两位太医身上,也包括端木绯三人。

    黄院使接着道:“付姑娘的纱裙上涂了一种药汁,这种药汁是从怀州的特有的一种名叫‘红凤花’的花中提炼出来的,它的药性很烈,根据医书中记载,‘红凤花’有催情助兴的功用。”

    在场的几位王妃与夫人皆是哗然。说白了,这什么“红凤花”,不就是春药吗?

    黄院使接着道:“只要把这种药汁涂在身上,便会让闻到这种香味男子意乱情迷,丧失理智……”

    至于男子丧失理智后,会做什么,显而易见。

    黄院使说到这里就点到为止,毕竟这还有未出嫁的姑娘在呢。

    黄院使不动声色地朝端木绯那边瞥了一眼。

    安平的眼神更冷,一边端起茶盅,一边又吩咐道:“你们再给她诊诊脉。”

    赵太医自是领命,又去给付盈萱探脉。

    当他把三根手指搭上付盈萱的手腕时,脸色瞬间一凝,变得十分微妙,渐渐地,眸色幽深,近乎诡异。

    这些太医常年出入宫廷,也服侍过几代帝王了,后宫中什么阴私没见过,就算没有人明说,两个太医也已经从付盈萱的打扮与她身上涂的药汁,七七八八地猜到了此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显然,这位付姑娘九成九是冲着新帝来的。

    安平不耐烦地催促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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