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夕阳西下,暮色降临。 连续晴朗了半个多月的天气傍晚时分突然转阴,乌云遮住了所有的星月。 天际下,除了零零星星的烛火外,是一望无际的黑夜。 一身黑衣黑裤,脸上蒙着黑色面纱,只露着一双眼睛的凌烟,和顾珺竹一起“飞”上了高高的围墙,又轻飘飘地落在院子里。 这所院子,红砖绿瓦,雕梁画柱,气势巍峨,从外面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这里是乾东国二皇子南睿琛的皇子府。 乾东国建国时间比凤汐国还要长几十年,历代国君父慈子孝,善政养民,经过二百多年的积累和沉淀,到了南睿琛这一代,国富民强,安居乐业,富丽堂皇的二皇子府邸就是最好的见证。 按照手下人事先的查探,他们躲在书房的窗户外,监视二皇子在里面的一举一动。 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头上,羿景宸斜靠着一根粗大的树枝,举目仰望天上的星星。 白天从店铺出来后,他们又在街上逛了很久,直到晚饭之后,羿景宸让张晋在客栈护卫凌雨,他们三人才趁着夜色来到了这里,跃上围墙,悄悄进了院子。 “想什么呢?”顾珺竹附在凌烟的耳边,悄悄地问。 周围一片黑暗,在月色的映衬下,凌烟露在外面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明亮。 这是凌烟第二次做“贼”,上次是在狗子家。不知为什么,她好像渐渐喜欢上了这种生活。 “很好玩,很刺激。”凌烟看着黑乎乎的四周,情绪高涨。 这层院落,应该是二皇子独处的地方,除了他的书房亮着烛火,其他地方空无一人,整个院落笼罩着幽森和恐怖。 “不觉得危险么?”顾珺竹轻轻捏着她的鼻子。 “有你在,会让我有危险么?”凌烟反问着。炯炯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对视着顾珺竹。 月光下,一对男女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对方。 这句话,让顾珺竹心里感动。从第一次见到凌烟,他就知道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胆大、心细、善解人意。越对她了解的深,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就越重,重到无法分离。 “嗖!”凌烟的头上飞来一根树枝,距离她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击中凌烟露在外面的眼睛。 顾珺竹伸出左手。将凌烟的头搂进自己的怀里,右手中指和食指夹住树枝,原路甩给了树杈上嫉妒的羿景宸。 羿景宸讨厌地冲他们倒下了大拇指。随时随地秀恩爱,真烦人! 就在这时,顾珺竹的耳朵已经听到了不远外有人走了过来,他冲着凌烟做出了禁言的手势,“嘘…” 不远处,一个仆人模样的男子挑着一个灯笼,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一个男子。 烛光一闪之际。凌烟和顾珺竹发现,走在后面的那个男子正是店铺掌柜。 仆人恭恭敬敬将掌柜带到了书房前,自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按照规矩,这座院子除了二皇子之外,府内的任何人不得出入,包括二皇子最为宠爱的如夫人都不行。 是以仆人离开后,整个院落再次陷入漆黑之中,只有书房的一盏烛火孤零零地闪烁着。 掌柜推开门,侧身进去后,又从里面紧紧关住了门。 “见过王爷。”掌柜的在南睿琛前跪下了。 “情况怎样?”南睿琛靠坐在桌案后一把红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洛邑已经传来消息,再过十三天,今年朝廷的粮饷即将入库,羿景文的意思是让我们配合他在当地的人。毁掉粮饷,再以失职之罪弹劾靖王羿景宸,除去二皇子的左膀右臂。”掌柜一五一十回禀着洛邑传来的消息。 “洛邑那边可有异常?”南睿琛双目突然睁开,阴毒的眼神直接射向了仍然跪在地上的掌柜,内室氛围斗转直下,巨大的压力笼罩其间。 掌柜地下的头上冒出了一丝冷汗。 他紧紧咬了一下牙关。勉强抑制住了自己略微动摇一点点的心,迅速回答:“没有。” 没有么?他不敢下这个判断,可更不敢回复王爷有。 从他看见那几个人拿着二皇子府的徽记那一刻起,他的心就被紧紧的揪起了。 二王爷是个阴险狠毒的人,对自己的手下也不例外。他曾经毫不留情地棒杀了两个人丢掉徽记的武士。 这次派去洛邑的人是他的亲兄弟带队,万一这枚徽记是从他那里流出来的,兄弟的命就难以保全了。 所以他一见到陌生人拿着的徽记,就多了一个心眼,他私下拦截了玉佩。 也亏得他的这一举动,给了凌烟他们最后反败为胜的时间和机会,让南睿琛永远不知道他错在了哪里。 “羿景宸现在在哪里?”南睿琛追问。 “洛邑飞鸽传书,自从上次粮饷被烧之后,他就躲在城郊的别院里没出来,把所有的事交给了洛邑县令楚光耀打理。”掌柜细细地回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