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原来“碰瓷”这样的事,哪个朝代都有啊,看来救人真是个技术活,沾不得啊。 凌烟的脸色只苍白了一会儿,就迅速恢复了正常。她才不吃这套呢,此处不留姐,姐回家睡觉去。 “孙二哥,把东西留下,咱么走。”凌烟吩咐完,走向了王胜。 “王牧长,抱歉打扰到你们了,我马上从这里消失。只是,”她指着竹篓子里的板蓝根和麻子菜:“这两样东西没有毒,发热的人可以服用板蓝根,拉肚子的可以吃麻子菜,对大家的身体百利无害。” 说完话,凌烟各自拿起一棵,也没有冲洗,直接塞到嘴里嚼了嚼,咽进了肚子。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是一种证明,她推荐的两种草都没有毒,可以放心的食用。 她又指着孙二哥背来的篓子:“这里有一些干净的布,万一有人发热了,可以撕开布沾着水放在脑门上,降低体温。” 交代完这一切,凌烟拍拍手,弹了弹自己的衣服,冲着王胜轻轻一笑:“走了。” 一切的一切,凌烟做的从善如流。就连最后的离开,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和气愤,气度雍容,仪态万方。 王胜有些后悔了。 他眼看着那个瘦弱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不安的心几度迫使他想抬脚追上去,可碍于周围村民异样和激愤的眼光,他放弃了。 赶走凌烟之后,乔神汉如愿实现了自己的阴谋。 院子中间,有一棵百年树龄的银杏。 乔神汉东张西望,根本找不到红色的绸缎。他的小鼠眼冲着外甥一使眼色,看向了孙二哥背来的篓子。 马上有两个男子走过去,把篓子翻了个个,一下子倒出了里面所有的东西。 让他们喜出望外的是,五颜六色的棉布里面真有一块红色的。 半个时辰之后,一场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跳大神仪式。在跪了一地的虔诚的村民中开始了。 乔大神手里拿着一根刚从院子墙角折断的蒿草,沾着水缸里的水,左洒洒,右洒洒。嘴里像吞着烫嘴的烤红薯一样,连吸溜带哈气的碎碎念,神神叨叨,故作姿态。 就在村里人专注跳大神的时候,凌烟带着孙二哥小跑着回家了。 她一进门。就急急的叫喊着:“祖父,娘、二娘,快点收拾一下,我们换个地方住。” 孙二哥傻了:“大小姐,这是为什么?” “先别问,你带几个兄弟先去后面看看,哪里有可以容身的地方,越隐蔽越好,哪怕山洞或土窑都行。”凌烟没时间解释,她只知道继续住在这里太危险了。 一天之后。情势果然如凌烟所料。 凌家一家人隐藏进一片酸枣树后的一孔窑洞内,听到出去打探消息的孙二哥这样说:“大小姐,我趴在院子的后墙头听里面的人说,又有两个人死了,乔神汉也开始发热了,有人又提起您了。幸亏您带着我们跑了,王胜又带着人去咱们家的那个小院子了。” 另外一个打探消息的仆人回来说,县城之内的洪水在缓慢下降,只是道路上全是淤泥和冲进去的树枝、石头,和坍塌的房屋建筑。三五天之内根本无法进城。 清淤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官府呢?有人出来赈济灾民么?”凌烟思考着另外一个问题。 “现任县令早就逃跑了,据说隐龙谷出面,在县城外面设置了粥棚,接济流离失所的百姓。京城好像也派出了钦差大臣,专门为洪灾一事而来。只是,”那个仆人喘了口气:“周围到处都在死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治,人心慌乱。” 凌烟听罢没有任何反应。这些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反倒越是这样,自己一家人就越不安全。 她脸部严肃,伸出右手一个一个地指着屋子里的每个人:“我警告你们啊,谁也不许远离这个窑洞,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先周围有没有人,知道么?熬过这几天,等朝廷的钦差到了,衣物、药物和粮食都跟着会来,情况就会好转,那时我们就会安全了。” 然而,事情并不像凌烟相像的那样简单。 朝廷派出的钦差大臣几天之后来到洛邑县城,和洪灾后久不露面的王县令汇合之后,非但没有倾力相助,反而采取分片治理的办法,把传染了瘟疫的地方和村落全部封死,粮草和药物全部断绝,任其自生自灭。 凌宇飞一家,被封在了王家沟内。 逃难到此,原本为了生存。现在可好,生存比出逃之前更加困难。凌烟愁眉不展,段红云哭哭啼啼,她的哭不仅担心自己,还每天念叨不知去向的顾若天和顾珺非。 谢雨涵虽然没说什么话,可凌烟知道,做母亲的,哪个心里不惦念自己的儿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