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自从祁知意和段一言的事被双方家里知道后,两个当事人没什么事,倒是把祁洌气得够呛,自认为遭到了朋友和亲妹妹的双重背叛,还被父亲说非蠢即傻,谁能受得了这份气。 得亏一家人很快抵达平江,有了外公帮他撑腰。 都是自家人,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借着一点酒劲儿,祁则衍就把心里的苦闷和无奈全都倒了出来。 “……我是怎么都想不到,两个孩子胆子能这么大,爸,您说,这和通敌叛国有什么区别?” “一个是傻不愣登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另外这个,都被人拐走了,挑谁不好,偏偏是段家。” “我一直以为,段林白已经够不是东西了,没想到他儿子更不是个东西。” …… “尤其是祁洌,您说他是不是蠢,那小子怎么会平白无故忽然和他交好,又对他那么殷勤,他也不用脑子想想,明显是另有所图啊,他居然还引狼入室!您说他是不是蠢!” 祁则衍嘚嘚抱怨很久后,他才咳嗽两声,“则衍啊。” “爸,您……”祁则衍以为阮大强要喝酒,还特意瞄了眼他杯中的白酒,还有大半杯。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拐着弯骂我?” 祁则衍瞳孔微震,“怎么可能,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骂您?” “其实你口中那个孩子我也见过。” “嗯?”祁则衍喝了点小酒,脸上微红,眼底还有些迷离色。 “你不也说了,他来平江玩过吗?也是在那时候和知意确立的关系,其实是我邀请来家里吃饭的,也是我让知意陪他出去玩的。” 祁则衍捏着酒杯,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方才滔滔不绝,骂祁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引狼入室是蠢,如今这些话,完全可以套在岳父身上。 “你说祁洌傻,要不……你连我一起骂了?嗯?”阮大强长得本就魁梧健硕,这么些年,又在武术班带孩子,就算是做了外公,身子骨依旧硬朗。 你说他能徒手劈砖都有人信。 “所以在你心里,我这个老丈人,肯定也是非蠢即傻了?” “……”祁则衍愕然,他哪儿敢骂岳父啊。 祁则衍最后在尿遁和装醉中,选择了后者,能躲则躲。 ** 有了外公撑腰,祁洌在平江的日子,自然过得如鱼得水。 得知江锦上一家四口也抵达平江探亲,他便抽了时间,乐颠颠得去了唐家老宅,没有提前打电话,还差点闹出了笑话。 祁洌偶尔会来玩,对唐家老宅也很熟悉,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我去,该不会都不在家吧,这么巧?那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从阮家到唐家老宅距离不算近,祁洌自然不想白来一趟,最主要的是,他敲门到最后,多用了点劲儿,这大门,便吱吱呀呀,露出了一条缝,他咳嗽两声,知道这么做不太得体,还是扒着门缝往里看了两眼。 “不应该啊,大过年的,怎么可能一个人都不在?”祁洌透过门缝往里看。 看得太专注,就连后侧有人靠近都没察觉。 那人刚拐弯进入唐家老宅所处的巷子,就注意到了他家门口有个鬼祟的身影,好像在扒门偷窥。 春节后就立了春,平江温度不算低,那人却穿得不少,还戴着口罩,偷偷摸摸。 他将手中的行李包放下,悄无声息得走过去。 祁洌心底是想着,到底要不要直接进去等,就在他犹豫不决时,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他被惊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回头。 口罩被人一把扯掉,那人动作很快,似乎是想把他按住。 祁洌见状,本能要跑,趔趄着往后退,后背抵在门上。 这门往后开合,他后侧没有支撑点,重心直接往后偏,整个人往后一仰。 导致他一屁股—— 跌坐在了地上。 那人双手悬在半空,大抵是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手,这人居然还能自己摔个屁股墩,怎么着?难不成是做贼不成改为碰瓷了? 那人皱了皱眉,低声说了句:“还没见过这么蠢的贼,还能自己摔了。” 祁洌最近对【蠢】这个词,非常敏感,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也顾不得摔了一屁股的灰,立刻炸毛跳脚,“你说谁蠢?你再说一遍?” “我蠢?你丫才蠢吧!” 那人大抵没想到,他指控此人为贼,这小卷毛居然会跳起来,和他理论这个“蠢”字,皱了皱眉,这人脑子…… 该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