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此时松手,就等于把整个人的性命都交给了席忱。 说实在的,两人就算再熟,这种生死相关的时候,也总会犹豫忐忑…… “霍青岑!” 席忱声音被寒风破得稀碎,却又强势迫人! 霍青岑心下一沉,手指一松,整个人就被席忱直接拽了过去。 他力气极大——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霍青岑感觉整个人被一股重力拉扯,整个人就被他拉扯着,几乎是趴在他的马背上的。 剧烈颠簸,真能要了人的命。 随着他收紧缰绳,骏马狂奔的速度逐渐慢下来,霍青岑这才在他的帮助下,调整了姿势,坐到了马背上,与他之间的距离,此时已经近得无以名状。 她的后背贴着他的,冷风吹散了她压在头盔护具下的头发,一点点扑朔到他脸上。 两人呼吸都急促着,不停调整着,霍青岑若是一点都不怕,那是假的,此时上了马,下意识就要去抓缰绳,却抓到了席忱的手。 她的手因为刚才拉扯缰绳的动作太急,抓得太紧,双手充血,通红一片。 手背冰凉,手心却被缰绳勒得一片热辣。 霍青岑手指一僵,缩了回去。 席忱低头,恰好能看到霍青岑的脸,呼吸局促着,小脸却没什么血色,只有鼻端许是因为激动害怕,或是寒风太烈,微微泛红。 两人身下的马,速度逐渐放慢,就在席忱勒紧缰绳时,霍青岑既没有拉着缰绳,也不知他此时要停下马。 惯性作用,整个人朝着前段压过去。 下一刻—— 腰上被一双手搂住,整个人被紧紧拥入了后侧。 马停了,风缓了,就连阳光似乎都变得柔和了。 …… 方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就是此时,霍青岑还呼吸急促着,贴在腰上的手,更是热度烧人,没人说话,一切都变得格外祥和。 远处还能听到工作人员抓马的声音,只是此时霍青岑却好似只能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 席忱率先翻身下马,一手拉着缰绳,稳着马,“先下来,要不要扶你?” “不用。” 刚经历过这样的事,霍青岑若是还能镇定自若,都是假的,习惯性的翻身下马,只是方才距离颠簸,双腿被颠得发麻疲软,坐在马背上,倒没觉得虚软,结果刚着了地,腿忽然一软…… 席忱眼疾手快,松了缰绳,长臂一捞,便把人搂进了怀里。 缰绳松了,这马便自由了,哒哒踏着马蹄,跑到一边的青草地,开始嗅嗅闻闻,冬尽春来,枯草地也发了新芽…… 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搂住她。 目光相对,他的脸靠得很近。 两人呼吸都同样热切,交错暧昧着。 周围的空气都好似被烧灼起来,空气瞬间被抽尽。 稀薄得让人缺氧窒息。 “腿软?”他声音沉沉。 霍青岑咬牙,在骑马这事儿上,她不是新手,哪儿好意思承认腿软。 “觉得站不稳,就靠着我。” “谢谢。”霍青岑倒是不想依着他,只是双腿、屁股方才被颠得太狠了,真的站不稳,也只能依附着他。 “刚才吓着没?” “还好,我们平时训练都有这类项目。” “可是……”席忱声音越发低沉喑哑,“我被吓着了,我甚至不知道,如果你出什么是事,我该怎么办。” “我没事。”霍青岑双腿恢复一下,便挣扎着,准备脱离他的怀抱,“倒是你,学骑马时间又不长,你怎么敢追过来。” “心里惦记着你,就没有敢不敢,只有想不想。” 他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在她脸上逡巡着,一寸寸看着,好像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刻在心里。 “我都敢偷偷溜进你们家了,都说你们家是龙潭虎穴,这种地方我都闯了,还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 霍青岑没想到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思说这种玩笑话,低低笑了声,抬头看他,她这方向正好对着阳光,忽然迎上太阳,一刻间,有些刺眼! 她微微眯了下眼,眼前短暂的白茫,刚想开口—— 嘴巴还没张开。 他却忽然俯下身。 两人纯金的距离瞬时被消弭殆尽。 热切的,滚烫的,柔软的—— 也是要人命的。 霍青岑感觉唇角有柔软的灼烫,很轻,很软。 他的脸在她面前被无限放大,瞳孔微微收缩。 寒风阵阵,热意滚滚。 太阳是热烈的,落在身上,也是烫人,刺眼的—— 霍青岑的视线中,再也见不到阳光,有的…… 只是他。 “霍青岑。”很轻很浅的一个吻,落在唇边后,额头相抵着,他的一只手还贴在她腰上,紧紧搂着。 身子贴着,热度相传。 低唤着她的名字,霍青岑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都要烧起来,甚至没法开口说话,回答他任何问题。 “都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上次你救了我,这次我救了你……” “你要不要把自己许给我?” 霍青岑此时所有的感官还集中在唇边那股细细簌簌的烧灼感上,久久残留着,不曾褪去,这都没反应过来,又被他这话搅得心头更乱。 寒风吹着,心头却热烘烘的…… 席忱垂眸,低笑着看他。 眼眸深邃,却好似有光: “我许了你,你再许了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