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话语直至,按照原先的剧本,温平只要道一句这是安律师替你谋求来的福利,这件事情本也该结束了。 可猛然间,温平脑海中出现的,是那日总统府院落里站在樱花树下的女子,她着一身棉麻长裙披散着长发的温婉模样,那样的安隅与在法庭上大刀阔斧舌战群儒的安隅不同。 那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美好的不像话。 于是、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绕了个弯,又狠狠的收了回去。 “我是临时收到的消息,还请赵市长见谅。” 言罢,他转身离去,上车,坐在后座将掌心狠狠的往西装裤上按了按,擦去湿漉漉的汗水。 七点半,总统府停机坪处,温平跨步上飞机,此时,总统阁下与内阁成员早已到齐,就等他来。 走近,只见徐启政在翻看这手中的文件,冷冷问了句:“办妥了?” 温平点头。 实则,妥了吗?并没有。 若在古代,他的言行无疑是杀头之罪。 谎报、瞒报圣旨,轻则杀头,重则诛九族。 坐下,温平伸手倒了杯水,狠狠喝了两口。 压住心头的燥縢之意。 而这方,温平走后,赵波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清晨,温平亲自带着阁下的意思前来,说不震惊是假的。 昨日夜间,华铭在监狱暴毙,清晨,徐启政便将这个烫手山芋甩给自己,为何? 是允以重任吗?不见得。政途行到如今,最怕的是什么? 是凭空而降的灾祸,现在的他,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在往前一步,便能在权力之巅获得立足在之地。 他想伸手去高攀,前方若无人拉他,上不去。 可若是和后方有人在挖他的墙角,亦是如此。 华铭的这个案子,干的好,或许他能凭借着民众的高呼声往前够一够, 若干的不好,多年努力付之一炬。 徐启政将赵波逼上了梁山。 思及此,赵波坐在沙发上,抬手,狠狠摸上脸面。 不久前,赵景尧被调回首都,而今日,他接管华铭的案子,如若这一切是一盘棋,那只能说这盘棋下的够大。 “父亲,”楼梯口,赵书颜穿着睡衣站在身后,轻柔的话语响起。 赵波闻言,回眸,见她站在身后问道:“吵到你了?” 实则,刚刚温平在楼下同赵波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 只是一直不敢下来而已。 “吵到你了?”赵波问。 “没有,”她答。 而后,赵书颜去餐室倒了杯水,递给了赵波,望着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父亲是不想接华铭的这个案子吗?” 许是没想到女儿会跟自己聊这些,赵波有些诧异。 “您刚刚跟温秘书的谈话我都听见了,”她说。 “政坛水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赵波端起手中杯子喝了口水,微微叹息了声。 “政坛固然水深,可从古至今并没有人能白白坐上高位的,父亲何不将这个案子握在掌心,去搏一搏,往高位够一够?山芋固然烫手,可饥饿时,它可以令人饱腹。” 赵书颜的话语说的很平淡,从某种角度来说,估计是跟胡穗待在一起久了,身上隐隐有了那种专门对男人言语的语调跟表情,且还拿捏的非常到位。 清晨,赵波正烦躁时,赵书颜这温柔的话语声出来,且不说说出来的话有没有效果,但却能抚平他的情绪。 “您现在这个位置上,身后追兵不断,倘若不尽快将位置腾出来给有需要的人,难保您会成为下一个华叔,政坛上的最见不得拦路虎,父亲苦心孤诣拼尽全力行至如今总不会甘心就此退休回家养老吧?眼下阁下将这个事情交给您,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您与金字塔顶端,只剩一步之遥,女儿未曾历经过政治斗争,自也不知晓这其中的险恶,可我知晓,退一步是走,搏一搏也是走,父亲可以选择有利于自己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