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徐董很在意-《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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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安隅出来,将手机揣进兜里,平日里喜欢将袖子挽起的人今日难得将袖子放了下来,大抵是想掩住手臂上那错综复杂的伤痕。

    “回磨山吗?”宋棠问。

    安隅想了想,视线落在窗外,见雨势未停,轻叹了声:“回绿苑吧!”

    回磨山,徐黛若是见她在这幅模样,只怕又得追问不止,回头若是传到徐绍寒耳朵里去了,只怕又是不得了。

    七点半,办公室里加班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只剩下他们几人。

    下楼时,楼下保安见一行人出来,面色有些为难的上来解释了一番下午时分的事情。

    邱赫三言两语拨了回去。

    “吃个饭在回去吧!”临了,邱赫提议道。

    宋棠视线落在安隅身上,见人没有多大意愿,道了句:“改天吧!”

    这日,因安隅要归绿苑,宋棠提前打电话给附近的家政公司让人去收拾了她的屋子,因着顺路且还是同一个小区,又不想麻烦宋棠,索性坐了唐思和的车。

    一路上,从办公室到小区,二人都未有何言语,直至到了绿苑楼下停车场,安隅伸手解安全带时,听闻身侧人道:“要我如何做?”

    安隅接安全带的手一顿,侧眸望向唐思和带着些许诧异,后者见此,在道:“我知道你有动作,你不说,我也知道。”

    安隅错愕的眸子落在唐思和身上,半晌未言语,唐思和见其如此越发肯定了:“你我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安隅。”

    她确实有动作,只是、从未想过要告诉任何人。

    今日,在公司,唐思和没问。

    不代表他不知晓。

    车厢里,有一瞬间的静谧,安隅望着他,似是在思忖要不要开口言语,良久,她伸手解开安全带,轻轻的声响打破了车厢内的安静。

    “别多想,”言罢,不给这人在问的机会,推开门下车。

    跨大步向前时,恰好电梯门开,她转身进去。

    电梯内,安隅看着缓缓向上的数字,压在心头的一口气缓缓的落下。

    归绿苑,阿姨正好打扫完屋子准备离开,见她归来客客气气的喊了声安律师,且告知冰箱里放了刚买的速冻水饺和一些水果,安隅应允了声,道了谢。

    绿苑,很安静。

    安静到安隅每次来这里的时候总觉得整个屋子里空荡的骇人。

    屋外,细雨洋洋洒洒落下来,屋内,中央空凋正在工作着,她伸手,将包放在茶几上,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修长的大腿微微弯曲着,洁白的小腿裸露在外。

    纤细的手腕搭在眼帘上,远远看去,只觉这人万分疲惫不堪。

    屋子静谧的只听得见滴滴答答的雨声。

    她想弄死胡穗吗?想。

    但能吗?

    不能。

    胡穗,不仅仅是她的敌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她的母亲,现如今的社会,子女弃养父母都能被社会狠狠的谴责一番,若是她将毒手伸向胡穗,等着她的不仅仅是谴责那么简单。

    她想弄死她,但不能自己动手。

    若是自己动手,等着她的是无底深渊。

    安隅有时会想,倘若她没有嫁给徐绍寒,依旧是孤身一人,会不会不会顾及如此之多,会不会依旧会心狠手辣随心所欲。

    人一旦有了牵绊,不得不面面俱到。

    不得不多想。

    洛杉矶,周让将电话拨给叶城,那侧全然不知今日发生了何事,周让为叶城狠狠捏了把冷汗。

    转而,阻止了片刻言语,转身进会议室,俯身在徐先生耳旁附耳道:“说是太太的母亲。”

    胡穗?

    徐绍寒一愣。

    他知晓安隅与胡穗之间关系不和,但未曾想到她今日能下如此狠手。

    “原由?”男人冷沉的嗓音响起。

    周让摇了摇头:“宋秘书那边没有多说,大抵是太太在,不好开口。”

    他找了个完美的借口。

    “再去问,”男人冷厉嗓音开腔,似是不准备就此作罢,不管此事是谁干的,都难以逃脱,他捧在心尖儿上的人物,不过是出了个差让人给伤成这样。

    周让出去,将电话拨给了宋棠,那侧,宋棠刚从公司出来,驱车回家路上,接到周让电话明显一愣,他以为这人不会多问,未成想电话还是过来了。

    “宋秘书。”

    “周特助,”宋棠客气开腔。

    “劳烦您将今日之事细节大致告诉一声,徐董很在意。”

    宋棠为何会将此时告知徐绍寒,是出卖安隅吗?

    不是。

    她是为了安隅好。

    这件事情由唐思和解决不妥,由安隅解决更是不妥,唯一能有足够的借口解决胡穗的只有徐绍寒。

    她安的心,周让猜得到一二。

    所以出口的话语没有恳求之意,多的是一份平静。

    这日,宋棠将话语事情大致告知周让,细节未言,只道是胡穗为了赵波的事情来找安隅,二人言语之间产生摩擦,动了手。

    这句话,看似平常,但重点,在赵波二字身上。

    周让细细琢磨了这几句,通透之后不禁一身冷汗蹭蹭蹭往上冒。

    挂了电话,将事情告知徐绍寒。

    果真,那侧闻言,面色更是阴寒的骇人。

    握在手中的铅笔猛然间拦腰而断,吓得下首正在言语的高管冷汗涔涔,望着这人打起了颤儿。

    这日,这人出门急切,将专属的签字钢笔落在了磨山,会议上,周让见此将自己的笔递给他,他摆了摆手,而后伸手从桌面上的笔筒上抽出了只铅笔。

    却不想,这只铅笔落的如此下场。

    首都时间晚上九点,洛杉矶时间凌晨五点,徐绍寒从繁忙的会议中脱身,与其说脱身,不如说他在思忖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九点,睡的迷迷糊糊的安隅被一阵电话声吵醒,她伸手将包包捞过来,掏出手机接起,那侧男人温润的嗓音传来,轻轻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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