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被毒死的-《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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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这世间即将离别的人都后会有期,实则、有些人乍然离场之后再无相见可能。

    安南不是一个好父亲,为了学术研究抛弃子女。

    可不管如何,他与安隅之间的血缘关系是不可磨灭的。

    尽管他未曾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可依旧是她的亲生父亲。

    血缘关系是抹不去的。

    可此时、一切都变了。

    2008年十二月十二日,阴天,隆冬越走越浓烈,寒霜越走越深沉,这个城市的一切越走越沉稳。

    宴会厅门口,徐绍寒一手落在安隅肩头,低眸,柔情似水的望着她。

    等着她这通电话完。

    宴会厅内,徐君珩一身黑色西装立于一旁,身旁叶知秋拧眉望着他,似是对这通突如其来的电话隐有不安。

    “你说什么?”这句诧异话语,来自徐启政。

    “你在说一遍,”这句轻颤话语来自安隅。

    生活对安隅一点都不友好,前路荆棘,她拼劲全力将所有荆棘都砍掉了,,原以为便可岁月静好阳光普照。

    可后来,才发现,她太单纯了。

    人生将将行过四分之一,她竟然妄以为吃完了所有的苦。

    不。

    尘世间的苦难会随着你年龄的增长一寸寸加深,会随着你地位越来越高一分分的加厚。

    永远都不要以为站得高就能将所有苦难抛在脑后。

    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该存在。

    安隅想,她终究还是太年轻。

    罔以为自己比别人多走了几步路,后来的人生当中就可以少吃一些苦,实际上、你走的越快,你所本该推后承受的一切就会来得越快。

    大厅门口,寒风徐徐。

    安隅听着那侧在度确认的话语,不自觉的将目光落向徐绍寒。

    诧异撞进满腔柔情中,并没有将她包容起来。

    相反的,让她的局促,颤栗,来的更加猛烈。

    “我马上过来,”言罢,她收了电话。

    宴会厅内,徐启政收了电话,未曾停歇,一秒之间将电话拨给了左封与温平二人,后者听闻消息,诧异、震惊、以及难以置信。

    “去看四少走了没有,”徐启政唤来贴身警卫,耳语告知。

    “怎么了?”徐绍寒见安隅一动不动望着她,低声开口轻问。

    怎么了?安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本该是愤怒、咆哮,以及恨不得立马冲进去捅死徐启政的。

    可此时她站在徐绍寒跟前,看着自己丈夫柔情蜜意的看着自己,心里那股子躁动与不安在此时都被压制了下来,这是不该有的情绪。

    她知。

    对于这场婚姻,安隅享受徐绍寒带给他的一切温暖。

    可也痛恨他将自己拉入深渊。

    但能如何?

    当初是自己选择留下来的,现如今怪得了谁?

    “没怎么,”安隅开口,淡淡袅袅。

    “走吧!”言罢,她未等徐绍寒,直直转身离开。

    二人将准备上车,徐启政身旁警卫疾步追了出来,安隅似是感受到身后追出来的步伐,侧眸望了眼,及其平静。

    警卫见此,转身会宴会厅,附耳告知徐启政:“将走。”

    “可有不妥?”徐启政问。

    警卫摇了摇头,只道哦:“很平静。”

    闻言,徐启政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去。

    将上车,安隅伸手将毯子拿过来盖在自己膝盖上,叶城启动车子准备离开时,只听后座响起一道没有情绪的话语:“去城郊监狱。”

    本该是放刹车的周让顿住了动作。

    而本想伸手握住安隅掌心的人,动作也僵在了半空。

    车内空气有半分逼仄,徐绍寒过了数秒才柔声问道:“是有何事?”

    是有何事?

    是有何事?

    安隅内心此时的情绪如同那奔腾的暗海,翻涌着、咆哮着、带动着泥沙一起,可面对徐绍寒时,她很平静,是那种及其不正常的平静。

    是有何事?

    她侧眸望向他,用及其平静的好似是旁观者的身份开口:“安南死了。”

    安南死了。

    简单的四个字让车内二人震惊了,徐绍寒也好,叶城也罢,都极为不可置信。

    这场始料不及的死亡将众人都打击的彻底。

    惊慌、无措、痛惜在徐绍寒脸面上齐齐上演,他张了张嘴,想言语出来的话语瞬间哽在了喉间。

    这个叱咤风云的商场霸主在此时局促的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望着安隅,半晌都找不到话语声。

    反倒是叶城先反应过来,启动了车子,及其快速的往城郊监狱而去。

    “安安,”徐先生千言万语汇聚成了一声轻唤。

    “恩,”她很平静的浅应。

    没有影像中的狂躁与暴怒。

    好似监狱里死去的那个人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安南。

    “我很抱歉。”

    “我不接受任何人的道歉,我要的是血债血偿,”她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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