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我陪就是了-《妖途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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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碰见刚才的那人,不要说话就是了。”墨七无奈翻了个白眼。
“为啥?”墨均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的好奇问道。
“因为这样是对匀儿好。”墨八又去盛了一碗腊八粥,补充道。
墨均瞬间变得警惕起来,正儿八经的点点头,“嗯嗯,好,我知道了!”
——
咚咚咚——
一刻钟后,帝晨儿手里拎抱着两坛从一家酒馆带来的酒,站在白强家门口的时候,略有犹豫。
但仔细想来,这件事绝不能小视,于是走上前去,请扣门,扬声喊道:
“强叔,娟儿婶,在家么?”
房间内,白娟正在熬煮着腊八粥,白强在一旁打着下手。
忽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原本面无表情的白娟愣是脸上挂出了一抹难安的埋怨。
“你惹得事,你自己去解决,我不过问,但你也不要太过火,不然你心里难安,迟早殃及池鱼,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我知道,不怕他来。”白强眉头紧锁,深吸口气,转身走出厨房的时候,脸色凝重,如临大敌一般。
“强叔,娟儿婶,在家么?”
“来啦。”白强脸色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快跑过去抬下门插。
“强叔,忙着熬腊八粥呢吧,远远就闻见了,一定可好吃。”帝晨儿抬了抬拎抱着的两坛酒,笑道:
“这不,我来蹭饭来了,多少想喝您整点儿,聊聊家常。”
“还真是稀客啊。”白强哈哈大笑几声,“快进来,外面风大,咱们屋里聊。”
“那我可就不和您客气了哈。”
“嗐,一家人,客气什么?显的远了不是?”
两人一边嘘寒问暖,一边往客厅里走去,白强也接过了帝晨儿手中的两坛酒。
在路过厨房的时候,帝晨儿抬抬手,和白娟打了声招呼,对着她竖起大拇指,
“婶儿,这味道十里飘香,在这偌大妖界中,您的手艺可是没谁比的过了。要不然稍后再整几道菜,咱们三个喝点?”
“行。”白娟点头答应,看了一眼乐呵呵傻笑的丈夫。
“得嘞,这都好几年了,一直还没尝过婶儿的手艺呢,这下我可大有口福了呀!”
帝晨儿走进了客厅,坐在了一把太师椅上。
“你婶儿做的菜呀,不是我吹,一绝!”
“是吧,我一闻就知道了!”
白强将酒放置在一旁,坐在另一把太师椅上。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笑出声来。
然而,一下子两人都没有了话题。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短暂的沉默过后,白强肃下神情,率先开口道:“有一件事我本想前几天的时候就去告诉你的,但是后来听说你刚经历过一场殊死搏斗,正在休养生息,所以就没有去。”
帝晨儿笑了笑,“那这不巧了么?今天我来找强叔您喝酒,恰好您来告诉我这件事情?也省的您来回走路。”
白强嘿嘿笑了笑,“晨儿啊,叔……打算和你坦白一件事。”
院儿内厨房里,白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哦?强叔难道还有什么事没和我坦白么?”。
“是啊,这件事憋在我心里许久了,久久不是滋味。”白强顿了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知道贞洁对于女孩儿来说有多重要。
唉,叔想坦白的事,其实就是有关我家洛儿的。”
帝晨儿微皱起眉头,“坦白?这个词多少用的有些……呵呵,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白强长叹口气,“其实我家洛儿根本没有怀孕,我不能欺骗你,更不能拿着我女儿的贞洁被别人说三道四。”
帝晨儿一怔,“叔,我……我没明白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意思不意思的无所谓。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行,我家洛儿没有怀孕,也不想去争狐后的位置,我家洛儿真的只是闭关不出……”
说到这里,白强看向帝晨儿,哀求道:“晨儿,算叔求你,你权当叔先前在一家酒馆里放了个屁,行么?”
听到这话,帝晨儿眉头紧锁的厉害。
先前还“声情并茂”的在诉苦,强调让自己尽快给你个答案,这再次相谈,却突然发生这种极端的转变。
这其中……哪个是真?
而且他还一直强调世俗的目光,也就是说,他怕自己的女儿被别人说三道四……
到底哪个是真阿!
突然,白强猛的站起身来,愣是对着帝晨儿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叩首道:“狐帝,妖王!属下白强,求您了,这件事就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不要再追究了,也不用再让您负责,求您开恩,放过我家洛儿吧!”
帝晨儿整个人都蒙了,被惊的身子一颤,如做针毡,猛的站起身来。
“强叔,你这……你这到底是想做什么?”帝晨儿匆匆搀扶白强,“您快起来,让婶儿看到后,您让我还怎么就在这里吃饭?快起来。”
“那你答应我,不要再让墨匀儿追究此事了,成么?洛儿还是个女孩儿,她,她……”
“匀儿!?”帝晨儿更是大惊失色!
但是为了不让白强再这般跪拜,帝晨儿还是连连答应下来,“叔,你先起来,我不追究了便是,您快起来吧。”
白强死活赖在地上不起,苦苦哀求,“求你也别让墨匀儿再追究了,成么?”
“成!”帝晨儿一口咬定,“日后再有人提及此事,我第一个不答应!叔,您快起来吧,可别再折煞我了,这可是在家里呀。”
“谢狐帝开恩!”白强接连三叩首,旋即才缓缓被帝晨儿搀扶起来,抹了一把眼角的纵横老泪。
帝晨儿糊涂了,彻彻底底的糊涂了。
约莫过去少许时间,白娟已经简单做好了几样家常便饭,其中不可或缺的有着猪油炉焗过的花生豆。
这是个不错的下酒菜。
又等了片刻,白强和帝晨儿入座,前者说着一些陈年旧事的,多是和帝晨儿的舅舅白染有关。
“想当年……”
一连说了好多个“想当年”。
“强叔,你和舅舅的关系还真是够铁的,只是现在舅舅已经不在了,若是他还在,我想你们一定喝的更开心。”帝晨儿笑了起来,“舅舅对我保留的太多,记得两年前初入青丘时,我甚至都不知道这层关系。”
白强叹了口气,“他就是活着太累了,肩膀上扛着的事情太多。这叫什么来着?哦,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是啊,我一开始甚至都以为舅舅出关真的就是为了带我游山玩水,只是不曾知道,原来舅舅还藏着这么重的事情。”
“唉……这层关系也是越来越远了……”白强感慨一声,已经倒满了酒,举起酒杯朝着帝晨儿拱了拱,“来,你替你舅舅和俺碰个酒!”
“来!”
碰——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早已不再。
“叔,这第三碗我来敬您。”帝晨儿高抬起满满酒碗,碰在白强抬起的酒碗下方,“我是晚辈,理应如此,强叔,晨儿敬您。”
话罢,在白强乐呵呵的傻笑声中,帝晨儿一口饮尽碗中酒。
他将空酒碗挨个倒满,抬手捏袖,擦拭去了嘴角的酒渍,“叔,您找匀儿去,都和她说了些什么?”
“你不是答应过叔,不提了么?”白强微微皱起眉头。
帝晨儿轻轻给自己来了一巴掌,“瞧我这嘴,该打。”
话语间,他已经可以确定了白洛这件事彻底的和匀儿有关。
恰巧此时白娟端着热菜走来,帝晨儿抬手道:“婶儿,别忙活了,赶紧坐下吃饭吧。”
“我就不吃了,灶台上还热着呢腊八粥呢。”白娟冷冷拒绝。
说完就要转过身去,帝晨儿突然又叫住了她,皱眉问道:“婶儿,你知道什么叫做门当户对的爱情么?”
白娟摇了摇头,“不知道。”
“晨儿,你看你,你这不是为难你婶婶么?”白强嗐了一声,“她常年这般紧绷着脸,早就忘却了这些东西,我们又年老了,也对这种事不在乎了。”
“我在乎。”白娟看了一眼丈夫,冷冷说了这么一句话后,转身就走了。
白强愣了愣,嘿嘿笑道:“羞死人了。”
帝晨儿也跟着笑了几声,但在他的印象中,白强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尤其是对着这位迫不得已没有表情的心月狐婶婶。
似乎……有什么变了。
推杯换盏,这酒越喝越来劲儿,他们两个都已经喝了一坛半了。
帝晨儿更是一杯都没有落下。
“呦,晨儿,酒量见长啊!”
“练出来了。”
“是啊,得练练才行,以后更是少不了这种东西。”
“是”
“……”
噗通——
梁爽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齐风崖的左脸颊,后者愣是被锤的连连退后了三两步。
“小子,你有种!”齐风崖“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痰,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奸佞轻语:
“你摊上大事儿了,我说的。”
“魏先生,还不赶快道歉?”梁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赶忙挽住了齐风崖的手臂,
“没事吧?”
“你看着像没事儿?”齐风崖没好气的甩开她的胳膊,“道歉如果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做什么?”
话语间,他舌头轻抿嘴角,又吐出一口血痰,看向了正徐徐走来的温元驹,冷问道:
“这小子是你的人,当众袭击本公子,你就不打算给我一个说法?”
“半塘,快给齐公子道歉。”温元驹压倒性的气势看向梁爽,眼睛里泛起为难的神色。
“是他逼我的,我凭什么道歉?”梁爽眯起眼睛冷冷看向齐风崖,
“如果这件事真的没完,我不介意被赶出中州!”
这话是对着齐风崖说的,同样也是在威胁温元驹,后者清楚明白,也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并不能怪炎黄小队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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