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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十五年？”凌立晨轻嗤了一声，继续浏览着病历，“十五年，确实够久的。”

    够久？江睦听到凌立晨口中的这两个字，心里咯噔一跳，凌少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

    江睦连忙接过了凌立晨的话，慌慌张张的说道：“不久不久，才十五年，还早着呢。”

    “哦？你这意思是我不够重用你？”凌立晨轻声的询问了一句。

    “不是不是，凌少我不那个意思。”江睦恨不得咬死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关键时刻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我是想我还可以为医院再效劳几年。”

    “哦。”凌立晨嘴角扬起一抹‘会心’的微笑，点了点头，“再效劳几年，嗯……是个不错的建议。”

    听到凌立晨这么说，江睦吊着的心可算是落在了肚子里。他正准备放松精神，结果凌立晨一个文件夹甩在了他的脸上，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江睦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这么的过去了。

    “效劳？你还敢跟我提效劳！”凌立晨一秒钟变脸，完全没有刚才心平气和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怒火，“看看，这就是你手底下带的人做的好事，你就是这么给我效劳的是吧！你眼瞎了是吧！”

    江睦手腕颤抖的捡起落在地上的那份文件，大致的看了看，其中无非都是关于汪鹏这些年潜了多少人，包养了多少个医院里的三线女明星等等的一些烂事。

    江睦还没有看完呢，耳边就又传来了凌立晨冷如冰窟的声音：“江睦，这就是你的管理，别告诉我这些年你能成为这方面的老大，都是靠着这些手段！凌氏医院是医院，不是色情会所！”

    他当然不是靠着这些手段，他江睦虽然不算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但怎么也不是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无耻之人，汪鹏只是一个特例，不过是做的有点过罢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哪个医院里没有几个汪鹏，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况且，你不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怎么关键时刻就又……

    当然了，这些话，江睦自然是不敢说给凌立晨听的，除非他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不是的凌少，我……”江睦正准备替自己辩驳几句，话还没说出口，凌立晨就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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