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得亏这会大家都呼朋引伴地出去吃午餐去了,她才能捡着空子去私会这位总出其不意的小情人。 李雾这次是老实了点,没胆肥地杵正中央喷泉旁,而是在马路对面。 日光融融,男生一身白色毛衣,好像韩剧里跑出来的男主人公。 岑矜左右打望,确认方圆百米内没有公司熟面孔,才夹在人流里走了过去。 她隔着段距离停他面前,下意识环臂身前:“找我什么事?” 女人稍显戒备的反应让少年笑意立敛,他走近一步:“昨天夜里梦到什么了,说清楚。” 岑矜眯了下眼:“回去再说。” 李雾看着她,目光凛然:“你每次都这样敷衍我。” 岑矜奇怪:“我怎么敷衍你了?我午饭都没吃就跑出来找你。” 李雾想去拉她手:“那你现在跟我去吃饭。” 岑矜避了下,维持好正当距离:“不去,我得上去了,我手头还有事。” “你是怕遇到你同事吧。”李雾一语道破。 岑矜深深吸气:“我说了我有事。” 李雾笔直地盯住她:“你回去工作,我买了给你送上去。” 火气猛蹿,岑矜不由质问起来:“你过来找我就是要发这些神经?能不能别在这使小性子?” 李雾委屈愤慨到极点,指了下人行道:“我今天连对面都不敢去,怕你又像上次那样一看到我就让我走,或者掉头就跑。” 他下颌紧了一秒:“我只是因为你昨天夜里一通电话放心不下,想当面看看你好不好怎么了。” 岑矜面如冰霜:“看过了,我很好,你可以回学校了吗?” 李雾如鲠在喉,眉心堆积起受伤的情绪。 他双目静而黑,凝望女人须臾,又扫眼身侧喧嚣,车水马龙,最后正视着她,吐出一个字: “好。” 他转头就走。 岑矜快抻断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就是后劲还在,颤出一种几乎能让她渗泪的余韵,她盯了会李雾落寞的背影,垂下交叉的手臂,回头往公司走去。 ― 或许她已不再是个浪漫的人了。 一下午,这个想法都梗在岑矜心里,并愈发明确,是的,她体内的少女菌群所剩无几,上一段婚姻,以及年岁阅历都给她扎下了不少预防针剂,让理性在最近几年内火速发展为她思想里必不可少的抗体。 至少在工作日是这样的,她更喜欢秩序,稳固,尽在掌握。 而那个小孩竟还故态复萌地朝着她坚不可摧的堡垒冲锋。 一次就算了,她可以插起禁行告示。 他还敢来第二次,那就别怪她排兵列阵,围起城池,以更刚硬的方式。 岑矜不想再为这种事哄他了,白费力气。 照顾他的情绪,那谁来照顾她的情绪? 岑矜越想越气,临下班时,她面色差到让想来相约宵夜的路琪琪都退避三舍。 岑矜驱车回了家,却没想到李雾就在家里,坐沙发上用着电脑。 见她进门,少年从屏幕后挑了下眼,与她有了短促的目光相触。 他不会一下午都没去上课吧。 岑矜下意识老母亲操心,最后还是只字未言,转头去卧室卸妆更衣。 再出来时,少年已候在走道口,高高瘦瘦一大只,存在感极强。 岑矜准备视若无睹地过去,却被这片人墙伸手拦截。 岑矜抬头,毫无情绪地瞥向他。 李雾也看了回来,带着点好商好量的示弱:“我们把这件事解决了,行吗?” “什么事?”岑矜淡淡问。 李雾抿了下唇:“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跟你的恋爱关系。” 又来了,岑矜疲惫至极,她搭了下头:“有这么重要吗?这种事没必要昭告天下吧,而且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消遣。” 李雾驳道:“那就把我当消遣么。” 岑矜反唇相讥:“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消遣了。” “不是吗,你不是就把我当宠物一样?”李雾露出一些灰心:“可能连宠物都不如,起码宠物还敢给别人看见。” 不可思议让岑矜双目浓亮了些:“你在钻什么牛角尖?” 李雾溢出一声自嘲:“你觉得我在钻牛角尖吗,我从来没向身边任何人隐瞒过我跟你的关系,而你呢,我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你把我当你堂堂正正的男朋友了?” 岑矜怒火中烧:“因为我们两个人所处的社会关系是不一样的,懂什么啊你!” “不还是在意别人怎么看你?” 岑矜不假思索:“是的,没错,我就是在意。” 李雾眼睛涨上一圈湿红:“说到底就是拿我当消遣,看我可怜了逗逗我,嫌我烦了就赶我走,我的一切情绪跟想法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你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我没在乎你的感受?上周我拼了命工作安排时间,就为了参加你那个舞会,”岑矜荒唐一笑:“我真是闲着没事干。” 好心当驴肝肺,岑矜周体发凉,绕过他往客厅走。 李雾亦步亦趋追在她身后,口气激烈地告求:“从我们恋爱到现在,我每天都在说喜欢你,你有说过一次喜欢我吗?工作上的事我问多少遍你也不会跟我说一个字,还瞒着我去参加你前夫婚礼,我不配知道还是怎么,除了多了亲密接触我们跟去年有区别吗?你可以理所当然地进入我的社会关系,却不允许我踏足你的社会关系半步,一点点都不行,你不觉得对我很不公吗?” 岑矜顿步,肩头僵死几秒,她决然回首,狠瞪向他:“好,那我退出行了吧。够公平吗?” 如闷雷轰顶,李雾也站住:“什么意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