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玉锦坊到底是乱,他怕自己先倒了,一会儿叫朱黎被人捡尸,决定趁自己还有“一口气”,把她带去清净的地方。 生拉硬拽地把人拖走后,江放犹豫起了去向。 刚刚一边喝一边吐槽,他已经大致了解她跟家里的关系,想来想去,不好让她这副样子回家。联系徐翘吧,这个时间点正是夜生活兴头上,他恐怕得被程浪打死。 但朱黎身上手机和身份证都不在,随便送个酒店也不行。 他在酒吧门口想了半天,想到个好去处:黎顿酒店——朱黎自己的酒店,安全又方便。 半小时后,江放把人送进了黎顿顶楼的套房。 朱黎一路撒泼,进门就踢掉高跟鞋,看见房间酒柜里那一排洋酒,眼睛又亮起来。 江放本来都送佛送到西,准备光荣身退了,一看她这饿狼扑食的样子,只好上去拦人,拿钥匙把酒柜锁了,然后把钥匙装进自己西裤口袋。 “钥匙给我!我喝酒!”朱黎踢了一脚他的小腿。 江放躲开一半力道,被她这狼狈样逗笑:“钥匙我带走了,走之前会跟前台打招呼,不让人给你送备份钥匙,也不让人给你送酒,大小姐,死心吧。”他笑着往门外走。 “你他妈有病啊?”朱黎追过来抢,拽着他胳膊不让走,“我自家酒店的酒,你管得着?钥匙还我!” “你别胡来啊,”江放摆出防备的姿势,“我不跟姑娘家动粗。” 朱黎狠狠瞪他,弯下腰,手伸进他左边西裤口袋一阵狂掏。 江放悄悄把钥匙从右边裤袋拿出来,等朱黎摸索到右边时,又把钥匙塞进左边裤袋。 朱黎的智商被酒精淹没,明明眼看他放进裤袋,结果两边都摸不到,一怒之下去解他皮带扣。 江放的头脑在酒精作用下也有些迟钝,愣了一会儿,等皮带被她抽走,扔到一边,才反应过来,一把拦住她扒他西裤的动作:“干吗呢?” “找钥匙喝酒啊,不然干你吗?”朱黎怒视他。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江放好笑地挡开她的手:“刚给你喝了这么多还不够?女孩子喝酒意思意思就得了,你当你武松过景阳冈?” “怎么女孩子就只能意思意思了,看不起女人啊?” “我什么时候……”江放好气又好笑,还没来得及解释,看到她瞬间变脸,凶神恶煞的眼神软下来,溢出一眶眼泪。 “都看不起女人呗……”她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染上哭腔。 江放一滞,刚听她讲了那么多家里乌七八糟的事,当然知道她这委屈的情绪从何而来。 虽然他实在有点冤枉,但这种时候,也不适合跟她争执对错。 江放举双手表示投降:“我的错,是我用词不当,但我真没这个意思。”话音刚落,下半路失守,西裤被她扒了。 “操……”江放低下头,惊了。 朱黎已经收干眼泪,死命扯着他西裤:“你给我把裤子脱了!” 比起这种半脱不脱的窘态,江放选择彻底摆脱这条裤子。 朱黎顺利拎起他的西裤,疯狂抖动,钥匙终于掉了出来。 她捡起胜利果实,蹲下来开酒柜:“好了,你可以滚了。” “朱大小姐,”江放也不知是醉得头昏,还是被她气得头昏,把人从地上一把拽起来,“刚刚我要走,你拼命拦着,现在我裤子都脱了,你让我滚?” “不然呢,”朱黎眨眨眼,“想打一炮再走?” “……” 上火,这女人的虎狼之词真的让人上火。 江放闭着眼摁了摁胀痛的太阳穴。 朱黎笑起来:“那得看看你够不够……” 她一句“够不够格”还没说完,眼睛无意间往下一瞥,猛地顿住。 江放随着她的视线往身下看了一眼,拎起西裤准备穿上。 这size绝了……朱黎看着他,吞咽了一下。 这他妈是什么反应?江放额角突突直跳,穿上西裤又弯身去捡皮带。 朱黎酒也不喝了,全程锁定他的动作。 江放活这么些年,第一次感觉到这么被动。 捡起皮带的时候,他忽然听见朱黎说:“看着好像够格了。” “……”江放眯起眼看她,“我现在有点上头,你说话小心点。” “男未婚女未嫁,小心什么?”朱黎斜倚墙壁,抱胸看着他扣皮带,笑起来,“别穿了,一会儿还得脱。” 江放皱起眉头,还是把皮带扣上了:“你来真的?” 朱黎闭上眼晃了晃脑袋,像在确定是不是真的。 几秒后,她重新睁开眼:“真的。” 江放盯着她:“你喝醉了。” “可能是有点。”她走上前去,贴近他,食指戳了戳他的肩。 盛夏八月,她身上就一条薄薄的裙子,这么贴上来,想不感受到什么都难。 “但我知道你是谁,朗欣科技少东家江总,江放,这就够了吧?”朱黎笑了笑,“两个失意的单身男女,碰巧彼此解决一下生理需求而已,不用太清醒。” 江放垂眼盯着她,喉结轻轻一动。 “来不来啊,江总?” 作者有话要说:·让江总提着裤腰过年吧。 ·今日一别,大家有缘明年再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