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番外·三人成虎(一)-《窈窕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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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完,明长宴被怀瑜结结实实的吻了上来。

    他剩下的话都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要说的话也消失在二人的唇边。

    明长宴没吹出自己想吹的牛,便愣住了,像是没回过神。

    大宴封禅之后,明长宴因身体的原因,躺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他耍赖,要怀瑜不但白天要陪着他,晚上也要陪着他,否则他就要全身疼痛,不能下地。

    怀瑜懒得拆穿他拙劣的演技,明长宴要他陪,他便把皇宫的事情放了一大半,晚上直接留在白鹭书院,不回九十九宫。

    不过,明长宴要他陪,也只是单纯的陪而已。二人晚上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为了顾及明长宴的伤口,从来都是乖乖的睡觉,什么都不多想。

    日子一长,明长宴便把之前在九十九宫发生的那件事情给忘记了。对怀瑜是一点也不设防,想尽办法的作死撩拨,被对方瞪了之后,反而沾沾自喜,得意忘形,觉得自己了不起极了。

    试问,当今世上,还有谁敢在云青的床上蹦跶得这么欢快,还能不死?

    如此,明长宴伤好全了之后,也没改过这个习惯。见着怀瑜,仍然撩闲不已,好似不调侃对方几句,自己就活不痛快似的。

    虽不是第一次亲吻,但是二人在此之前,却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这般亲密过,好在明长宴只是愣了一瞬,便乖乖地张开嘴,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的嘴唇。

    “这么着急,看来是真的很想我。”明长宴只是被堵了话,随口一说,谁知道似乎听到对方“嗯”了一声。

    明长宴还未反应过来,耳边轻轻地响起一声:“很想。”

    他双手条件反射地抱住怀瑜的脖子,喘息了一口之后,又往前凑了一些,小口小口地舔着怀瑜的嘴唇。他身上的温度骤然身高,连带着脖子和脸都泛起了情动的粉色,双眼半阖,睫毛颤动不已。

    他一靠近怀瑜就腿软,如今虽然是自己凑上去吻他,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滑。若不是腿边还有个凳子,明长宴恐怕已经软倒在了地上。

    喘息间,明长宴还不忘这里是白鹭书院,一边同怀瑜亲吻,一边还不忘问道:“小怀瑜,这里可是白鹭书院,确定这样真的可以吗。”

    虽是这样问,两人却丝毫没有打算停下。

    烛光跳动片刻,明长宴顺势仰起脖子,去追逐对方的唇舌。怀瑜本身就比他高些,如今他坐着,对方站着,亲著便十分费力。

    明长宴不满地拽着他的衣领,往下拉了两下,力气小小的,没拉动对方。再叫他多扯几次,明少侠的脸皮又薄,认为自己做不出第三次。索性换个方式,从凳子上站起,垫着脚,整个人的中心都往怀瑜身上扑去。

    他正好被怀瑜抱了个满怀。

    原本清冷的气息,一瞬间纠缠在一起,变成了浓烈的暗香。

    怀瑜的手扶着他的腰,明长宴全藉着这个力道没有掉下去。他专心地舔着怀瑜的嘴唇,小猫似的,一会儿舔一会儿咬,舌尖在唇齿之间试探了好些次,又软又热,酥酥麻麻的快感从嘴唇传到了指尖。明长宴十指紧紧抓住对方的衣服,被抓住的那一块布料皱皱巴巴,深蓝的外衫衬得明少侠的一双手白如玉膏,惹眼十足。

    他的嘴唇和脸颊都被一股滚烫的热度蒸腾的朦朦胧胧,双眼氤氲着浓雾,令明长宴连东西都看不太清楚。他亲得小心翼翼,又想长驱直入的将自己送进怀瑜的唇舌间,又羞得浑身轻微颤抖,脑子里天人交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继续亲啄着怀瑜的唇,又或者舔着他的嘴角。

    明长宴盼着怀瑜赶紧反应过来,心里委委屈屈,啄了两口之后,眼神略有些茫然的盯着怀瑜,语气中夹带了一丝微不察觉的乖巧。

    “怀瑜,你亲亲我。”

    怀瑜放在他腰间的手突然紧了一紧,明长宴只觉得身体一空,竟然是被对方拦腰抱起。

    很快的,明长宴陷进了被子中,随即,怀瑜俯身压下。

    怀瑜放在他腰间的手突然紧了一紧,明长宴只觉得身体一空,竟然是被对方拦腰抱起。

    很快的,明长宴陷进了被子中,随即,怀瑜俯身压下。

    明长宴顺从地张开口,怀瑜的吻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具有侵犯性。他跌跌撞撞地往床上倒,怀瑜用手枕着他的后脑勺,两人最后在倒下去的时候十分缓慢。

    他的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唇上,唇齿相依,缠绵不断,偶尔泄露出一丝低吟,很快也消失在黏糊糊的水声间。

    明长宴闭上眼,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一路染红到了耳根,两条漂亮的腿渐渐夹紧了怀瑜的腰身,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外衣,似有似无,越蹭越热。虽然羞得要死,却也不肯与怀瑜分开哪怕片刻。

    等怀瑜吻够了,这才稍稍拉开二人的距离。他低着头看着对方,明长宴离了他的亲昵,双眼微微睁开,近距离见到怀瑜的脸,心脏又跳动不已。

    要命,要命。

    他压下心里的悸动,暗道:他真是要命的好看。

    只可惜这天下第一美人不是他明长宴说了算的,否则照他看来,这世上也只有怀瑜才能担得起这个称号。

    见明长宴望着他,目光涣散迷离,略略走神。怀瑜蹙起眉头,有些不满。

    对方虽然看着他的脸,却不知为何完全没有看到他的脸色。

    明长宴将腰往上挺,似乎想要离他更近一些,衣料和衣料接触在一起,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他此刻正抓着对方肩膀上的衣料,微微张开嘴向他索吻,嘴唇刚刚接触到怀瑜,含住他的唇,亲了一亲,又伸出舌头,舔了一舔。怀瑜的腰卡在他双腿之内,二人接触的地方一片滚烫,明长宴感受到对方下身传来的热意,他招架不住这个过于亲密的姿势,于是红着脸想要换一换动作。

    张开的双腿,牢牢地缠在对方腰上。相贴的衣物在长时间的亲热中松开了不少,露出了更加贴身的料子。

    明长宴终于回过神来,双手从抱着怀瑜的肩膀变成按在他的肩膀上,将将往外送出一点,却不料怀瑜突然发难。

    对方缓慢却又十分用力的,贴著明长宴双腿之间,将胯部狠狠地往前顶了一下。

    谁知怀瑜来这么一下,明长宴原本贴着他的身体骤然一惊,浑身上下都因方才这一磨蹭产生了一股剧烈的麻意。

    原本就喘息不过来的身体,此刻受了如此大的刺激,更是半口气都吞咽进了嘴里,身体猛地往后倒去,仰起头不停地喘息,露出了白皙又脆弱的脖颈。腰部因他的姿势,拉出了一个十分情色的弧度。明长宴目光都因这一下空洞了片刻,断了气似的,浑身软成了一潭春水。

    怀瑜顺势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弯下腰,身体贴着他,并且将明长宴的双手扣住。明长宴被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时,他又慢吞吞地,毫无预兆地顶了第二下。

    用力算不上,但是力度却十分撩人。

    这简直比直接进去还要明少侠的命。

    他嘴里呜咽了一声,双手又被怀瑜扣住,只能夹紧了双腿,圆润乖巧的脚趾在鞋袜中紧紧蜷缩在一起。

    双腿悬空,便没有着力点。更遑论明长宴在床上那点儿杯水车薪的力气,一半都拿去哭了,剩下那点儿哪有什么本事跟怀瑜抗衡。

    这是其一。其二,明长宴在床上对怀瑜总是千依百顺,任君采撷,别说推开了,若非到自己的极限,恐怕一个“不”字都不会说出口。

    “……怀瑜。”

    他叫了一声,说是叫,实际上发出来的声音却十分软蠕,怀瑜低下头吻住他,将这一声直接吃进了肚子里。身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减缓,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顶弄着他。明长宴眼角被他逼出了一些眼泪来,想要说话,声音却又总被他吻得支离破碎,只能听到一些水声与低吟声。

    明长宴那处已经是湿漉漉的,并且将亵裤沾湿了大半,怀瑜推开的时候,黏腻的体液浸出来,透在上头。若此时扒了他的裤子,一定能拉出暧昧不清的银丝,还会淅淅沥沥地往地上落。

    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又被一记顶弄,终于这口气短促的断在了嘴里,明长宴熬不住过激的玩法,下身先一步泄了精水。他床上那点儿仅有的经验都是跟怀瑜学来的,所以此刻轻轻松松地就被怀瑜玩弄成这幅光景。明长宴的脸红透了,连忙闭上眼睛,低下头便不敢看对方。

    怀瑜却不让他低头,且掐住他的下巴,在他的嘴角舔弄。与明长宴小打小闹的猫儿舔法全然不同。他用力几分力气,光舔不够,还要轻轻地咬一口,在他身体深吮出自己留下的痕迹。

    他眯着眼睛,盯著明长宴的神情,似乎在观察他的猎物。明长宴实在受不了他这番做法,只觉得三魂六魄都丢得不知道哪里去,满心满眼的只有怀瑜。双手挣扎着拿出来,又滚了两颗泪珠下来,委屈惨了地模样,撑起身体去抱住他。

    明长宴喘得要命,声音黏糊糊的从喉咙里发出,就在怀瑜耳边有一声没一声的啜泣。怀瑜不再坏心眼地弄他,此时空了一只手出来,将明长宴往自己怀中拉的更近,明长宴双腿也缠着他更紧,二人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时,怀瑜的动作也从狠狠顶弄,改成了调情似的揉压。

    自然不是用手。

    明长宴刚泄精的身体敏感得要命,虽然全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未脱,但皮肤都泛起了情动的粉色,手背与脚背上的青色血管依稀可见,显得他那张皮白的可怕。

    被怀瑜这么软绵绵又带着侵略性的揉着,他那处泄了的软肉清晰的感受到了对方的滚烫。

    床底一事,二人不曾贪恋。当然,主要是前些日子,也没工夫做这些。白日里就够操心大宴封禅的事情了,后来明长宴又在大明殿一战,落了个“半身不遂”的下场,在床上一躺就是一个多月,说来,这一次亲昵,还是两人自九十九宫的初次之外的第二次。

    思及此,明长宴指尖动了动,又忍不住红着脸去索吻。

    吻了片刻,明长宴松开他,怀瑜贴着他的嘴唇,声音有些低沉嘶哑,开口道:“昭昭。”

    他直直地看著明长宴。明长宴先听他的声音,已是软了大半,又见他的目光,如深不可测的夜色一般,眷恋温柔且又深沉,他只消看一眼,立刻五迷三道,听之任之。

    葱白如玉的十指,握住了自己的衣襟。

    明长宴磕磕绊绊地解开系在自己胸前的带子,轻轻一扯,活结被解开,两根细长的带子松松垮垮的落在身侧。没了带子维系的衣服也朝着两遍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

    他身上与怀瑜如出一辙的暗香慢慢的萦绕在房间内,与怀瑜身上的气息交融,催得他浑身都轻微的颤抖起来。指尖往下划去,落在腰带上的时候,明长宴顿了一下,抬起眼来看着怀瑜。

    怀瑜眼中难得带着笑意,就这么看着他,明长宴晕晕乎乎,手勾了勾自己的腰带,又轻轻抖着,往上怯生生地揪紧了怀瑜的衣襟,咬了咬牙,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扯。

    对方的衣服向来穿得复杂,明长宴有时候早上爬起来,看着对方穿衣,穿好了之后都琢磨不出这件衣服到底是什么个结构。

    所以,他自然是也不会脱的。明长宴的双手在他的衣服上扯一下,没扯开,他手忙脚乱地又扯了几下,脸怪红,手却忙得热火朝天。

    怀瑜忍不住笑了一声,明长宴抬起头来看他。

    他胸口的衣服被自己拽的乱七八糟,明长宴捉着他的衣服,抿了抿唇。

    “你这什么衣服,我脱也脱不来。”

    怀瑜道:“那我不脱。”

    明长宴一听,血液顿时全都涌上了头脑:“这怎么可以!”

    怀瑜半垂着眼帘,眼神里似乎带着一点笑意,问道:“为什么不行?你很想让我脱吗?”

    这么一说,明长宴羞地更加厉害,眼睫毛都跟着颤抖起来,故作凶狠,张牙舞爪地先开了个头:“我怎么——!”

    话说到一半没撑下去,紧接着,骨气瞬间就消散得差不多了,声音软绵绵地掉了下来:“……怎么、我、我——”

    说了半天,没说出口,越说越结巴。晕头转向,索性整个人埋进了他的怀中,将脸埋进对方心口,不肯说话了。

    半晌,怀瑜的怀中闷闷地传来一声:“你不要逗我了。”

    如果明长宴有一双猫耳朵,恐怕,那双毛茸茸的耳朵也要往下趴着,尾巴蜷成一团,紧张得动也不敢动。

    到底是第二次,怀瑜拢了拢他,将他往自己怀中抱了抱。

    问道:“现在还不习惯吗?”

    明长宴耳尖烫得不行,手拽得怀瑜的衣服愈发地紧。

    怀瑜喊了一声:“昭昭?”

    明长宴不肯抬头。

    怀瑜稍微退了一些,偏着头去看他。

    明长宴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你不脱,那对我而言岂非很不公平。”

    怀瑜停顿了下,突然松开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外衣上。由他来解,这件衣服瞬间就变得听话极了,三两下就松散了不少。

    明长宴不敢正面看他,却又不想错过这等好事。于是眼神躲躲闪闪,他口中发干,喉咙吞咽了一下。

    怀瑜立刻问道:“为什么不看我?”

    明长宴当即就愣住了,他一时间没想出个所以然,连忙扯道:“我想喝水。”

    确实是想喝水,嗓子里干得要命。

    怀瑜道:“你抱我抱得这么紧,我怎么走?”

    明长宴这才发觉,自己几乎是贴在对方身上,看这架势,真是扯都扯不下来。他连忙顿了一下,最先松开的是缠在怀瑜腰上的两条腿。刚一松开,他大腿内侧的嫩肉便有些酸涩。如此一来,也能看见两腿之间,黏糊糊,湿哒哒的衣物。

    全是他方才泄出来的东西。

    怀瑜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明长宴慌张地用手遮住了那一处。谁知,对方却移开了他的手,在两人相贴之处抹了一下,怀瑜将手伸到自己眼前,他的手带上了粘稠的液体,令明长宴羞耻得难以直视,只听头上传来了了怀瑜的声音:“好多。”

    明长宴眼睛微微瞪大,虽然怀瑜没有别的意思,可在明长宴听后,却隐隐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服气。怀瑜刚刚从他身上起来,明长宴强撑着发软的身体,突然也跟着坐起来。他一时间头脑发热,拽住了怀瑜,自己翻了个身,立刻调转了两人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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