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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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砚耳聪目明,背后的人在做什么,他光是听声就能听的出来,衣衫落地的声音,缠绵悱恻。

    他扯了扯嘴角,问:“好了吗?”

    顾盼的脸被热气蒸的白里透红,粉扑扑生嫩可口,“好了。”

    钟砚转头看了她一眼,少女如墨般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后背,肩颈线流畅优美,脖子又细又白,水汽打湿了她的脸颊,鼻头红红的,耳垂也红红的。

    不知为何,钟砚每每看见她这幅样子,就很有食欲,想尝尝味道。

    钟砚低头垂眸,拇指微动,情绪却不曾外泄,眉眼神色皆很冷漠,表面不动声色,内心百转千回,肮脏的、暴戾的想法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

    他抬起眼,对顾盼说道:“我去看书,你洗好了叫我一声。”

    顾盼巴不得他走,省的就站在边上看她洗澡,那多尴尬?她乖乖点头,“你去吧。”

    浴桶里的水温刚刚好,顾盼泡澡泡的格外舒服,慢慢的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中头往后一靠,就这么睡过去了。

    钟砚坐在窗边,手里拿着的书一页都没翻过去,等时辰过的差不多,他还没听见那边的动静,抬头转过去一看,才发现她好像是睡着了。

    钟砚走路没声,靠近了打量一番,顾盼闭着眼呼吸平稳,纤长的眼睫毛乌黑浓密,恬静安宁。

    她的睡颜看上去很乖,像不谙世事天真漂亮的刚降落人间的仙女,一点都不似中午凶巴巴放话说等着他快点去死的骄纵小姐,判若两人。

    钟砚轻碰她的脸,试图将她唤醒。

    顾盼毫无察觉,依旧睡的很沉。

    再过一会儿水都要凉透了。

    钟砚沉默片刻,轻叹一声,将她扶起来,神色自如将她从水里抱起来,镇定的帮她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裳,系好最后一条衣带,钟砚额头上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气息不平,喘息声也有些粗。

    他的后背绷的僵硬,正要起身离开,软乎乎的顾盼使劲往他怀里钻,抱着他的腰,小脑袋靠着他的肩膀,继续呼呼大睡。

    顾盼脸颊高的不正常,钟砚伸手探了探,心下了然,怕是落了水,又在水里睡着而着凉发烧。

    顾盼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先甜后苦的梦,梦里面她是个没有攻击力的小兔子,被人精心喂养成了个肥肥的兔子,等到她胖成一团时,被主人一刀砍下,做成了一道菜吃进肚子里。

    她手脚都没有力气抵抗,只会在嘴里哼唧两声。

    钟砚端着驱寒退烧的药进屋,顾盼正抱着枕头低声啜泣,也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竟然会难过成这个样子。

    他半抱着顾盼,紧扣着顾盼的下巴,然后手指用力掰开她的嘴巴,给她喂药。

    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顾盼半梦半醒时喝药还比较乖。

    钟砚道:“张嘴。”

    她好像听明白了,乖乖就张开了嘴巴,将药给咽下去。

    钟砚帮她喂了药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他出厢房时又换了一幅表情,眼底似结了层冷霜,唇角略翘起不屑的弧度。

    李柴在外等候多时,见到他后先一步开口求情,“我那个侄儿不懂事,无意冒犯您夫人,还望你大人大量饶他这一次。”

    推顾盼的那个人是李柴疼爱多年的侄子,性情至纯,单纯过头,也不知道从来听来关于顾盼的风言风语,被别人的三言两语撩拨的要为民除害。

    天真过了头就是蠢。

    钟砚拖着声,嗓音哑哑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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