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哈拉沙漠六-《末世列车[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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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吧,下月就下雨了,能凉快俩月。”

    老赵嘀咕着:“城西那帮人也能舒坦俩月,我妈今年六十八,糊里糊涂的天天往城西跑找她外甥,拦都拦不住。”

    另一人又笑了:“总比顾队强。

    顾队老婆是铁蒺藜族长的侄女,常常趁着黑天看铁柱铁麟,有时候还带着孩子,守卫碍着顾队也不敢往上报。”

    “顾队老婆是抢来的,长得那叫一个漂亮,顾队舍不得。”

    老李笑得开心,“换成我老婆敢这么折腾,早TM大嘴巴抡过去。”

    两人不再提起江峻,话题朝着八卦一路飞奔,柏寒又听了几句便朝前走了。

    顺着地图捡着没去过的地方前进,越走越是心焦:再找不到只好回去。

    前方两个守卫并肩朝这里行进,柏寒自然紧紧贴墙而立,忽然听见他们口中提起铁骨两字,立刻竖起耳朵跟在后头。

    一个守卫愁道:“石岩眼瞧着不太行了,铁骨吃得也越来越少。”

    另一人却不在意:“明天就往上报。

    有啥可着急的,熬了七年也该差不多了,不行从西门苦力营里把铁柱石淼拎进来。”

    糟糕,果然快撑不住了,所以任务要求“保证存活”待他们并肩走远,柏寒快步朝着他们来的方向赶去。

    前面是条死路,右侧几间房间并列着,头几间都不是,咦,前面那间房门下方开着长方形小洞。

    也许是这里!柏寒心中一跳,左右环顾没人,立刻冲过去趴在地面往里张望:借着手电灯光能看到黑洞洞的房间里果然有个瘦骨嶙峋的人横躺着地。

    手臂粗的铁链锁在他腰间,另一头牢牢钉在墙壁上。

    像大多数铁蒺藜和石头城的族人一样,他只有一条胳膊。

    把两块腰牌顺着小洞摆进去,柏寒小声问:“你是铁骨还是石岩?”

    那人被突如其来的灯光惊呆了,半天才虚弱地撑起身体往门口爬动,伸长仅剩的胳膊把两块腰牌拿在手里。

    柏寒看到他手臂颤抖着,泪水从消瘦脸颊上不停滴落。

    半天他才哽咽着出声:“我是铁骨,铁蒺藜的铁骨。

    你是,你是谁?”

    “我是从沙漠外的华夏国来的,路过铁蒺藜部落受铁铮族长之托来救人。”

    柏寒也来不及把“来自五百年后”的假招牌摆出来,干脆利索地说:“石岩在哪里?”

    “在我右边的牢房。”

    铁骨朝右指指,干脆地说:“我也七年没见到他了。

    你们,能救我们出去?”

    柏寒低头摊开手掌,“对,昨天我们的人来过一次,今晚会再来,到时候来找你们。”

    看起来铁骨很舍不得那两枚腰牌,低头吻了吻铁蒺藜那枚才伸长手臂递回她掌中。

    “要有钥匙才行。

    钥匙在江峻手里。”

    果然。

    柏寒原本以为地牢像普通监狱一般,用短剑削断铁栅铁锁带人出来即可;面前这个房间却是用石头凿成的,石门是厚重的花岗岩,门上有个锁孔——破坏了就打不开了。

    想硬闯是不可能了,不许会会江峻才行。

    “我先过去了。”

    往前再走十米果然是另一间地牢。

    趴在房门小洞外往里张望,里面也躺着个男人,手电光打进去却毫无动静。

    “石岩,石岩!”

    柏寒压低声音用手电敲着地面,见对方身体半天才动了动只好冒险低喊:“我是石头城来的。”

    石头城三个字仿佛给了男人无穷力量,几秒钟之后他抬起头朝门口看看,随即发现被摆在地面的两枚腰牌。

    这个显然生了重病的男人像做梦似的往门口爬,锁链在身后哗啦作响,随即捧起一枚腰牌紧紧贴在心口。

    “我是从沙漠外华夏国来的,石首领请我们帮忙。”

    柏寒把来龙去脉讲述一遍,最后叮嘱:“晚上我们就来,你做好准备跟我们回石头城。”

    时间紧急顾不上多说,柏寒发现小洞里有食盆水碗,食盆里摆着只吃两口的面饼,水碗早就空了,从怀里掏出个小保温杯往碗里倒了小半杯泉水,小心翼翼推到他面前,又留下事先备好的饼干牛肉:“我得走了。”

    石岩泪水簌簌掉落,哽咽着说:“你们把铁骨带出去吧,我,我回不去故乡的土地了。”

    回不去?

    安心,珀伽索斯泉水的字典里没有这三个字。

    柏寒留下一句“石首领和你的家人在石头城等你,晚上见。”

    便起身离开。

    路过铁骨牢房的时候柏寒依旧朝小洞张望,看起来铁骨的健康状态比石岩强多了,正焦急迫切地趴在地上等待着,“见到石岩了吗?”

    “见到了,他有点生病,我给他留了药。”

    柏寒从手腕上解下一块花花绿绿的卡通手表递过去:“我在铁蒺藜住了一晚,遇到一个叫铁山的小孩子,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他还说,让你坚持住,他长大会救你回家。”

    柏寒很难形容铁骨的表情。

    激动愧疚难过心酸……轮流出现在这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前部落勇士脸上,以至于他不得不把头贴在冰冷地板防止自己痛哭出声。

    柏寒不忍多看,把其余的饼干牛肉统统留给他,又往水碗里倒了小半杯泉水,有点心疼地推到他面前。

    “晚上我再来。”

    捧着卡通手表的铁骨忽然说:“等一下。

    你知道那只蝎子的事吧?”

    “知道,我们尽量对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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