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十四-《末世列车[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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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晚我就和钱豪、老何老赵躲进地洞,想看看有没有机会。

    那个建筑师很不错,挑的地方就在囤积粮草和蒙古大帅阿术和阿里海牙营帐边上,可惜那天没有合适的机会。”

    “第四晚另一队的人替我们,我和老赵留在城里。

    老赵,该你了,讲讲你的杨九郎。”

    杨九郎?

    杨家将?

    满嘴油光的赵邯郸显然已经被不少人问过这个问题,“不是杨家将啊,和人家没关系。

    我这位杨九郎家里排行第九,那会没那么多名字,就叫九郎。”

    “我和梁哥在城门里研究如何加固防守,可惜城里的树皮都被吃光了,只能拆了旧房梁钉在门板里头。

    杨九郎就是专门守城门的,手里那截木头就是襄阳城门闩。

    他看我们吭哧吭哧干了半夜活也不说话,快天亮了才问:以前怎么没见过我。”

    “我说我是新来的,他不信,说襄阳城早就连只苍蝇都进不来了。

    我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是守城的,有我在保证外头的蒙古人一个也进不来。”

    “杨九郎瞪着我不说话了,天亮就在我面前消失了。

    我忽然觉得他没准对我有意思。”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赵邯郸却一本正经地说:“真的,笑什么,万一呢?

    万一他看上我了呢?

    我就和梁哥说,明天晚上我不去城外了,就在城里等着这位杨九郎,要是没戏我再出去。”

    “第五晚我还在城门里等着,果然太阳一落山他就出现了。

    我照样该干活干活,一会儿他又跟我说话,问我家里有什么人跟谁学的弓箭,是哪里人士之类乱七八糟的。

    我也和他聊天,他在家排老九,八个兄弟姐妹只活下来六个,两个姐姐嫁了人,母亲去世了,三个兄长跟着父亲在襄阳城守了六年都战死了,只剩他一个。”

    “我就问,男子汉大丈夫,血海深仇不报怎么行?

    他眼圈都红了,说襄阳城里死伤惨重,不剩几个将士,外面敌军太多,他一人死了白死。

    我说我这两天就要出去杀死蒙古将领,如果我成功了,就算帮他报了仇,他以后必须唯我马首是瞻。”

    大白话忽然变得文绉绉,柏寒忍不住想笑,赵邯郸却一本正经地说:“杨九郎一口答应了,又说敌军势大,要我小心谨慎。

    得,我说完了,梁哥继续。”

    “前四晚蒙古军队按兵不动,第五晚就开始攻城了,好在襄阳城都守住了。

    我们继续躲在地洞里观察他们营帐的情形,总算摸到点规律。

    到了第六天,留在城里的人想办法吸引住他们注意力,钱豪老何、老赵和我摸到放粮草的地方放毒。

    毒/药是钱豪从以往任务里得的,指甲盖那么大放进水里就能毒死几百人。

    我们很幸运地得手了,再次潜伏回地洞,可惜两位蒙古将领身边始终围着士兵,没有机会下手。”

    梁瑀生眼睛里闪耀着骄傲兴奋的光芒,“到了第七晚,我们十人提前埋伏在城外地洞里。

    太阳一落山我就发现守卫的人少了许多,一半人都被送到后方,就连阿术也病倒了,钱豪的毒/药果然管用。

    可是蒙古将士开始攻打襄阳城,剩下的十四人跟着守城的人拼命,到了后半夜眼瞧着守不住了。

    我们就从地洞里潜出来兵分两路,另外一队去烧粮草抢马匹,我和老赵钱豪老何试试能不能杀了阿术。”

    他说的轻描淡写,柏寒却听得直冒冷汗,连吃饭都忘了,于是梁瑀生从桌下轻轻牵住她手掌。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开始没被敌人发现,靠近了只能拼命。

    我们带去的家伙提前带到地洞里,钱豪他们手里还藏着不少东西,一路用催泪瓦斯和烟雾弹吸引敌方注意力。”

    梁瑀生想了想补充,“我和老赵穿着三层防弹衣,衬着铁板那种,他们在大营里不敢放箭,近战又敌不住我们的刀剑。”

    梁瑀生的琉璃长刀确实削铁如泥,钱豪两把宝刀也无坚不摧,可柏寒依然心惊胆战:“可蒙古将士得有几千几万人啊?”

    赵邯郸立马给他拆台:“听他吹呢,全靠满地扔催泪瓦斯,我们戴着口罩总算合力把那个阿术给弄死了,然后就让人追得满地跑,差点把命都丢了。

    好在粮草被点着了,火烧得几层楼那么高,强哥在城里撺掇着吕文焕派了几百人出来冲杀,总算把敌人注意力吸引住,我们又抢了几匹马。”

    他站起身伸个懒腰,满脸止不住的笑容,“就这么着,杨九郎就跟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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