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当年我阿耶骑着高头大马,身后带着一大票的人凯旋,英武非凡!他把好多人打的屁滚尿流!” “哇!!!” “他身上的铠甲和阳光映衬着。甲……甲光向日金鳞开……对!我阿娘说就是用这句诗来形容。” 五六岁的小娘子踩在台阶上,手里攥着个木剑,有模有样挥舞了一番,然后扬起下巴,白皙的脸蛋上左一道右一道泥印,和身上划的破破烂烂的裙子。 台阶下坐着的一排小豆丁又纷纷,“哇!”出来,齐齐拍手,非常捧场。 “天啊!少主的阿耶好厉害!” “少主还会背诗,好棒!” “少主竟然还会舞剑,我们都不会!” 一个个小豆丁稚声稚气,眼睛里都是崇拜的星星,就差扑上去叫老大了。 赵涂林吹了一下散落在眼前漆黑的发丝,志满意得。 小孩子之间的攀比非常简单,一只木剑,一个弹弓,一只猫猫,或者吹嘘自己的父母。 但在吹嘘父母这方面,少主赵涂林多年未遇敌手,这就已经足够其他小朋友心悦诚服了。 “赵石榴!”卫澧老远就看见他闺女跟个要饭的似的,浑身破布喽嗖,头发也散了,他只觉得眼前发黑,浑身血液倒流。 小王八羔子又造成这样,要了命了。 就这小玩意丢大道上,谁敢信这是他闺女?就腿肚子高的人,真能折腾。 “哇!是少主的阿耶!”一个小豆丁奶声奶气惊叹。 “是把好多人都打的屁滚尿流的少主的阿耶!”另一个抻头继续惊叹。 卫澧走近了,把栀栀左扯扯右拽拽,看她身上没伤,就埋汰破烂点儿,才算放下心。 他顺手把栀栀放在一边儿的书箱拎起来,右胳膊一揽,把栀栀横着夹在腋下,厉声道,“回家吃饭了!” 栀栀挥舞着手里的小木剑,脆声跟她的小伙伴们告别,“再见再见,明天见!” “少主明天见!” 卫澧听他们叽叽喳喳的头都大了。 还明天见?见个屁! 栀栀自八个月的时候第一声“阿耶”开了腔,第二声“阿娘”后,就再也没刹住闸,一天比一天碎嘴子。 也不知道随谁,皮实的跟个猴似的,整天上蹿下跳,浑身没有干净时候。 她在家里待不住,卫澧和赵羲姮又嫌弃她闹腾,干脆开蒙后就把她送去女学读书了,她认识几个小伙伴后,就更加胡天胡地没有约束了。 卫澧每次来接她,不是头发散了,就是衣裳破了,要么抹成个小花猫,他年纪轻轻就被气得心脏不好,恨不得把这个闺女塞回娘胎重生一遍。 他正想着回去怎么跟赵羲姮解释,顺便今晚吃什么,栀栀在他腋下扭了扭,“我要吃糖葫芦!” “你吃个屁吃!”埋汰成这还有脸吃糖葫芦。 “好啊!你虐待你女鹅!我要回去告诉阿娘!让她主持公道!”栀栀噼噼啪啪说道,声音又脆又嫩,像拨弄起来的算盘珠子。 在别人面前,她炫耀这个破爹爹归炫耀,但她绝对和他势!不!两!立! “吃吃吃,快闭上你的嘴吧,一天天嘚不嘚也不嫌累挺。”卫澧夹着她,停在糖葫芦摊前。 栀栀先他一步,举起脏兮兮的小手,“老板,两串糖葫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