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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夏夜的眼圈有些发红。

    虽然她只昏迷了一年，但她完全不敢想象，这一年容衍是怎么过来的。

    她这样的情况，即使容衍的医术再高超，也无能为力。

    每天面对着一个失去呼吸机，就会立即失去生命的死人……容衍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其实，被留下的那个，总是最痛苦的。

    这一生，容衍失去了太多，如果最后连她都失去，真的对他太残忍了。

    顾夏夜轻轻开口：“那么，容衍现在在哪里？”

    孟恒道：“之前那段时间，容先生一直在忙夫人的治疗情况，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夫人的身上，就算查到了凶手，也没时间去理会。刚刚我去调查容先生的行踪，发现容先生出国去了海露所在的国家。”

    顾夏夜的瞳孔闪烁了一下，“海露？她现在还在s市吗？”

    海露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从她离开s市的那天起，就没有再见过海露，也没有再听到过海露的消息。

    孟恒摇头，“没有，海露早已经离开了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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