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七十五章-《她是男主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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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顿晚饭到底没吃成,到最后,两人吃了点面条当夜宵。

    时戟拥着兰以云,他神情餍足,低声说:“现下忽然觉得,我前面三十多年,都是在等你。”

    兰以云侧过头,她看着他难得露出少年气的眼眸,听他呢喃情话:

    “一直在等你,直到你出现,才算完满。”

    时戟话音刚落,一种油然的灵感如雨淋在兰以云肺腑,她撑着身子坐起来。

    时戟面露奇怪:“怎么了?”

    兰以云将长发撩在一侧肩上,说:“我要去调香。”

    时戟看了看外面天色,都快子时,顿时皱眉道:“这么晚了,明日再调不行?”

    兰以云压根没听到他的话,她起身披着衣服,要越过他下床,时戟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似乎与她较劲,又说:“明天再去,睡觉。”

    掰了掰他手指,兰以云气馁,她抿着唇角,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

    时戟怀抱软香,语气温和了些:“这么晚了,你昨天也没睡好,今天就好好睡吧。”

    兰以云眨了眨眼,往他身前凑:“我想去。”

    时戟盯着她水润的唇,闭上眼说:“你够累了,别惹我。”

    她不听,眼中泛着湿意,声音也委屈起来,又软又娇地说:“你让我去吧,好吗?就这一回。”

    时戟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兰以云,巴不得能把天上星辰摘下来给她,心软得一塌糊涂,抱着她起来,说:“我和你一起。”

    兰以云食指按在他唇上,有些俏皮:“这香不能给你知道的。”

    神神秘秘的,时戟不舍地放开箍着她的手,道:“不要太晚,我等着你。”

    兰以云说:“好。”

    她穿好衣服,翩翩然离去。

    徒留时戟靠在床上坐着,他抚着身侧渐渐变凉的位置,心里空落落的,怪不是滋味。

    但他转念一想,这已然比最开始好太多。

    以前他哪敢真的细想像这两天的事,以为还要磨合一年、两年、五年,乃至十年的事,这两天居然全数实现。

    虚幻得好似梦中雪,镜中花,水中月。

    但这就是真实的,他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人儿。

    想到她撒娇的模样,时戟笑了笑,再无睡意,穿戴好处理这几天积压的公务,他难免感慨,难怪唐时有称**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才几天,他就积下了不少事。

    待处理完大部分事,时戟才发觉,天已经亮了,而兰以云还没回来。

    一回如此也就算了,但三回、五回后,就是兰以云再撒娇,时戟也不放她去香坊。

    “到底是什么香,就这么需要这时候去调?”时戟抓着她的手,问。

    兰以云轻蹙眉头,目中焦虑:“我现在就想去,你让我去罢。”

    时戟狠下心不看她,只把她拦住:“睡觉,你明日早上调,没人会阻止你。”

    兰以云见撒娇无用,情急之下,揽住他的腰背,可是时戟早打定主意,他总觉得兰以云有点奇怪,总是深更半夜去调香,这样身子怎么吃得住?

    他轻抚她眼角,那里有些许因休息不好而起的乌青,他说:“听话,明天让你调。”

    兰以云见他怎么都不肯让自己去,急得声音轻颤:“我、我必须去。”

    时戟:“为什么非得去?非得现在去?”

    盯着时戟俊逸的脸庞,兰以云眼前开始模糊,泪水打湿她的眼睫。

    时戟神色惊讶,拇指抹她的眼泪,心疼不已:“又不是说不让你调,就是现在先睡觉,不行吗?”

    兰以云掉着眼泪直摇头:“不行、不行。”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比他第一次惹她大哭更令人心疼。

    时戟闭了闭眼,他额角“通通”地跳,叹口气,终究抵不过兰以云的泪水,他怕她再哭下去,明个儿眼睛要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人。

    他说:“那去吧,别太晚。”

    兰以云一喜,俯身在他脸颊蹭了蹭,越过他,又一次离开他的视野。

    时戟抬手按额头。

    他想,他该是明白的,调香于她而言至关重要,那就不该去拦她,叫她这般伤心。

    可是,他心里的确酸溜溜。

    下一瞬,他反应过来,他在和香吃醋?那他怕是疯了,哂笑一声,他也再没有睡意,起身处理公务。

    如此一来,时戟对着外人脸色越发阴沉,于是,朝臣们发现,面色缓和的景王爷只是昙花一现,又变成冷厉且不讲情面的时戟。

    不多久,秦刘氏请辞。

    她大多数时候住在山乡,之所以会来京城,是时戟相请,酬劳丰厚,其次也是想了解如今贵族子弟对香的追求。

    所以在千香阁等香阁了解现今调香后,她整理成册,便向王府递信。

    时戟知道后,专门告诉兰以云,彼时,兰以云趴在他胸口,她昏昏欲睡,时戟把玩她的耳垂,沉声说:

    “明天别急着进香坊,秦刘氏要回去了,你们可以再谈一会。”

    兰以云勉强打起精神,说:“好。”

    前辈要离开,作为接受提点的晚辈,兰以云是会去的。

    隔日一大早,景王府,大亭。

    茶过半盏,时戟要去上早朝,兰以云与秦刘氏坐在亭中,秦刘氏见她眉间多几分媚色,猜到怎么回事,想着女子面皮薄,就没点明。

    两人说会儿话,秦刘氏问及:“你上回说的瓶颈,如何?”

    兰以云下意识抬手抚鬓角,莞尔一笑:“多谢前辈提点,晚辈已经度过瓶颈。”

    秦刘氏尤为惊讶:“我当年遇到调香的瓶颈,可是花了整整五年才度过的,你竟然这几个月就度过,果然天赋异禀。”

    回想度过瓶颈的方式,兰以云倒是坦然,她撑着下颌,轻声说:“说起来,或许是捷径。”

    秦刘氏笑了笑,想起前后景王爷与兰以云之间的氛围,刚刚吃茶的时候,景王爷管着她,不让她多吃,怕她晚上睡不好。

    她还奇怪呢,怎么堂堂王爷,对姑娘会这么上心。

    如今她倒是明白了。

    她笑了笑:“因为景王爷吧?”

    兰以云没有否认:“嗯。”

    又说了两句,秦刘氏站起来告别,兰以云送她走出亭子,刚走下阶梯,两人皆看到穿着朝服的时戟。

    兰以云乍一见他,步伐顿住。

    时戟攥着拳头,深棕的眼瞳紧紧盯着兰以云,眼尾因忍着情绪而猩红,只听他轻笑,似是呢喃,又似是自言自语:

    “瓶颈、景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收刀了收刀了m.w.com,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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