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陈述厌问他:“怎么样?” “不懂。”他说,“我真的不懂,我以为要搞也是搞那个唱歌剧的姑娘。” 徐凉云估计是用脑过度,说话都不和陈述厌一个频道了。 陈述厌没有责怪他,问:“为什么?” “那个姑娘以前是唱歌剧的女高音,去年用嗓过度,做了手术,术后声音恢复得很好,但是音色和以前不太一样,她对自己很不满意,于是自请退出了舞台,去做了音乐博主。” “她和吴夏树关系不错,她和吴夏树说过自己选择退出舞台这件事,吴夏树觉得很不能理解,两个人也有过意见分歧……” 徐凉云一边说着一边叹气,道:“我还以为下一个肯定是她,所以在她家那边布了好多警力……谁知道出事的是松赴。” 陈述厌说:“说不定是因为吴夏树这次自己也生病了,所以一下子就感同身受了,理解了,就没有对她下手?” “钟糖也是这么说的。” 陈述厌:“……是哦。” “我是真没想到他会盯上松赴。”徐凉云说,“松赴从来没有在艺术上放弃过什么。我们会怀疑他,只是因为他对艺术造诣的要求很高,是那种近乎于病态的高,对学生要求也很严格,接触过程中又感觉他是个城府很深的人,才把他列到了嫌疑人里。” 陈述厌想了想自己大二那年可怜兮兮的艺术鉴赏的擦线分,很难不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很严,明明看起来脾气挺好。” 徐凉云愁得直犯嘟囔:“我明明还在单元门口派了两个人监视,也不知道吴夏树怎么避开的……” 徐凉云正说着,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 他把手机从兜里拿了起来,看也不看地接通了:“喂。” “结果出来了。” 是蔡勉。 徐凉云一听是他,瞬间精神了,一下子坐直了身,眼睛都亮了起来,把电话紧紧贴到耳边:“你说。” “不是吴夏树。”蔡勉慢吞吞地说,“血液里的dna,不是吴夏树。” ——不是吴夏树。 徐凉云心里一沉,轰隆一声。 他答对了,但是他高兴不起来,脸色反倒更加难看了。 徐凉云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问:“是谁的。” “吴夏树死后三天,被报失踪的一个男的。”蔡勉说,“咱这儿有备案,是个叫余信恒的人。” 果然如此。 徐凉云眸色渐深。 蔡勉接着道:“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一拿到结果就觉得很离谱,明明牙是吴夏树的,怎么血会是别人的呢,所以刚刚就去复盘了一下当时的检测报告。” “我很幸运,真让我发现了一件事。当时在尸体四周,发现了一个被烧得焦黑的小器具,看起来像个钳子。” “我当时没在意,刚刚去仓库里把东西找了出来,又仔仔细细看了一下,试着用软件复原了一下样子,发现这可不是个单纯的钳子,是牙钳。” 徐凉云怔了一下。 他很快反应了过来,禁不住眯了眯眼:“……不会吧。” “是啊,不会吧。”蔡勉悠悠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这世道真是离谱啊,徐队长——吴夏树居然把自己的牙全部拔了下来,安到了余信恒嘴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