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徐凉云教育过它一次,布丁背着耳朵很乖地听了,但当天下午就给他上演了什么叫“我听话了我装的”。 徐凉云气得要命,每次沙发一被狗刨,他就喊着“布丁”去拽它。 布丁也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的,每次徐凉云一喊它,它就转头开蹽,在屋子里背着耳朵蹭蹭地跑,偏偏还因为没恢复好跑不快,所以每次都被徐凉云抓住一顿乱教育,也每次都呜呜嘤嘤的态度很良好。 但一切都是假的。每次教育完以后,没过一会儿它就又去刨了,徐凉云又去抓它,布丁又再一次跑不快被抓住——一天下来,这番光景重复了四五次。 陈述厌很无奈,说:“别怪它了,边牧是牧羊犬啊,天生是活在草原上的料,肯定要大运动量的,你不带它出去,它就只能拆家……这还只拆了你的沙发,算是很为你着想了。” 徐凉云看向他家原本干干净净眼下却成了一片流苏的沙发:“你确定?” 陈述厌:“我猜的。” 徐凉云:“……” 陈述厌朝他笑了起来,过去抱他,说:“没关系啦,等过一阵子我不是还要搬家过来吗,你家这里我也得重新装一下,到时候重新换个沙发。” 徐凉云撇了撇嘴,转身过去抱他。 这都是前些天的事情了。周日这天下午,两个人穿戴好衣服,然后对着一个劲儿朝他们哀嚎的布丁,陷入了沉默。 徐凉云讪讪指了指它:“带出去?” “医院里怎么带进去啊。”陈述厌有些头疼,“而且我还打算去趟超市呢……家里食材快没了。” 徐凉云唔了一声,说也是。 布丁很显然听懂了,它不干,背着耳朵朝陈述厌哀嚎起来。 “我们是出去办正事的。”陈述厌很困扰,道,“不方便带你啊。” 狗狗哪懂这么多,狗狗只知道你不带它出去玩。 但布丁是个听话的狗狗,它不会无理取闹。陈述厌这么一说,布丁就肉眼可见地失落了下来,眼睛里都没了光彩。背着耳朵转过头,一步步步履蹒跚地走向自己的狗窝。 它背对着两个人趴了下来,也不正眼瞅他们,只给他们留下了一个沧桑难过的背影。 两个人看着这一幕,半晌无言。 片刻后,他们不约而同地转了转头,互相看了一眼彼此。 很巧,他们各自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款不忍心。 陈述厌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徐凉云就说:“我听你的,你想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陈述厌听他这么说,就轻轻一笑,然后转过头,对布丁道:“等我们回来,就领你出去。” 布丁显然不相信,背着耳朵头也不回地呜呜了两声。像在跟他抗议,还像在骂他。 陈述厌无可奈何。但没办法,他也很想马上带着布丁出去,可毕竟医院和超市都不可能能让狗进去,而且超市倒还好,医院肯定是不行,陈述厌必定是要和徐凉云一起进医院的,到时候没人看着布丁,陈述厌也不太放心把它一个狗留在车里那么长时间。 就只能等回来再带出去遛了。 自己家的狗自己哄,陈述厌在家门口好声好气哄了会儿布丁,但布丁怎么都不给他正脸瞧。 陈述厌也没办法了,只好说了声你等我们回来,带着徐凉云出了门。 两人去了医院。 心理诊疗室里,心理医生正坐在那儿专心致志地写东西。他们一推门进去,医生就抬起了头,对他们笑了一笑。 “来啦?快进来吧。” 他们便进去了。 坐下之后,心理医生和他们简单聊了聊,了解了一下大致的情况之后,就把徐凉云单独带进了之前的那间房间里,要跟他单独聊一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