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戒断》
我最难受的是不能向你准确表达我的心情和我感到的一切一切。
——村上春树《奇鸟形状录》
昏暗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站油黄的灯,暖黄色下是飞舞的灰尘粒。
沈望缩在角落里翻看手上的书,虽然不太懂,但却让他的心平复下来,让他安静地享受一段没有暴力和羞辱的时间。
正当他掀到下一页时,门忽然打开了,他就惯性地想把书塞回书架上,却被来者半路劫了过去,他不敢抬头,但院长擦过他手臂的手掌是阴测测的湿,像滑溜溜的蛇皮。
他抬头轻轻地瞥了他一眼,只能看到院长那副泛着金属光泽的眼镜框,还有干燥的嘴角。
他一定是刚训完徐斯他们。
长篇大论、语重心长。
院长翻了两页又塞回了书架:“对一个十岁的小孩来说,奇鸟行状录太难懂了,我以为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会比较喜欢看漫画书。”
沈望捏着自己的裤缝,很小声地说:“都可以的。”
院长蹲下来,跟他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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