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过往一家子什么品种傻逼-《摁住他的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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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秋霜没辙了,抱着最后的希望把孩子生下来,希望能等到一个转机,然而这一等六年,沈以呈铁石心肠,始终没有一顾念血缘要改变主意的迹象。

    她终于认清实了。

    唯一的筹码成了累赘,白秋霜不愿意在孩子身上浪费间,乎没有犹豫地就选择了把年幼的沈修然带到最繁华的街市上遗弃。

    她留给沈修然最后的东西,一支最便宜的冰淇淋,还有一句不会兑的承诺:“然然在这里乖乖等着,妈妈有要忙,忙完就来接你。”

    小小的沈修然乖乖了头,从日头正盛一直等到夕阳西下。

    慌张跑回家的候发家已经落了锁,白秋霜白日里已经搬了,他无处可去,只能回到原地继续等待。

    等到黑夜降临,白日更迭,最后等来一位心人,先将他送进警察局,然后孤儿院。

    他在孤儿院里度过了生命里最阴暗的光。

    白秋霜对他实在算不上,但跟孤儿院的坏孩子比来无异于小巫巫。

    有家长手把手教养都不一定能纠正的本『性』在这个孩子扎堆仅靠自己胡『乱』生长的地方暴『露』出所有的黑。

    他的嫉妒来得莫名其妙。

    因为他长得最,因为有小姑娘多跟他说了两句话,因为发零食的候院长看他瘦弱,多给了一颗糖......

    他很快成了那一拨拉帮结派的男生的公敌。

    他欺负他,羞辱他,联合来孤立他,抢他的食物抢他的玩具,对他恶语相向,说出的话根本不应该正常那个年龄的小孩儿能组织出的语言,恶毒至极。

    那的沈修然单纯懵懂,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他。

    他甚至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他生气,还尝试着跟他道歉,想要跟他做朋友,后来才发自己就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做朋友不可能,连平共处都不可能,他的恶渗透在骨子里,仗着孤儿院的孩子无父无母,仗着自己未成年,霸凌得毫不收敛。

    唯一可以庆幸的家都孤儿,没有经济基础也没有社会关系,浮于表面的欺凌他还能勉强应付。

    然而微薄的幸运没能持续太久,后来沈承辉加入,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沈承辉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他的存在,在沈以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下,他成了欺负沈修然团伙里最强的背后力量。

    锁进黑屋子,群殴,往他床上倒『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次比一次过分,一次比一次出格。

    他试过告知院长,不痛不痒的口头教训更激怒了那些人,于,就有了那支沈承辉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分化催化剂。

    第二『性』征的催化剂在在禁『药』,对身伤害极,况那的沈修然根本还没到自然分化的年龄,注『射』后可想而知。

    他的反抗不半分作用,沈承辉指挥着个男生将他打到无力抵抗,冷眼旁观全程后,幸灾乐祸将催化剂推进他的身。

    持续无数个日夜的痛苦煎熬从此开始。

    他提前两年分化成了alpha,而伴随分化而来的,频繁到常人难以接受的易感期,以及严重的易感期躁郁症。

    他没有把身的糟糕状况告诉任人,分发下来的a型抑制剂不够用,他就靠自己忍耐,每一个不眠的夜晚怎么熬过来,那些痛到麻木昏厥的间,他一辈子也不会忘。

    原以为成年离开孤儿院之前就这样了,未想上天突然从夹缝中发了他,吝啬施舍了他一道难以捉『摸』的光。

    沈承辉出车祸了,很严重,成了植物人半死不活躺在床上,能不能醒过来谁也说不准。

    一个儿子指望不上了,沈以呈终于想来孤儿院的这个,近十年的不闻不问一朝被打破,马不停蹄将人接回了沈家。

    林雪在当初被白秋霜闹过一场后就沈以呈生了隔阂,后来知道沈修然的存在,更整日在家吵闹,在儿子成了植物人,小三的孩子被接了回来整日在跟前晃,林雪受不了这个打击,渐渐有了精神失常的迹象。

    沈修然从一个火坑进了另一个火坑,但歹半个疯子的对抗比忍受一群疯子的撒野太多。

    沈以呈没把他当儿子,更像一个关键刻趁手的工具,在他进家的第一间就将禁区界限分明地划了出来,界限以内的东西他不能肖想,界限以外,他给予他足够的自由经济支撑。

    所以即使在知道沈修然之后陆续回到孤儿院,在曾经参与过催化剂注『射』的那些人的领养程序中作梗,他也没有阻止,甚至为了在短间内更地笼络住他催波助澜了一把。

    沈以呈需要一个继承人来承袭他辛苦打拼下来的庞的商业帝国,姓氏血缘他考虑的全部,感情排在顺位最末端,所以即便他不喜欢沈修然,还在沈承辉出后第一间将他接了回来。

    沈修然知道,在他心中第一继承人的人选还沈承辉,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来没有放弃治他,竭力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沈修然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躁郁症的他始终只字未提。

    沈以呈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选择了他,他必须健康健全的状态,不可以有任一处让人惋惜的缺憾,否则以沈以呈的『性』格,再搞出一个私生子出来不无可能。

    而他也更知道沈承辉这颗□□不除,他在沈家再难前行一步。

    “在沈承辉快要醒了,如他康复,沈以呈将不再需要我,沈家也不再需要我了。”

    所有的艰难悲苦一笔带过,沈修然平静得仿佛在叙述另一个人的故:“沈承辉醒来也不会接受我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如非我还有利用价值,在可能也失去进出沈家的通行证了。”

    讲故的人不以为意,听故的人却在不自觉中将自己代入进去,跟着囫囵验了一遍酸楚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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