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女人的嫉妒-《杏林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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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家伙自己疯了不要紧,还要给自己洗脑,当她傻啊,就给自己披个斗篷,说两句甜言蜜语,自己就一门心思信了他,还拿皇后来诱惑自己。

    自己要是真有母仪天下的心思,把朱毓那家伙哄好了,不比杜庭兰这条道儿容易多了吗,何必舍近求远呢。

    不过,林杏自然不能说出来,杜庭兰如今的状态跟疯子没什么两样,自己还是别惹他比较好,真惹急了,这家伙可是杀手组织的头子,随便一挥手,自己脖子上可爱无比的小脑袋就悬了。

    也不能表现的太信他,杜庭兰这家伙多疑,要是他一说就信了,他反倒更怀疑,索性不吭声。

    杜庭兰低头打量她一会儿开口道:“我知道婉儿不信,但鸭子河的龙脉却有其事,而且,蜀地富庶,咱们背靠龙脉,以蜀地为根基,再征讨天下也容易的多,婉儿聪明又精通医术,咱们去蜀地先开几个医馆,凭婉儿的本事,必然能收拢人心,龙脉,民心,俱在握,还愁天下吗。”

    林杏暗暗点头,这家伙虽是个疯子,到底是状元之才,不是个草包,还知道收拢民心,四川的确是个要地,当初刘备不就是以蜀中为根基,一手建立了蜀国吗。

    若天下纷乱,民心不顺,糟乱四起,杜庭兰这还真是个主意,可如今的大齐,可不是当初懦弱的东汉。

    朱毓是明君,是千古难遇的明君,这一点林杏还是很明白的,朱毓这个人有相当的自制力,举凡有自制力的君王,都能成为明君。

    即便朱毓也有负面情绪,有时候觉得天下的人都对不住他,但仍清醒的知道,该怎么治理这么大一个国家。

    他提倡节俭,肃清吏治,任用贤臣,割除外戚,赈灾救民,以仁治天下,这些都是他为君的政绩。

    他很勤奋,林杏在乾清宫的日子,他几乎天天都在批折子,召见臣工,极少有空闲的时候,朱毓总说天下人不理解他这个皇上。

    林杏却觉得,老百姓没有傻的,谁让他们吃饱穿暖了,谁就是天,就连上次回春堂门口摆茶摊的老夫妇都感念皇上的恩德,可见朱毓的仁政已深入人心。

    林杏不相信,还有谁能比朱毓更适合当皇帝,宁王不行,杜庭兰更不行,只不过,到了什么时候都有不甘心的,哪怕天下承平海清河晏,依然有人为了私欲谋反,太和殿上那张金光闪闪的龙椅太具诱惑力,只要有一点儿机会,就会有人前赴后继。

    林杏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老天眷顾,时不时身边儿就有个美男陪,睡,以前是刘玉,宫里是朱毓,如今是杜庭兰,在这个野庙里,同塌而眠,哪怕杜庭兰足够君子,只是躺在自己旁边,也让林杏不踏实。

    她很清楚,杜庭兰不是刘玉,哪怕刘玉是杀手,但他对自己有情,绝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更不是朱毓,朱毓虽说有些喜怒无常,对自己也有真心。

    林杏又不是石头,谁对自己什么心思,还是知道的,朱毓即便比不上刘玉,对自己也相当不错,若他不是看犯人似的看着自己,或许自己也不会这么想出宫。

    杜庭兰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这么个人睡在自己身边,能睡着才怪,林杏几乎一宿没怎么睡,好容易天亮了,也该动身了。

    林杏觉着自己运气有点儿不佳,就是想着跑路,提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几乎每件儿中衣里都缝着一张银票,以备不时之需。

    林杏深知钱有多重要,所以始终预备着,不想,如今从里到外换了一身,别说银票了,连一个大子儿都没有,这也是林杏丢开了逃跑念头的根本原因。

    就自己如今这样,身无分文,还颇有些姿色的,寒冬腊月跑出去能有好儿吗,林杏对于自己身上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早失了信心,就连自己那些保命的药包都没了,出去绝对死路一条,还不如跟着杜庭兰混呢。

    也是到了第二天上路之后,林杏才发现刘玉那个姐姐也在,看意思像是个头目,听见桂儿叫她玉芝姐,名儿倒是挺好听,就不知姓什么。

    这么看来,杜庭兰还挺会享福的,护卫有一半都是女的,还都是美人儿,平常能当保镖,到了晚上要是寂寞了,拽到床上解决解决需要,也方便,林杏颇有些猥琐的想着。

    那个玉芝,林杏瞧不出来,但桂儿对杜庭兰肯定有意思,要不然,也不会对自己如此厌恶,估计在这丫头心里,自己就是横刀夺爱的狐狸精。

    朱毓登基之后,提升了商人的地位,以至于大齐的商业空前繁华,车队扮成行商也异常方便,提起朱毓,也不知这会儿怎么咬牙切齿呢。

    林杏自认挺了解朱毓,他一直防着自己跑,如今自己却从永巷里逃了出来,肯定能把他气个半死,估摸着梁洪师徒俩是甭想活命了,也算自己做了件好事儿,免得云贵人那些永巷里的获罪嫔妃再遭罪。

    就算云贵人曾经要嫁祸自己,林杏也觉得她是个可怜人,但愿梁洪死了之后,再来的管事,稍微有点儿人性。

    想起朱毓,林杏琢磨着,如果鸭子河边儿上真有时空通道,自己穿回去,那天在暖阁就是自己跟变态见得最后一面,这么想着,竟还有几分不舍的感觉。

    林杏摇摇头,如此才好,自己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她不是安然,可以为了一个男人甘心情愿的留在这里,她有自己的世界。

    想着,不禁笑了一声,自己跟古代的皇上有过一腿,这事儿说出去估摸没人信,或许自己走了之后朱毓就想开了,广纳后宫雨露均沾,子孙昌盛,成贵那老太监也能放心了。

    却不知道,如今成贵恨不能林杏赶紧回宫才好,自打林杏逃出去,就没影儿了,仿佛从没在这个世上存在过,走的一干二净。

    张平第二天就抓了回来,这小子自知跑了林杏,回宫也是一死,干脆也跑了,却有些犯傻,你说往哪儿跑,也不至于第二天就抓回来啊,他非得往老家跑,刚出京城,没多远就给官兵逮个正着。

    城门封了一天就开了,张平这样儿的都能跑出城,更何况林杏了,逮着张平,林杏那天出宫之后的行踪也就清楚了。

    说到这个,成贵真佩服的五体投体,这小子太精了,原说到了永巷,怎么也得吃点儿苦头,哪想这位照样当大爷不说,还把梁洪给算计了,利用梁洪的贪财之心,出了宫,又诱着张平进了赌坊,欠下了赌债,以取银子为名,跑了。

    赌坊的庄家被九门提督亲自压着进了宫,这辈子也没想到能踏进紫禁城啊,五大三粗的汉子,腿都软了,是被两个侍卫架着进去的。

    进了乾清宫,见了皇上,差点儿没晕过去,一个劲儿的磕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提督大人喝了一声:“万岁爷问你话呢,快说。”

    被提督大人一喝,差点儿吓尿了裤子。

    皇帝摆摆手,站了起来,走到汉子跟前,温声道:“你不用怕,朕不过是想问清楚那天的事儿,你虽开的是赌坊,也算买卖人,只要没有作奸犯科,朕就不会治你的罪。”

    汉子忙道:“小,小的有罪,小的在骰子里做了手脚,要大就大,要小就小,小的做买卖不诚信,坑害了主顾,小的有罪,小的以前爬墙头去邻居赵寡妇家,偷看过赵寡妇洗澡,去海棠苑吃过花酒,还欠了街口屠户刘十斤猪下水的钱……”

    零零碎碎,越说越多,提督大人见皇上脸色有些不耐,踢了他一脚:“谁让你说这些了,说那天林公公怎么去的赌坊?去赌坊做了什么?怎么走的?”

    汉子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忙道:“那位公公瞧着是个行家,进来扔了一锭银子,就下了注,一把就赢了,旁边一个黑脸的公公,瞧着眼热,就挤开林公公,自己下了场,那位赌运却差,输了个精光,还不舍得走,小的就借了他一千两银子,也都输了,先头那个林公公说是回春堂的股东,能去回春堂拿了银子回来顶账,谁想这一走就没影儿了,小的瞧着时候呢,辰时三刻走的,一直到下半晌,天都快黑了还不见回来,小的怕耽搁了公公们回宫的差事,就把人放了,小的有罪,小的有罪……小的想起来了还踹过拐角的馄饨摊,小的以后一定改,做个良民,万岁爷饶命啊……”

    说着说着又拐回来了,听得皇上有些就啼笑皆非,挥挥手叫他下去,汉子哪还走得了,白等还是侍卫架着出去的。

    出了宫门就堆乎了,账房带着伙计把人搬到马车上,刚要问怎么回事,就听东家说了句:“把之前欠的账无论大小都还了,骰子都换成好的,往后不许讹主顾的银子知不知道,咱得做有良心的买卖。”

    账房傻了:“老板您不是发烧了吧,咱开的可是赌坊,要不讹银子,哪来的财路啊。”

    汉子一瞪眼:“什么财路,从今儿起,咱们要做良民。”

    账房推开车门,吩咐车把式:“先别回家了,去回春堂吧,老板病糊涂了。”

    不说赌坊的东家怎么神叨,且说皇上,在地心里转了几圈,一拍桌子:“这前头的都查的明明白白,怎么人一出赌坊就没影儿了,难道小林能飞天遁地不成。”

    提督大人心里这个无奈啊,万岁爷治下国泰民安,京城更是繁华,来来往往做买卖的都不知有多少,几个城门天天进出多少人,谁算得过来,这么大的京城,找一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更何况,皇上还这般急,命令一发出去,就恨不能立刻找着人,找不着就要发作。

    提督大人忙跪在地上:“微臣倒是有个法子,能让林公公自动出现。”

    皇上看向他:“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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