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城春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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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青梅竹马番外】

    明景难得回一次家,是新婚后买在市里的公寓。

    打开门进去却没看到家里的女主人。

    他脱了外套,进卧室和卫生间看了眼,发现有女人生活的痕迹,心里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进卧室打开衣橱,被女人大半的衣裙占满空间,把他仅有的几件,结婚时的那套军装和西装都给挤到了角落里。

    大手一一抚过女人各式的衣服,最终揪了黑色长裤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也都是女人的瓶瓶罐罐。他看着微微一笑,脑海里自动想象着她每天在这忙忙碌碌的样子。

    打开淋浴洗澡,沐浴液是她买的。他抹在身上香香的,是她身上的味道。

    洗完他抬起胳膊闻了一下。

    嗯,现在他身上也是她的味道了。

    从洗手间出来,扒拉了下寸头,门口有响声,他站着看了过去。

    温雅疲惫地打开门进去,被站在客厅的半裸男人惊了一下。

    一身笔直板正的古铜色肌肉,浓黑寸头上有水滴顺着俊郎的侧脸滑下。

    眼神随着水珠往下,片刻后抬眼看向男人。

    她没说话,换了拖鞋,随后将外套脱了,一身灰色职业西装裙,藏青色衬衫裹着妙曼身材。

    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将自己丢在沙发上靠着也不理人。

    明景眼神暗沉,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走到她身后,抬手搭上她肩膀给她捏了捏。

    温雅诧异了一瞬,想抬手挥开,但想到两人此时的身份,便放下了手。

    还别说,他按摩的力度舒适,以至于她不自觉往后靠着微微眯起眼睛。

    片刻后,有温热的呼吸喷到耳后,她刚想睁眼,按捏的大手从她脖颈上滑过,声音低沉:“饿了没?”

    温雅怔了片刻,后知后觉一股酥麻从耳边升起,她撩了撩头发,“有点。”

    明景笑了一声,低沉磁性的音调,“去洗个澡,出来就可以吃了。”

    随后放开她往厨房走去。

    温雅随着他的身影看了过去,黑色西裤裹着长腿,上半身什么也不穿,那古铜色肌肉,力量感满满。

    他翻了几下厨房,拿出电饭煲和米,有条不紊做起活来。

    手臂、背脊、小腹上都肌肉一块块跟着绷起,看得客厅里的人眼睛都直了。

    片刻后,温雅拍了拍脸进卧室换洗。

    如他所说,等她洗完澡换了身居家服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男人走过来,给她递了筷子。

    温雅接过,坐下来才看清他做的饭菜,是以前大院时经常吃的菜式。

    她抬头看向男人。

    他已经成长得一身高大挺拔了,不再是小时候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喊雅雅姐姐的小屁孩了。

    而现在这个小屁孩成了她老公了。

    明景见她一直看着自己,“怎么了?菜不合口?”

    温雅摇了摇头。

    吃完饭,她接过碗筷拿去清洗机里随后进入到卧室。

    男人已经舒舒服服,一脸享受的样子躺在床上了。

    温雅皱眉赶他,“你去客卧睡去这是我的卧室。”

    明景哼笑,“这也是我的卧室。”

    他抬眸看她,“雅雅姐不会是忘记了吧?我们,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又怎样?还不是照样可以离。”温雅撇嘴。

    明景看着她的眼神沉了下来,眸底晦暗不明,像暴风雨来临之前。

    他嘲讽着,内心却止不住委屈,“我的雅雅姐怕不是忘记了,军婚可离不了。”

    温雅被他的态度搞烦了,“你不走,好,我走。”

    她转身打开柜子,打算抱一床被子,却被身后袭来的大力拖拽着压到大床上。

    身上压下来一具身体,他撑在她两旁,没全部压着她,但也让她逃不了。

    他低头看她,“怎么?认不清我是谁吗?还记着我哥呢?”

    他上下看一眼,“我哥也真是眼瞎。听说雅雅姐还在那个处处不如你的嫂子面前……”

    温雅一瞬难堪,这是她最不愿回想起的事。

    明明是明爷爷让她帮忙走动,还说他答应定亲了,她在惊喜之余才忍不住做了次坏人,炫耀了一下。

    到头来所有人都认为是她挑衅的,可明明她不知道啊,还傻乎乎动用关系,让事情进度加快,把情敌给放了出来。

    给了她希望却又背上一口洗不掉的黑锅。

    最终希望也变成失望和难堪。

    眼泪控制不住从眼角滑落,她冷笑:“是啊我就是那么坏,你滚吧。”

    明景怔住了,侧翻下来躺在她旁边,将她搂进怀里。

    他低头吻她眼角的泪水,“坏的好的又如何,我都爱。”

    她使劲抹了把脸,头偏朝一边,“没想到你长大了就油嘴滑舌了。”

    他并不解释,只是搂紧她,埋头进她肩窝,轻轻嗅着她身上一如既往地香味儿。

    嘴角幸福的弯起。

    老婆。

    小时候他是个安静的性子,跟着小伙伴们玩总能把自己走丢了。

    因为太过安静没有存在感。

    所有小伙伴都当没有他这个人,即使看见了也会笑着调戏他是女娃娃。

    他那时候也不争气,总是能被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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