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三合一-《咸鱼被逼考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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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慎起见,虞衡还拖延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把最后的结果告诉齐王,并且把自己配出来的出云丸也给了他。

    齐王一看这瓶出云丸脸色就变了,仿佛要将这个瓶子烧出一个洞来,浑身的暴戾之气掩都掩不住,强行压制了半晌才将暴戾的情绪压下去,看向虞衡的眼神也不怎么温和,努力保持冷静道:“这药我就收下了,接下来的事不用你管。”

    虞衡耸肩,“我也没打算插手。”

    这种皇室秘闻,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虞衡自认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人,当然不会再关注这事的后续发展。说实在的,要不是齐王像疯狗一样咬着靖安侯府不放,虞衡才不想趟这趟浑水。有这闲工夫,躺在家里多睡几觉不香吗,干嘛拼死拼活地配毒药?

    相比起出云丸,虞衡明显对脱发药方更感兴趣。那可是一大笔小钱钱,赚钱不比配毒药来的舒服?

    不过虞衡还特地叮嘱了齐王一句,“这出云丸,您交给陛下的时候,可别说是我配的。我就是一种地的,会点简单的医术,最擅长的是念书,这种稀罕的毒药,我绝对配不出来。”

    齐王无语地看了虞衡一眼,“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就你这样的,还好意思说自己就是个种地的?天底下农户都该哭了。再说了,也没见你小子去地里几次,张嘴就说自己是种地的,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吐槽归吐槽,齐王还是很讲义气的,知道虞衡的顾忌,翻了个白眼点头道:“行了,我就说是我的门客钻研多年终于侥幸配出了出云丸,跟你没关系。当然,父皇相不相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说完,齐王意味深长地看了虞衡一眼,沉声道:“不过你这等人才,既然想要藏拙,只要你还有用,想来父皇也会十分贴心地装瞎。”

    这话相当不客气,但也道出了景隆帝的帝王心术,只要足够有用,帝王也会选择性装瞎。

    虞衡讪笑,闭嘴不语。景隆帝装瞎就够了,毕竟他身上这么多技能,确实有些显眼。现在他一心一意走种田路线,勉强能艹个福星人设,和先前的文曲星联系起来,也不算特别夸张。但突然又冒出个比李院判还厉害的医术技能,就有点太惹眼了。医术倒还是其次,制毒都这么顺溜,那才是犯忌讳。

    只要齐王和景隆帝这边稳住了,那就不是个事。说实在的,很多读书人也会点医术,毕竟什么书都有涉猎,看几本医书也大概能了解各类草药的药理,虞衡给人诊脉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医术超过太医就有点过分了,齐王有时候都奇怪,这小子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东西,聪明到这份儿上也确实只能说一句上苍庇佑了。

    大概是他父皇确实是真龙天子吧。

    别说尚未开启民智的百姓了,就连齐王都要信了传言那一套,虞衡是文曲星下凡辅佐天子的。

    虞衡拍拍手将这事儿扔给齐王,自己则开开心心地跑去找巩尚书。治脱发药方可不像出云丸似的,一个是要自己费神配的毒药,一个是推说得了张药方就能糊弄过去的神器,当然还是后者更让虞衡高兴。

    巩尚书见了虞衡也十分高兴,笑着给他递了杯茶,乐道:“我正打算去找你,你就来了,正巧免了我走一趟。”

    虞衡忍不住扬眉,“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还不是水泥的事。”巩尚书搓搓手,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喜滋滋道,“雍然派出使臣前来同我们商议买水泥之事。你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家,不知道雍然使臣来了也不足为奇。工部修的那条水泥官道这些天可热闹了,雍然使臣天天跑去看热闹,闲着没事干似的坐着马车往上面走一段路,还有骑马赶路的,跑一段又回来,瞎折腾!”

    虞衡也笑,“这该是胡尚书负责的事儿吧,怎么您这么上心?”

    “呸!官道是我们工部修的,谈生意,当然也有我们工部的一份!我就等着看胡抠门儿到底从雍然使臣那儿抠出了多少银子,等到他们那边的买卖敲定了,我就直接分一半银子过来。天下九个州,现在就只修了京城到青州的官道,其他几个州也该安排上了!”

    “那胡尚书怕是要跟您翻脸。”虞衡顿时忍俊不禁,“银子还没进户部,您就琢磨着继续从国库搬银子,胡尚书不跟您拼命都对不住您给起的胡抠门儿的外号。”

    “拼命就拼命,老夫还怕了他不成?”巩尚书大手一挥,显然是对怎么从胡尚书那儿骗银子已经有了具体方案,听了虞衡这话,巩尚书还嘀咕了一句,“他不也成天骂我巩秃头来着,就是个不吃亏的老东西!”

    虞衡听巩尚书自觉将话题转移到秃头上面来,眼中笑意愈浓,自己提了好啊,不用自己特地戳他心窝子了。想到巩尚书的秃头治好后会引发的轰动效果,虞衡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看得巩尚书忍不住身子一抖,拍着胳膊道:“你这是想到什么了,笑得一脸奸诈?别说,你这样还真有几分胡抠门儿的做派,他想坑人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跟你现在似的。”

    说完,巩尚书瞬间警惕地看着虞衡,“你不是想坑我吧?”

    虞衡赶紧摇头,摆手笑道:“咱们俩这交情,我坑谁都不会坑您啊。只是刚才听您嘟囔了一声胡尚书经常叫你秃头,我便想起来我前不久恰好得了个防脱发还能生发的药方,这不就想到您了吗?”

    巩尚书先是一喜,而后又迟疑,“真的能行吗?”

    系统出品的东西,哪会有不行的?虞衡当即信心满满道:“这可是失传已久的药方,肯定能行!想想我的运气,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巩尚书听了虞衡前半段话心里还犯嘀咕,后半段虞衡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话竟然还打动巩尚书了,让巩尚书愿意点头试上一试。

    没办法,谁让虞衡的运气已经成为了玄学,除了他受老天爷偏爱外,真心找不到其他理由。

    虞衡见巩尚书同意后,当即来了精神,乐呵呵地伸手道:“我给您把把脉,好根据您的具体情况开方子。”

    巩尚书的脱发症状十分严重,把冠取下来,头上就没剩下几根头发,稀稀疏疏的头发完全盖不住头皮,瞧着很是凄凉。最严重的头顶部分已经寸草不生。外头的日光照进来,打在他头顶上还能反光。

    虞衡心说好在系统给的药方足够给力,否则的话,巩尚书这掉发情况,怕是怎么都抢救不过来。

    巩尚书其实也没报多大希望,他为了自个儿这点头发,从过了不惑之年后就不知道喝了多少药,有不有用大家都知道了,该掉的头发还是得掉,半点不以他本人的意志为转移。之所以应了虞衡的要求试上一试,一是想着这小子运道好,万一真能让他多长几根头发也是他赚了,二嘛……孩子刚得了生发药方就来自己,这是多么关心自己啊?巩尚书觉得不能浪费了虞衡这份心意,反正药方没害处,就当给孩子一份鼓励算了。

    不过等到虞衡开出方子,下人们根据这个方子抓了药熬好送上来后,巩尚书一口药灌下去差点被这苦味当场给送走,猛灌了好几大杯水才稀释掉嘴里残留的苦味,早有准备的虞衡赶紧递过一颗糖,巩尚书嘴里含了糖,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终于又回到了人间,一脸虚脱地望着虞衡,虚弱道:“人家开药方是治病,你这药方开的,那是要命啊!老夫这把老骨头,差点就没撑过来!”

    虞衡尴尬地轻咳一声,挠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嘛,您忍了这苦味,过些时候头发长出来了,受这点苦不也是值得的?”

    巩尚书回想起刚才差点把自己送上天的苦味儿就忍不住抖了抖,见虞衡还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巩尚书咬了咬牙,一脸老夫豁出去的表情道:“行吧,我就听你的,喝上七天。真要能长出头发来,都不用你说,我直接把朝堂上那些个掉发严重的家伙全推你这儿来,让他们也尝尝你的苦口良药。”

    这打脑壳的味儿,其他人不来试试真是可惜了。本着不能我一个人受罪的心理,巩尚书十分希望过几天自己就能长出点头发,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坑别人一把,让别人也尝尝这比毒药还要人命的生发药。

    巩尚书还有点可惜,怎么胡抠门儿不掉头发呢?不然的话,送他一份苦药大礼包也是极好的。好朋友就该有苦同担才对。

    同僚情就是这么脆弱,一碗苦药就能破防。

    当然,长头发也不是睡一觉醒来后立即从沙漠变成森林,那就是灵异事件了。巩尚书捏着鼻子喝下去一碗苦药,便带着虞衡跑去找胡尚书,怎么着都要从胡尚书那儿抠点银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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