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长夜萤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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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医生一病人,不知怎么僵持对峙成吊针出门的名场面。

    唯一心情苦涩的只有徐子束,为方便付烬进行移动吊针的骚操作,他得一直举高吊针,手酸到想抽筋。

    付烬将躺在沙发上的钟远萤抱起来,徐子束见他插针的手背肿起来,马上说:“你拿瓶,我来抱人。”

    付烬蹙眉,深深地看他一眼,含着警告。

    “......”

    徐子束被看得背脊发凉,“操,我嘴岔说错了。”

    付烬走到门口,转头对方怡帆说了声:“谢谢。”

    方怡帆点头:“她这酒量不太行,别让她在外面喝酒。”

    三人上车坐后座,司机坐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

    当钟远萤往下滑的时候,付烬搂住她的腰。

    最边上的徐子束头一次觉得人生艰难,想要窒息,有人在他旁边恩爱不算,他还得给人举吊瓶,好配合某人延续生命,继续恩爱。

    实在太像小奴才伺候皇帝和宠妃的痛苦日常。

    钟远萤似乎不太舒服,动了动,脑袋偏头敲到车窗。

    付烬直接伸手扯下针头,一手搂好她,一手垫着她的脑袋。

    一路上她都在乱动,付烬就顺着她舒服的姿势,伸手护着她。

    到了洋房,他让其他人离开。

    钟远萤喝醉酒似乎变得有些黏人,像小猫撒娇似的,环住他的颈脖不撒手。

    将人抱到沙发上,付烬没了力气。

    自闭症复发以来,他一直在透支身体,如果不是最近进行强度健身,他可能无法将人抱上车。

    “我去给你拿解酒药,泡蜂蜜水,不然你待会该难受了。”付烬轻声说。

    钟远萤视线涣散,没给出反应。

    付烬又耐心地说了两遍,等待她松手。

    谁知,钟远萤倏然摇摇晃晃地起身跨坐在他腿上。

    付烬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腰,防止她滑下去。

    钟远萤环着他的脖颈,一点点搂紧他。

    “付烬。”

    “嗯。”

    “付烬”

    “我是。”

    “付烬”

    “我在这。”

    她低头埋入他坚实的胸膛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许久后,闷闷地更声道:“我差点你把弄丢了。”

    “永远不会。”他说。

    “为什么?”钟远萤迟钝地反应了下。

    “影子总是跟着光的。”付烬低声说。

    “我不想让你做我的影子。”她抬起头看他,借着酒劲说出这句话。

    距离实在太近,近到付烬难以保持理智的范围,当她柔软之处贴着他心口时,付烬浑身僵硬,心脏乱麻,血液烫得几乎熔断血管。

    她身上淡淡的酒精味糅合香水味,麻痹他的神经。

    付烬凭着最后一丝理智,身体往后靠,拉开距离,后颈压在沙发背上,仰起头下巴稍抬,半眯着眼看她。

    钟远萤长发披散着,微乱,杏眼朦胧覆盖一层薄薄的水光,脸颊红晕,嫣红的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付烬已经听不清了。

    因为她又不依不饶地凑近过来,唇瓣轻擦过他的下巴,留下口红痕迹。

    空气徒然燥热起来,清晰听闻的呼吸声都成了醺心的催情剂。

    付烬胸膛起伏,喉间发紧,眼眸变得漆暗。

    他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她的唇瓣,沾染口红,而后舔了舔指尖,勾出笑弧。

    他喉结上下滑动,嗓音低沉沙哑,带着蛊惑——

    “姐姐,接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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