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胤禛(1)-《宫锁心玉之最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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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看到她,我就觉得很惊奇。不是因为她绝美的脸,而是她的眼神:惊惶中带着自信,茫然中泛着聪慧。她唱的不知道是什么歌,那样悠扬动听。就连对女人从不在意的十三弟也问起了我关于她的事情。我有些不耐和隐隐的不愉:我知道她是福晋帮我新纳的格格,和太子好像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的美就像是一个陷阱,在等着我往里掉落……

    福晋说她姓秦,叫桑雅,今年十八。福晋还催我尽快和她圆房。我不知道一向恬淡、不过问我私事的她为什么对秦桑雅那么上心。我不喜欢被人左右,所以我选择不去理会。当我去浴池沐浴时,我看到了她:氤氲的水汽笼罩着她莹白如玉的身体,透过层层水雾,我看到她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红,水滴顺着她的的脖子滑落,我冷冷的开口:“你好大的胆子!妄想用这种方法来引起我的注意吗?”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有勇气反驳我,说她初来乍道,不知道这是我的私人浴室。而且她的话语很不敬:既没尊称我王爷,也没自称奴婢。我以为自己会发火,事实却让我心惊:我竟然让她回去了,还嘱咐她小心着凉。我一定是被浴室的热气热昏头了……双脚引着我不由自主的往她房中走去,她正在用膳,还是自己做的,我忍不住吃起她炒的饭,味道竟然那样好。看着她时而天真时而狡黠的脸孔,我深知自己被迷惑了……

    家宴上,她为十三唱了一曲《知音》,我怒火中烧,突然恨起了十三的英俊洒脱……难道我真的被她迷住了吗?她似乎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在房中又为我唱了另一曲《知音》。我沉醉了,她是那样的聪慧,善解人意。就算她是太子派来的探子,我也不打算再放她走了。

    她知道了?!她说她知道我想要什么,她说我一定会得到我想要的。我很惊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我掩饰的那么好,她为什么会知道?我想了很久,安慰自己道:也许她是随口说说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对!一定是这样!我重又去她的房间,在门口捡到一张纸笺,上面写着李后主的《胭脂泪》:林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  晚来风  胭脂泪  留人醉  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  水长东。字迹清秀有力,鬼使神差,我竟然把它放入袖中……

    老八和十四也极为欣赏她,我又妒又恨,为什么要让她抛头露面呢?弘时落水,她救了他,我很惊异她竟然会水。自进府以来,她带给我太多惊喜和不解,谜团重重。她天真直爽,毫不做作,让我怀疑起她真会是探子吗?世上会有她这样随性的探子?她的主子怎么敢派她来!我不敢再深入研究她,我怕——怕自己真的喜欢上她,甚至会爱上她。这是我的大忌,我不能对任何人或物动情,我要的东西很多,多到顾不得儿女私情。只要拥有了我想要的,那么她终会是我的囊中物。

    钮钴禄氏生了,她竟然比我还兴奋。我认为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孩子吧?也许……我和她也可以要一个孩子,或者,要很多的孩子……中秋节,皇阿玛下旨让女眷们都进宫去,额娘也说想见见她。她殿前献艺。我为她担心着,没想到她一点不怯场,唱了一首很奇怪的歌,皇阿玛却很高兴。看着周围嫉妒的眼神,我竟然想把她好好藏起来。皇阿玛召见她,还送她最珍爱的扳指。我想起了额娘的话:她太漂亮了,是个祸水。额娘说她看上了年家的女儿心莲,要把她指给我做侧福晋。我谢绝了,额娘说,她的兄长是年羹尧,不但是进士,还骁勇善战。末了,额娘意味深长的说:有些东西,越是在意,越是容易失去。我答应了她的提议,娶年氏。我发现自己竟然在害怕,害怕失去她……

    年氏要进门了,她知道了却没有反应。我苦涩的想:也许她并不喜欢我吧?忍不住告诉她我对她的感觉,她嘴上说相信了,可是笑意并未到达她的眼中。我失望了,深深的,失望……我让她给我和年氏的喜宴做点心,我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率性反抗,可是她没有。我躲在一旁看她,看着她的手都发抖了还是一丝不苟的做完了。我突然怨恨起她来,为什么不对我发火?为什么不吃醋?我让她给年氏敬茶,意在羞辱她,也为了转移老八和太子的视线:我怕他们会夺走她,对于我喜欢的东西,他们的破坏总是不遗余力。我没有想到她敬给年氏的茶竟然是滚烫的,她的手烫伤了!我的心狂跳,恨不得立时抱她回去上药,可是那么多眼睛在盯着我,我不能让他们看出来。于是我狠心道:“敬完茶再回去上药。”她看着我的眼神是那样的凄凉和绝望,我知道自己伤了她。我把皇阿玛御赐的药交给福晋,让她去交给她。平常不多话的福晋再一次说出了让我诧异的话: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是啊,为什么我自己不去?我茫然、失措……

    年氏很任性,对我却百依百顺。在她身上,我看到的是一个女子对我深深的痴迷和爱恋。我不能伤她,她还是个孩子。记不得多久没见过桑雅,我知道自己在逃避,逃避自己深深陷落的心。我怕她会左右我的思绪,怕她会影响我的大计……皇阿玛秋荻,我决定带年氏去。在前厅,我见到了多时不见的她:她瘦了,两颊失去了红润,看我的眼神是那样的疏远……她看到了年氏腰间挂着的玉香囊,那是额娘让我亲手交给年氏的定亲信物。她曾经表示自己很喜欢,我却犹豫着没有给她,如今她看到这香囊挂在年氏腰上,她的脸变得那样白,神情满是哀怨。我后悔了,为什么没有早早给她……年氏突然让她高歌一曲为我们践行。我看到她的眼中满是嘲弄,竟然愿意为我们演奏琵琶——那是她曾经答应只为我一人弹奏的。我不知道她唱的是什么歌,只听懂了:我是鱼,你是飞鸟。她在暗示什么?暗示我和她永远不可能吗?我突然有了怒意……随着她的弦“铮”的应声而断,我的心剧烈跳动起来,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她和年氏吵起来了。我不知道一向洒脱的她怎么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为了给她台阶下,我令她给年氏赔罪。毕竟年氏是侧福晋,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格格。可是我没想到倔强如她,不但不赔罪,竟然为了一个下人和我吵嘴,最后还打了年氏一巴掌!我忿怒她这么不懂规矩,轻轻踢了她一脚,没想到这一脚铸成我一生中最大的错:她怀孕了,我这一脚踢去了她腹中的胎儿。看着她仿若心死的面孔,我的脑中一片空白。纵然皇阿玛罚我在乾清宫跪了一夜,我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秋荻途中,福晋有信来,说她已然不治了。我快马加鞭赶回,见到的是福晋状若疯妇的脸:你狠心薄幸!无情无义!!你害死了桑雅!!我一下子瘫软下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空荡的房间:我的桑雅,她真的死了?眼前闪过她初见我时的笑意盈盈、与我同席时的妙语连珠、站在我桌案前的轻吟浅唱、躺在我身下时的婉转娇啼……十四闻讯,持剑要杀我。我任由他砍伤我的手臂,只知道自己的心痛的无法自持……猛然醒悟过来,我问福晋她的尸身在哪?福晋怪异的笑着:人都死了,要尸身干嘛?供起来吗?我无暇顾及她的失态,问了下人后追出门去,却没有找到她姑姑的踪影。得知她姑姑打算带她回苏州,我下令检查所有港口的客船。就算死了,我也要把她带回来!寻了数日,终于有消息传来。我策马飞驰赶往港口,终于见到了她——她已经变成了十四抱在怀中的一只骨灰坛。我心痛欲死,十四对我大喊:“是你逼死她的!你不配再碰她!”我任他打骂,只想把桑雅带回家。她姑姑凄厉的哭叫:“我答应雅儿带她回苏州!”我大喊:“桑雅是我的!谁也不准带走她!”她姑姑身边的男子对我道:“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如今人都死了,连最后的遗愿也不能满足她吗?”我无语,是我对不起她,如今一切的忏悔都为时已晚……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新年。王府中只有年氏还愿意陪着脾性大变的我。福晋恨我的无情,钮钴禄氏似乎更害怕我,连李氏也开始对我表面客气起来。正月十六,老八和十四邀我和十三去喝花酒,我拗不过他们,终于还是去了。在那个装修别致的胭脂楼里,我见到了一个蒙面的女子,她的声音和桑雅是那么的想像,只是她略高些,而且眼神也不对:那样的大胆和放肆!她绝对不会是桑雅!直至三月初三,年氏怀了身孕,让我带她出去踏青。我本不愿,可最近老有消息说十三和一个花娘在一起。今天他们似乎也相携去了逸春园,于是我们也去了。在那我碰到了六皇姐恪靖公主,她和十三正聊得起劲,十三带来的花娘,竟然就是那个和桑雅很像的女子。她自称叫锦瑟,请我们去胭脂楼吃饭,恍惚间,我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和桑雅一样的味道。我开始怀疑桑雅没死,她就是桑雅。到了胭脂楼,我一眼看出匾额上的字和桑雅的字及其相像,而楼里所有包厢铭牌上的字和桑雅写的《胭脂泪》的笔迹如出一辙。席间有人无意间说起锦瑟姑娘擅长琵琶,我的手抖了一下,打翻了杯子。十三的神色不自然起来。我知道,十三一定早知道锦瑟就是桑雅。而他却丝毫未对我透露。我不敢相信她竟然神通广大到可以诈死离开雍王府,数月来的痛悔竟然是一场笑话!

    我让苏培盛拿着桑雅留下的纸笺去找“锦瑟”,她果然来了。在看到她的瞬间,我忍不住紧抱着她,所有的思念和痛悔终于有了结果:她还好端端的活着,如今就在我的怀中……我没想到的是她变了,变得那样偏激和怨毒。他恨我害死她的孩子和新月,恨我为了年氏踢了她一脚。她为了离开我,竟然吃下了会导致终身不育的假死药!她还带着砒霜前来,预备有机会就毒死我!我终于崩溃了,大笑着抢过她手中的砒霜,把她按在床上强要了她一遍又一遍……十三还是找来了,她不顾自己衣衫不整,竟然喊十三进来救她!她对我说十三比我温柔,比我善良,比我懂她……她说她喜欢十三,十三也喜欢她。我的心坠到谷底:从小我喜欢的东西就有人抢,唯有十三不和我争,而今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也背叛了我……我仓惶离开,只希望她能原谅我,不要恨我……

    十三找来了,他说年氏小产的事是锦瑟所为。只有我知道不是她,因为年氏小产的药方是我开的。她欠桑雅一条命,我还给她。年亮工竟然知道锦瑟就是桑雅,他来找我,劝我要么杀了她,要么留住她。我问他怎么留,亮工给我除了个主意:在皇上万寿时求皇上把锦瑟赐给他,到时候他再把她送到九洲清晏去,我答应了。可是事实却是——锦瑟自愿进宫做女官,她选择用这个方式来逃避我。我不知道,她竟然如此恨我。难道是我做错了吗?我只是不善表达,有些事,该是男人做的,我一向认为不需要向女人解释太多。对她,我是真心实意的。可是她却不屑一顾……

    迷糊中只觉得浑身冰凉,冻得我牙齿都打起架来。猛地睁开眼睛,我一骨碌爬起来:自己半个身子浸在湖中,双手还紧抱着那个包袱。岸边的路灯发出幽幽的光,月已中天,大概是半夜了。我仔细看了看周围环境,知道自己真的回来了,而且就在太湖边上的渔父岛。可是我现在没有钱,该怎么回去呢?一拍脑袋,我暗笑自己在古代待傻了:打车回去好了,我宿舍有钱啊!

    走到路中,我冷的发抖,这才发现季节似乎不对:我离开时是夏天,现在分明就是冬天的样子。突然我怔住了:不知道今年是几几年啊?我在清朝过了十四年,会不会这里也是……我打了个哆嗦,正好来了辆空车,司机还是个女的。我上了车,报出了地址又颤抖着问:“今天……几几年几月几号啊?”

    女司机瞥了我一眼,眼神闪过一丝慌张,她大概以为我是神经病吧?我连忙“呵呵”傻笑:“我开玩笑的。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啊?我们刚才在湖边拍戏,后来我不小心掉湖里了,他们找不到我以为我走了,这不,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司机没说话,只把油门踩到底,飞速把我送到了剧院宿舍。我干笑道:“不好意思,请你在这等一下啊,我上去拿钱。”下了车上楼,那个女司机竟然没跟来。到了门口我又呆住了:我没钥匙。隔壁房间还有灯光,我眼前一亮:这是同事吴越的房间。我咚咚敲起了门,吴越大声问:“谁呀!”我心里一喜:真是她,是吴越!连忙大声道:“我!快开门,我冻死啦!”

    门“吱呀”一声开了,吴越顶着一头湿发呆呆看着我:“你……怎么会来找我?”

    我郁闷:“神经病啊!我不能找你吗?快给我二十块钱,出租车司机在楼下等着呢。”

    吴越呆呆的给了我二十块钱,我下楼给了女司机上来,发现她还是呆呆的站在门口。我侧身进去,把包袱丢在桌上,翻开她的衣橱找衣服换。吴越总算关上门进来了,看我的眼神满是怀疑:“你……恢复记忆了?”

    “什么?”我套上长裤,没听清她的话。

    “我问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她慢慢走近我:“上次参加你婚礼的时候你还不认识我啊……”

    “你说什么?什么婚礼?”我手中的外套掉在地上,转头直盯着她。吴越显然被我搞糊涂了:“你到底怎么了啊?半年前你出车祸,醒过来后失去了记忆,谁也不认得。后来何为把你带回去,身体是调养好了,记忆却没恢复。上个月你们结婚,我们团的人全部去喝喜酒,你还是一个人都不认识。今天突然跑来找我,还叫出我的名字,吓了我一大跳!你是不是和何为吵架了?怎么会跑到这来,还穿成这样……”她指着我脱下的衣服:“别说还挺好看的唉!是不是上哪去演出啦?我还以为你做了少奶奶就不唱戏了呢……”

    我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知道何为结婚了,新娘显然是占了我身体的秦桑雅。定了定神,我有气无力道:“我宿舍的钥匙你还有吗?以前记得有把备用的在你这……”

    “没有了啊!”她狐疑的看着我:“你又忘了?你车祸出院后就搬去何为家,宿舍现在给小荷住了。”

    我闭上眼睛,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回到清朝十四年,在这里才过了短短六七个月。费尽心机回来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人替代,连住的地方都没了。幸好……我瞥了眼桌上的包袱:里面是我在宫里时用过的最小巧值钱的东西,包括康熙赏赐的一共六十六颗的东珠项链,十颗夜明珠,十几块古玉,还有各色精致的钻饰、宝石制品,够我吃几辈子了。想了想,我对吴越道:“今晚让我在你这睡一晚,明天我就回去了。”

    “和何为吵架了?”她同情的看着我:“我觉得你除了车祸后就变了,变得懦弱又没主见,没想到你还有勇气离家出走呢!看上去何为挺疼你的呀!我们都为你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公高兴。他也不像是会欺负你的人,你这是怎么了?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他?”

    我连忙阻止她:“不要,这样显得我出走就是多余了。放心吧,我只是让他着急一下,明天就回去了。”

    “那好吧。”她打了个呵欠:“今天演出到很晚,我累死了。你睡沙发吧,我要先去睡了。”

    “好……等等!”我不好意思的开口:“能不能先借我五百块?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她随手从皮夹里拿出五百:“那!不过你的失忆症真好了吗?”她开着玩笑:“记得要还啊!”我点头,她进去睡了,我在沙发上坐着,考虑以后该怎么办。我现在身上没钱,也没证件。真是头疼啊……天亮了,我洗了脸,拿了一只吴越的包,把包裹放了进去,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走出宿舍大门,我茫然四顾,竟然不知道该往哪去。走到当初出车祸的马路上,我呆立在那看了半晌,不知道秦桑雅醒来后,发现自己到了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是不是和我一样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呢?蹲了许久,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头也痛起来。昨晚在湖水里不知道浸了多久,我的病大概又复发了。挣扎着站起来打车,准备去医院,一辆熟悉的黑色奥迪在我身边停下,我扶着身边的公交车站牌站着,车门打开了,何为一脸惊骇的看着我,我微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摇摇晃晃的朝他走去:“拜托送我去医院,我要晕……”话没说完我就倒下了。

    醒来时眼前一片白,感觉右手冰冰的,我转头一看,原来正在挂水。环顾四周,这个病房看上去挺高级。中央空调正送着暖风,床边有一张三人沙发,对面的柜子上还有一台大彩电。右边的门大概通往卫生间。我激动的掉下眼泪:不容易啊!我秦锦瑟,啊,不对,是党锦瑟终于又回来了啊!我拿着盐水瓶小心翼翼的下床去卫生间,外面就传来何为惊恐的呼声:“锦瑟!党锦瑟!”

    我翻了翻白眼:“叫什么?我上厕所呢!”何为的声音很快到了门口:

    “你自己可以吗?要不要帮忙?”

    我大声拒绝:“不要!你在外面等着吧!”

    上完厕所,我又洗了把脸。镜子里的我脸色有些苍白,眼圈发黑,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打开门出来,一眼见到何为站在门边等我。我一愣,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原来的锦瑟,还是把我当成了桑雅?想起桑雅,我有些发怔:为什么我晕倒前他正好会在?神色还那么怪异,难道桑雅不见了?他把我当成了桑雅?谜底在我看向何为身后时揭开了:我的身体,秦桑雅的灵魂——正坐在沙发满脸惊异的看着我。我看着何为,他也是脸色煞白。我拉着他到沙发前坐下,又给他和桑雅倒了水,他们不约而同的接过一饮而尽。我坐在床头,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眼观鼻鼻观心。最后还是我打破沉默:“那个……桑雅,你和我还真像……”

    “你是……锦瑟吗?”桑雅怯怯的开口。我点点头,她的脸虽然和我一模一样,神情却大不相同:满脸的胆怯和小心,简直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我忍不住对何为道:

    “你是不是老欺负她呀?瞧她吓得!”

    何为喘着粗气道:“原来是真的……她不是你,你才是你!我为什么不相信她?我真是昏了头了……”

    “说什么呀!”我白了他一眼:“什么她啊你的,是不是你‘老婆’曾经对你说过她不是锦瑟,而是叫桑雅,还是雍亲王的格格?”

    “你、你怎么知道?”何为惨白着一张脸:“我明明看见你被车撞了,马上送你去医院,后来你醒了却不认识我了,整天歇斯底里的哭,说什么你是雍王府的格格……”

    “不是我被车撞,是她……”我想了想又道:“不对,是我被车撞了,但是撞了后我的灵魂和她交换了,她变成了我到了现代,我变成了她回了清代。这下你明白了吗?”

    何为缓缓摇头,苦涩的道:“我……我是硕士研究生、还是博士后……我是无神论者,我不相信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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