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一声惊呼令伤重的周泰的意识勉强集中了起来,身为武将的他,虽然伤重,但该有的警戒心却一点也没降低。 他定睛朝孙俨所在处看去,因为灯光晦暗及帷幄的遮挡,他第一眼没认出来孙俨,但在定睛仔细看之后,他终于认出来孙俨。 周泰见到孙俨亲临,心情激动,就直欲要起身参拜。 但身受重伤的他,刚一所有动作,就立马痛的又仰躺在床榻之上,不过虽然他无法起身参拜孙俨,口中却充满喜悦的喊出了那声尊称, “君侯!” 周泰的一声君侯吓得那位老医者魂不附体,立马跪在一旁颤栗不已。 人的名,树的影,江东君侯还能有谁? 而孙俨在听到周泰这声君侯之后,眼中浮现柔色,他快步上前,来到周泰榻旁,轻手按住周泰不让他乱动,而后他轻声道, “孤在!” 在来到周泰身前之后,孙俨方才真正看清了周泰的伤势有多重。 只见躺在床榻之上的周泰,整个上半身被白布包裹着,而那白布有许多已经被鲜血染红。 甚至在周泰刚刚的乱动之下,孙俨可以清晰可见的看到,有些白布又在缓缓渗出鲜血。 而在床榻旁,正摆着许多铜盆,铜盆中的清水,早就已经一片暗红。 看到这一幕,孙俨只觉似曾相识。 犹记得当日,他的大兄也是如此这般呀。 只是当日跪在榻旁感觉前路无光的青葱三郎,如今已经成为了坐在榻旁自有威势的江东吴侯。 心下唏嘘的孙俨,转头看向一旁跪地的老医者,他问道,“幼平可有大碍?” 孙俨的语气温和,暂时压住了老医者心中的恐惧,他连忙组织语言说道, “周校尉虽受创颇重,但幸亏都未伤及到要害,加上周校尉体格健壮,因此并无性命之忧。” 听到医者如此说,孙俨心中的大石头才堪堪放下来。 他示意医者出去门外守候,他有些话要单独对周泰讲。 孙俨的这个要求让医者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就朝门外走去,而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在医者走后,孙俨语气悲切的对周泰言道, “若早知幼平会受创如此,孤宁不要下稚邪!” 孙俨的话令周泰心中大暖,得主如此,夫复何求。 周泰当即豪言回答孙俨道,“君侯志在江夏,吾乃孙家功犬,君侯志向所在之处,吾岂不敢不赴汤滔火!” “如今得君侯护佑,吾得以拿下下稚,莫说受伤,就是令吾舍命吾亦不会有半句怨言。” 孙俨说的话五分真五分假,但他却知道周泰对他说的话乃是肺腑之言。 周泰的话让孙俨感动起来。 怪不得当初孙策临终之前,让孙俨要多多重用淮泗将领,言明这些人才真正值得信任,现在看来,还是孙策有远见。 就这武力值,就这忠心值,哪个主公会不喜欢这样的将领呢? 可能因为情绪激动,周泰牵动了身上的伤势,他顿时被疼的的冷哼了几声。 孙俨见状,亲自端起床榻旁一直在温的药水,而后喂周泰喝了起来。 孙俨的这副亲侍汤药的举动,又把周泰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周泰一开始还不敢接受孙俨的这副厚爱,但孙俨却言道, “无幼平,孤不得入江夏境,幼平勿多思,早日养好身体为孤继续征战才是。” 听得孙俨的这副言语,周泰方才受宠若惊的接受了孙俨的这副信爱举动。 但此刻他的虎目之中早已有泪花打转。 想他周泰自幼贫苦,受尽人世间白眼,除了母亲之外,又何曾有人对其如此照顾,更何况如今这人是尊贵无比的孙俨。 在喂完周泰汤药之后,孙俨将碗放在一旁,而后问周泰道, “卿为孤拿下下稚,孤定重重有赏。” 在孙俨说完这句话后,周泰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 孙俨刚才的举动令周泰心中的忠君之情空前高涨,而如今孙俨许诺将对其论功行赏,这更让周泰的心神振奋起来。 说实话,他为孙俨如此卖命,一方面是出于忠君的感情,另一方面还不是为了立功得赏吗。 见到周泰这副亢奋的眼神,孙俨心下微笑。 对于手下,感情牌要打,但该给的利益一定也不要吝啬, 不然项羽的例子可摆在那里呢! 孙俨朝着门外喊了一句,“士元。” 一直在外值守的庞统听到孙俨的召唤,立马推门进来,而后对着孙俨一拜道, “君侯有何吩咐。” 孙俨对着庞统言道,“幼平为孤拿下下稚,乃是大功一件,依例该如何赏?” 庞统现任平南将军功曹,功曹者,顾名思义,掌功劳叙述,将吏升迁, 因此关于该如何赏周泰这事,正是庞统的职责范围。 庞统略一思索,便回答孙俨道,“周校尉先前镇抚山越有功,今又为君侯拿下下稚,扫清君侯西进障碍,因此录前后功,可因功晋升为平虏中郎将。” 庞统的这句话并不长,但躺在床榻之上的周泰从庞统说的第一个字开始,就在那里认真倾听,就怕漏了一个字。 当听到庞统言道,可晋升他为平虏中郎将时,周泰的心脏顿时慢了半拍。 中郎将,那可是中郎将呀! 目前江东军中孙俨平南将军的位分最高,除此之外,就只有太史慈被孙俨迁为宣武将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