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蒹葭的这么一番话,骂得楼家夫人以及楼尚脸色又红又白。 楼家夫人垂着眸赔笑,“姑娘想来是误会了,我方才并非是那般意思。” 她又岂愿带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进这宫里头来,可公公如今在大理寺的大牢之中,这次的事涉及的人众多,婆婆拖了多方关系打探,才知公公犯下的是重罪。 主审之人还是静王,裴辞从旁协助。 这桩案子,若是没有盛宝龄开口,公公岂还有命可活。 楼家于她而言,有大恩,丈夫早亡,婆婆既开了口,她又岂有第二条路可选。 没了楼家,她又能去何处。 楼尚站在一旁,只觉脸面挂不住,他心知今日进宫是为何事,他不愿做这等下流之事,可心中却始终有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去看看,去寻一个答案。 那个与自己同窗近一年的人,究竟是盛朗,还是盛宝龄。 抱着这样连自己都没办法确定的想法,将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楼尚跟着自己母亲,进了宫。 他知道,今日这一进宫,若是这桩事传了出去,今后他再没脸面在汴京立足。 蒹葭冷笑一声,“且不论我家娘娘爱吃不吃,嘴一贯刁,也不是什么都要尝上两口,这鹅肉同蛤蟆肉,却也是分得清。” 楼家夫人再不言,完全能听出蒹葭话里的讽刺。 这是在讽刺楼家听风是雨,便是听见一些流言,便上赶着送这自家儿子进宫来献媚。 也在暗指,纵使流言是真,那裴辞也是天鹅,楼尚却不过就是蛤蟆。 盛宝龄纵使想吃肉,也是吃天鹅肉,而非在地上找蛤蟆。 这话若是平日里听见了,楼家夫人同楼尚,势必要同这宫女过不去,论上一番。 可如今情况不同,楼家危在旦夕,能救楼家的,只有盛宝龄了,这宫女听说又是自小跟在盛宝龄身边的贴身侍女,如今又是慈宁殿的大宫女,管事的,同盛宝龄感情非同一般。 又岂能轻易得罪。 这会儿,也能忍下。 毕竟进宫之前,楼尚沐浴更衣,光是焚香,便是整整半个时辰,只因打听到的消息说,太后沉迷香道,如此是为讨得盛宝龄欢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