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往昔恩怨-《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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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给她一个无奈的眼神,“我救到澈的时候,他身上就什么都没有,现在他在人家手上,我也只能说,他们交出澈,我就交东西,不然即使我扮澈禅让了皇位,他没玉玺也是不成的,再说,当时武功被禁,若是他们真的放了澈,没有那东西的引诱,说不定他们直接把我们两个宰了,这样,投鼠忌器,我还安全些。”
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她,“所以,我不能丢下澈,当这个所谓的王,即使能,我还真没那个东西证明自己的身份。”
心头无名火起,这一次,是他聪明,是他运气,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自己该怎么伤心?以前总觉得他多少有武功傍身,而现在,若是扉雪的事件重演,自己会怎样?
投身进他的怀抱,默默的抱上他的腰,突然,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肩头,感觉到他的肌肉猛的一紧,随即放松,任自己加重力道,不反抗,不哼声,甚至一只手还轻抚着她的背,上下摩挲着,似在安慰,又似在保证。
“那个人是莫紫汐对不对?”实在咬不下口,恨恨的松开,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你怎么知道?”看都没看她咬过的地方,只是伸手阻止她再次咬自己,轻轻的按着她的下唇,眼中是坚决的不赞同。
对他怒目而视,到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来体贴自己不准咬嘴巴,因为他心疼吗?可是自己的心疼,他又知道吗?
“我怎么会猜不到?风行云回来了,他们两个是同时失踪的,你以为我会忘记吗?”冷冷的语气,却怎么也冷不下脸,为什么他还能笑的那么无所谓,而她,生气,竟然不知道气的是谁。
“当初你回来,告诉我丢了莫紫汐,任何人都有可能会大意,惟独你不会,你太精明,太过于算计,那么大的人,不可能如此不留神,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是你放走的!”难怪那几日他总是精神恍惚,一直以为他是在自责自己的大意,原来却是在自责对自己的欺骗。
苦笑中点头,算是承认了她的话,“当初你们的喊杀声一起,我就发现她慌了,直接想出手拿下她,也确实抓到了,只是她说的话,让我不得不放她走,她问我,还要不要‘扶风’帝王的命了。”
“所以你那时候就已经和她说好了交换条件是不是?你放她走,然后假扮澈将皇位让出,他们放了澈是不是?”
不需要他的任何表态,水潋滟已经扯着他的衣服一顿乱捶,“她叫你放她,你放了,她叫你假扮帝王,你扮了,她叫你吃散功的药,你吃了,她要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心头的火再也忍不住,打疼了手,也打疼了心,但还是不甘心的又踹上两脚,只是动作大,下腿却轻,“你不知道他们是得寸进尺的吗?难道你要我看见扉雪的伤再次重演吗?”
根本不躲闪不逃避,让她发泄个够,看她喘着不均匀的粗气,伸手拉过她的小手,轻轻揉着,“我不会的,内力没了,招式还在,自保不足,自尽有余,何况他们要玉玺,一定不敢太过于动粗。”
本来刚刚歇口气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再次发怒,一连又是两脚踢上他的腿,“自尽,自尽,为什么个个都说这个话,我就这么没用?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为什么不相信我有能力?为什么要偷偷的走?”
依然笑的人畜无害,一口白牙在灯光下闪着润泽的光,“我这不是找你的嘛,当初不告诉你,也是想确定她所说的是不是真的,等我确定的时候,散功药已经放在眼前,所以一听说你到了这,不是想办法通知你了嘛。”对她发红的拳头呵着气,放在掌中,“当初她根本没有离开‘苍露’,在她进门前身后还一人,就是风行云,当他看见澈的时候,他们改变了原来的计策,用莫紫汐引走暮衣,然后等着我们追去,这样比直接下手抓人,而我们回来穷追不舍来得保险,我们一心放在暮衣身上,他有足够的时间抓人,再带回‘扶风’,这是那夜房中,莫紫汐说的话,我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因为我曾经展露过武功,以他们对皇帝的了解,那个人一定不是我,所以,他们选择将澈带走,不管我是或不是,都一定会出现。”
“于是你就傻傻的送上门了?那女人疯的啊,你就不怕。。。”话到嘴边,扉雪那一幕,自己还是咽不下那口气。
“不怕!”对她一挤眼,“她现在和二皇子好着呢,象我这样的残花败柳人家看不上啊。”故意一声大大的叹气。
“残花败柳?”猛的拔高声音,他不提,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竟然忘记了他屡屡‘罪行’中的另外一条,竟然私下诱惑她,还不让她知道是谁。
凶神恶煞的表情在娇小的身躯与他的伟岸对峙时实在没有任何威胁的作用,尤其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早把自己的弱点拿得清清楚楚,除了对着自己傻笑就是一脸的疼爱,气,只能气自己没能早到,气他的孤身犯险。
看着他的笑脸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水潋滟呆望着,除了傻,还是傻,“官人,奴家伺候的可好?”耳边泛起他特有的媚声。
脸上一红,不敢看他那双媚惑的眼,不自然的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口中却粗声道,“不愧是久经风月的老手,青楼花魁。”
“人家可是清倌哦。”轻笑中,对着她的耳朵呵气,看着她娇羞的逃避。
“清倌?”水潋滟猛的抬头,脸上同样是促狭的笑,“我又没见到‘守宫砂’消失,你拿什么证明你是清倌?”
段枫遥:“。。。。”
脸色一整,收起逗他的心情,“看你一直胸有成竹,似乎什么都算计好了,说说,你的计划是什么?”水潋滟又怎么会不了解他,退让了这么多步,一定有他的算计。
提到重要的事,果然再看不到他的伪装,摸着下巴转着眼珠,段枫遥边思索边道,“在知道你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他们既然让你们来见证,无非是要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地位,要天下人知道,他是正统的皇帝,所以这个禅让大典一定会很隆重,所有朝廷官员也一定会出现,而段枫宁,对他来说,那可是大日子,应该会高手尽出,所以那时候他的府邸,也是防御最松懈的时候,虽然我不知道澈被关在哪,但是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让最重视的人离开眼皮底下,你们不妨暗中观察下,莫紫汐是不是也在,若是,那我的判断就一定不会错。”
“你要我们救人?还是在禅让大典那天?不能提前么?”想到澈儿那纯净透明的人在莫紫汐的手中,水潋滟又是一阵憋闷,为了玉玺,他们一定没少为难他,自己和枫遥不在,他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哭,那么天真的他,却因为自己无法掌握的命运而任人摆布,华服锦食十几载,却是如今的心智不全,他和枫遥,究竟谁更幸运,谁更不幸?
“不能!”用力的摇了摇头,“一定不能,打草惊蛇,也许你能提前救出澈,但是他们也一定会有其他的准备,没有他们暗害澈的证据,就不能直接铲除他们?澈的未来呢?难道就一直面对着那条随时会扑出来的毒蛇吗?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过澈的人!”
“澈即使救出来了,难道你还想他当皇帝吗?虽然那是他的位置没错,但是如今的澈已经不是当初的澈了,你为他辛苦争夺的,是他承受不了的一个负担,也许,当我救出澈,给你信号,你立即终止禅让之典,至于所谓的病重,有扉雪医仙的话,谁都会相信,皇帝的病有治了,所以无须再让位。”既然两人一样,也许就这么将错就错下去,对澈才是最好的。
“我不要,我虽然姓段,但这‘扶风’皇家的史册记载中,却没有段枫遥,我只是个江湖中的流浪汉子,我不似殷太子从小接受皇子的教育,也不似那女人脸有着治人治军的能力,我只希望能象自己的名字般,逍遥自在,给我一个江山,不如送我一间厨房,为你做好吃的。”摸摸她的脸,脸上是淡淡的自嘲。
他,平凡中长大,平凡中生活,向往的,也是平淡恬静的生活,陪伴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不是没有能力,只怕是早已看开,权势纷争,不若袅袅炊烟中升起的缕缕幸福,
“你既然要为他夺回江山,难道就不想为他守护住江山?澈儿其实已经在慢慢恢复,只是,依旧需要时间,你想要放手,真的那么容易么?为什么不以他的名义夺回,再等待澈恢复?也许不过数年,就能还你的逍遥自在身。”望向他沉思的脸,水潋滟突然发现,若是枫遥真的一直这么假扮澈下去,势必要留在‘扶风’,湮寒在‘苍露’,彤焰在‘晨阳’,那自己怎么办?
这残酷的事实放在眼前,水潋滟只能选择不想,能做一时的鸵鸟就一时,“这些日子,我会一直监视着皇子府,至于你要的药,回去我就想办法,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在他坚定的信誓但但中,再是依依不舍也必须决然而去,拥抱间,听到他不正经的话,“等我功力恢复了,晚上出去伺候官人哦。”
翻着白眼,忍着揍人的冲动,只是手指狠狠的扭上他的腰侧,在他的笑声中越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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