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粲!你疯了吧?” “这种时候,你搞这么个地方,不要命啦?!!” 楚粲倚坐窗边,看着四方馆众人为天下事吵得不可开交,笑得格外开怀,“十七,你不觉得这个点子很妙吗?我可想不出这样的好主意!” “我看你就是疯了……想钱想疯了!我进宫去了,你老实点,没事儿就藏在屋里少出门!一点不给我省心!”楚羲被这不靠谱的姐姐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如今母皇抱恙,后宫个个都不安分,每个人都打着自己的算盘。他的父君聂良子,性子跳脱,分外活泼…… “我的宝啊!!太可怕了!女皇怎么样了?天呀,她不会就这么与世长辞吧?那我怎么办?你怎么办呀!” 楚羲前脚踏进殿门,后头一个披头散发的赤脚男子就跑了过来,四处乱窜。 “冷静点……父亲,冷静!!”楚羲被绕的眼晕,厉声呵斥了一句。 聂良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你怎么吼我?我是你的父亲……怎么能和自己的父亲这样的态度讲话呢?呜呜呜……” 楚羲倒吸一口气,脑袋隐隐作痛,“二皇女被废,帝君或许会趁着这个时候逼宫;晏贵君已经疯了,但难保不是装的,如今楚忳也不可小觑;柳松君一向品行正直,可五皇女死的蹊跷,他必然有怨气……” “你别给我分析了,你就说怎么办吧!” “……”楚羲扶额,“孩儿现在没法带父亲离宫,若是有个什么,惟有严竹君可一信……必要时刻,父亲可向他求助。” “我懂了!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就搬去严竹君宫殿同住!你放心,擦桌扫地抹灰……这些我都做得,必然让严竹君留下我!” “……”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就是行为会不会太过界了? “父亲万万保全自身,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往陛下寝宫方向凑。” “那若是陛下发丧,我也不去吗?”聂良子歪歪脑袋,眼中透着一股子清澈的愚蠢。 “如今朝堂动荡不安,四方虎视眈眈,若是发丧,那就不单单是夺权的事情了……他们不敢。所以,只能是诓骗你们过去作人质。”楚羲又叹了一声,“孩儿不曾参与其中事,奈何树欲静风不止,父亲定要为孩儿保全自身,否则,便成了旁人对付孩儿的刀俎!” “我明白了!那我这……抗旨?”聂良子眼睛瞪得老大。 看他这么兴奋,楚羲嘴角有些抽搐。 他在兴奋个什么劲,以为在玩闹吗? 楚羲摇摇头,“父亲不是很会装病躲懒么?先前叫您陪孩儿读书,您可是招数连连……” “行,好,我知道了,别说了。”聂良子有些尴尬,立马转过脸去。 楚羲深深看了他一眼,留下一柄关外淘来的匕首给他防身用。 许久未听见人声,聂良子转过身,爬起来跑到门口却没望到一个背影。 他看着地上的匕首,将它捡了起来细细端详,“若是落入敌手,父亲便会用它了结自己,我的孩子,父亲已经拖累了你许多,绝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的软肋……” “好!去找严竹君!” (本章完)